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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这一天骑着小马驹在朝阳城逛了一圈,一路过去引来的许多人的观看。

富贵人家的小孩儿,百姓也不敢靠近。

华群玉和谢舜一路跟着,不明真相的还当是她的贴身护卫呢,中午的时候三个人是在外面的酒馆吃的。

谢舜第一次来,余笙想带他在外面吃个饭。

等用过饭,华群玉把她送回到了沧澜王府后,就回军营见谢泠了,和他汇报了一下上午的情况。

谢泠问他一上午都干了什么,他也就都说了,连余笙给谢舜买了个指环都说了。

主要是谢舜想要,他又说自己没有银子,青云观的人,余笙当然得给他买了。

谢泠听完后让他回王府陪着余笙,把人打发走后,他点兵点将,打仗去了。

主要是攻打周边的一些异族人。

这些异族人也是好战,走哪打哪,走哪抢哪儿,可自从谢泠来到边境后,他们在这位沧澜王手下没少吃亏。

等谢泠再回沧澜王府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还带着满身血腥之气。

余笙正坐在院里的秋千上荡着,谢舜在后面推着。

华群玉在一旁坐着,真不如在军营待着有劲。

远远的看见他回来,余笙忙从秋千上下来了。

“泠泠哥哥。”她快步迎了上去,谢泠面无波澜的看着她道:“我先去沐浴,回头陪你用膳,你再坐会儿。”

余笙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目光落在地上。

随着他走过去,留下一片血迹。

华群玉快步跟上了。

谢舜过来道:“听闻以前九皇叔在皇宫里的时候,常被其他皇子欺负,如今再看他,从九皇叔的身上哪里还找到一星点软弱可欺的模样,九皇叔当真是藏得深呢。”

余笙隐隐觉得这不是好话,“泠泠哥哥是为了自保。”

“那个有紫微之象的人是不是九皇叔?”

看见谢泠的第一眼,就在他身上看出君临天下的王者之势。

余笙说:“泠泠哥哥受伤了,我去看看。”

她快步跑开了。

谢舜看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余笙究竟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余笙快步跑进谢泠的房间,就见谢泠已脱下甲胄,里面衬着中衣。

他在案几前坐下来,华群玉从药箱里拿出药来帮他擦手背上的伤口。

并不深。

“这伤瞧着挺奇怪的。”不像是被人所伤,倒像是自己划了一刀。

谢泠声音冷清:“哪里奇怪了?”

“泠泠哥哥。”余笙跑进来道:“我给你疗伤吧。”

不待他说什么,余笙就为他止了血,伤口痊愈了。

谢泠看了一眼复合的伤口,面无波澜的道:“群玉,你回军营吧。”

又被支开的华群玉起身告退了。

待他离开,谢泠问:“余笙,你为什么要带谢舜来这儿?”

“谢舜想来见见世面。”怎么感觉谢泠说这话的时候不太高兴?

“他想见见世面你就带他来了,要是有一天他想要这江山,你是不是也要把这江山送到他手里?”

余笙摇头。

“既然只有在青云观才能保他平安无忧,他如果死在青云观之外,责任算谁的?”

余笙总觉得他语气有些不对,直问:“你是不是在凶我?”

“不敢,你才是主人。”

余笙,“那你对我笑。”

谢泠:“……”真笑不出来。

看到她把谢舜带过来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了。

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很好,都超越他了。

护卫这时进来唤他,水已备好。

谢泠也就站起来道:“你再坐会儿?”

他出去了。

余笙睨着他离开的身影,哼了一声,把小白唤了出来问它:“小白小白,你看谢泠在发什么神经?”

“主人主人,在刀尖上过日子的男人脾气都大,要不咱们不受他这鸟气,咱们走吧。”

余笙:“……”

看出主人的犹豫,小白忙道:“主人主人,男人不能惯着他,惯多了就踩着鼻子上脸了,今天敢和你发脾气,下次就敢和你动手了。”

余笙:“……”

小白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一人一蛇交流了一会儿,别看它只是条蛇,悟性高着呢。

等谢泠沐浴过来的时候余笙已经不在这儿了,护卫禀报说去了膳堂。

谢泠也就去了膳堂了。

看见他沐浴过来了,谢舜起身道:“刚听笙宝说九皇叔受伤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望九皇叔多保重。”

笙宝笙宝,他都没这么叫过。

谢泠:“一点小伤不必放在心上,死不了。”

膳食已端上桌,他撩袍坐下来道:“都过来坐吧。”

由于他平日里就这个调,前来送膳的下人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可余笙就觉得他今天显得特别冷淡。

两人都坐了下来,谢舜体贴的为她布菜。

谢泠眼旁观,看得出来两人关系确实亲。

她和谁都亲。

神明普度众生。

神爱世人嘛。

他心里冷笑一声,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若搁在往日,两人单独一起用膳的话,都是他在帮着余笙布菜,本该他的差事今晚全落在谢舜身上了。

等用过饭,余笙说:“明天我就回去了。”

看得出来谢泠对她是有点意见了,今天晚膳一句话都没和她说,以前明明也会为她夹菜,哄着她多吃点,不让她减肥,说她不胖。

谢泠言简意赅:“好,早点休息。”

他站了起来,走了。

明明之前都会和她一块走,两人的房间是挨着的,刚好也顺路。

今天他就自个走了。

余笙心里说不出来的郁闷,和谢舜说让他也早点休息后,便自个走了。

回到自己的寝屋后,她把自己的郁闷和小白说了。

小白道:“主人不气不气,狗男人不理你,你也不要理他,咱坚决不惯他的臭毛病。”

余笙有些纠结,想去问问谢泠气什么,为什么不理她了。

小白劝她:“主人,去问他不明智啊!问了他原因后还不是得哄着他!顺着他!你得端着点,等他求着与你和好后,他就不敢和你摆架子了。”

在小白的劝说下,余笙只好按兵不动了。

翌日

用过早膳后,谢泠站在王府,目送她带着谢舜驾云离开。

那匹她喜欢的小白驹她都没有带走。

主要是气得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