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真的觉得可换,便道:“我去找表妹商量。”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了。
陈长安有气无力的吼:“你给我回来。”
一吼头又疼,周晚忙安抚他:“老爷你快别和他叫了,你好好休息。”
陈长安叹道:“公主还年幼,哪懂朝堂风云,不可把公主卷入朝堂中。”
周晚抽噎道:“公主再年幼,那也是镇国公主,是咱太渊的神明,你又是她的亲舅舅,她帮你挪个地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就由谦儿去说说看吧,万一就说成了呢?”
陈谦这厢直接让奴才牵了马过来,顶着月光,他策马去了侯府,让奴才去通报了一声,他就在客堂坐着等了。
余笙很快就跑进来了。
就是没有和往常似的兴高采烈了。
大表哥喜欢的锦锦表姐嫁给别人了,她为大表哥难过,但这种复杂的关系她也处理不了。
陈谦看见她进来,起身就行了礼:“公主表妹,我今天前来,有一事相求。”
“你尽管说。”大表哥相求的事,不管什么事她都会答应。
陈谦就说了。
“自从与你锦锦表姐退亲后,她父亲对你舅舅就多有刁难……”
陈谦把父亲的处境说了。
余笙听说后心疼极了,忙道:“大表哥,我明天就去朝堂找皇帝说明,给舅舅换个地,可换什么位置好呢?”
余笙对这些还不太知道。
陈谦说:“先去户部做个郎中吧。”
正五品。
户部负责的是各种财政工作,他之前在吏部也是从五品的员外郎,如今挪个位置,做个郎中也不算过分。
说好了这事后,陈谦就告辞了。
出了侯府,他就策马回陈府了,并告知父亲已和公主说好了,给他调到户部做个郎中。
周晚大喜过望,陈长安还有点不敢置信,“真的可以办成吗?”
陈谦:“公主说可以办成,就可以办成。”
正说着这话,就听小奶娃的声音传来了,“舅舅。”
余笙听说了舅舅受了伤后心疼极了,陈谦走后,她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外祖父已经走了,她不想舅舅再出什么意外了。
果然,舅舅气色一点都不好。
“公主。”躺卧在榻的陈长安就要坐起来,余笙忙道:“舅舅别动,我给你把伤治好,舅舅就不疼了。”
她来到陈长安身边,小手一挥,陈长安就觉得有能量进了自己的身体似的,本来浑身都疼,现在就不疼了。
“连脑袋也不疼了。”他惊喜,周晚却有些担心的说:“公主,你这样做算不算逆天而行啊?会不会被反噬啊?”
若是这样子,她宁愿夫君疼一疼,也不愿笙笙被反噬。
余笙忙道:“不算不算。”
她只是治病救人,这和偷借他人寿命不一样。
周晚忙让奴婢拿来水果给她吃,余笙吃了块西瓜后说:“舅舅,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要告诉笙笙。”
陈长安羞愧。
这点欺负也是他应得的,他也愿意受着,谁让自家儿子欺负了人家女儿呢。
可公主关心他,还是让他心里很高兴的。
余笙走的时候抱了个大西瓜。
待她离开后,陈谦也就回屋了,回屋之后就从屋内把门闩上了,然后熄了烛火后,从窗棂子里跳出来了。
身上贴了隐身符,自然也没有人会发现他。
他直接奔去了靖国公府。
今天是靖国公府大喜的日子,由于国公府代代单传,人丁单薄,来往的宾客也不是很多。
到了这会儿,宾客也差不多都散去了。
陈谦大摇大摆的进了靖国公府了。
花了一会的时间,找到了新房。
有两个奴婢在耳房坐着,都在打盹了。
陈谦进了屋,就见周晚锦已取了红盖头,拿下了凤冠,一个人坐在桌边。
至于温玉昭,独自躺在了榻上呼呼大睡。
陈谦在桌边坐了下来,看着她精致的妆容。
周晚锦面无表情。
抬手,陈谦轻抚在她面上。
周晚锦:“……”
虽然看不见陈谦,她知道是他来了。
她压低声道:“你疯了不成,我不是都告诉你了,我不见你,不许来找我。”
这里是靖国公府,不是周府。
出不得半点差池。
陈谦撕下隐身符,现身给她看,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吻住她红艳艳的唇,周晚锦闭了闭眼,任他亲了一会儿。
等他停下来,她压低声:“疯子,你快走。”
想到她日后就要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生活,甚至会做他们曾做过的事情,那么亲密!
他心如刀割,脱口说道:“锦锦,别让他碰你。”
周晚锦不愿顺了他的意,“做人不要太自私,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陈谦看着她,喃喃道:“锦锦,你是不是对我变了心。”
“是吧!陈谦,我已经是靖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顶着这样的身份如何与你再续前缘?
一旦事情败露,我们两个都得完蛋事小,我爹娘的颜面何存?我已经因你糊涂一次了,不再能糊涂下去了,你也莫要再来勾引我的心了。”
她看着他这张清纯的脸。
明明清纯极了,可偏又带着一股惑人的媚劲。
就是这张脸,让她犯下了滔天大错还浑然不觉。
陈谦到底是被她赶走了。
这里是国公府,新郎就躺在榻上,她再胆大包天,也不敢与他在自己的新房胡来。
照着陈谦的教导,还是他教的好,直接下了药,让本就醉酒的温玉昭一觉到天亮。
娘亲的教导就差多了,居然让她悄悄准备个帕子,提前弄点血,说什么趁着新郎官醉酒,屋里昏暗,看不见云云。
现在周晚锦只觉得,读书人坏起来,没女人什么事。
翌日
温玉昭醒来后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看见了一个带着血迹的帕子在旁边,新娘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他。
待他起来后,有嬷嬷过来收帕子,送到夫人那边。
周晚锦和温玉昭去给婆婆敬茶,宋氏和颜悦色。
这个儿媳妇,可是她费尽心机弄进来的。
敬过茶后,宋氏带他们一起去看抱恙在榻的老国公,老人一看就是时候不多了,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