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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头发散乱,又哭又笑,狼狈可怜,围观的下人们都有些于心不忍,以前二理事是多女中豪杰的一个人,唯一的儿子被害身亡后,有陆续经历各种变故,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幅这样子。
唏嘘啊。
女人紧紧盯着青玉老人:“冷静?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害死,这么多年你都找不到凶手,你还冷静得了吗?”然后又癫狂地笑了起来,“啊,我怎么忘了,你没有亲生孩子,你当然不能懂我的感受!”
这算是戳中青玉老人的痛点,他嘴角一抿,心腹马上对外喊道:“二理事精神不好,快把二理事送回家去!”
马上就进来两个黑衣保镖,将女人架起来,女人甩开他们,冷冷说:“用不着你们轰!只要你们把杀我阿宁的凶手交出来,我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但你一天交不出来,我就天天来!”
说完,她甩手就走。
心腹低声骂了句疯婆子,又忿忿地对青玉老人说:“我去吩咐,以后她再来,谁都不准放她进来。”
青玉老人捻着佛珠,分辨不出情绪地道:“她说的不对吗?一个凶手,我们找了七年多还没找出来,难怪她要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言宁那个孩子,小时候我也是抱过的,继续查吧,总要给她一个真相,她才能瞑目。”
瞑目……
心腹感觉偏厅突然窜起一阵阴风,后背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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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没有关紧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风,戚淮州搭在被子上的书被吹得翻页,他原本以手支颐假寐,被这个细微的动静吵醒,才慢慢睁开眼。
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他看了下时间,天都要黑了,去大剧院找王袅袅的初姒怎么还没回来?
他刚想给初姒打电话,房门就从外面推开,初姒双手背在身后走进来:“戚淮州~”
戚淮州合上书本,放在床头,拿起眼镜:“去哪儿了?”
他发现这个女人对他的依赖,只有他刚醒来那一会儿,然后就又总把他一个人丢下,自己到处跑。
他都好几次醒来,病房内没有她了。
偏偏他现在还不能下床,抓不到她。
戚淮州不动声色地吁出口气,白皙的脸上又清冷了许多。
初姒浑然不觉戚总微妙的不算,勾起嘴角,走近了一点:“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戚淮州镜片后的眸底掠过一颗星子,淡淡道:“没有。”
初姒嘴角向下撇了撇,终于将藏在身后的保温桶拿出来。
“你的鼻子不行,这么重的酸菜鱼味道你都没闻出来?”
戚淮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但是说:“可能是你跑太多地方,身上沾的味道多,我才没有闻出来。”
是吗?
初姒信以为真,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也没闻到什么味儿,不理解戚总这奇妙的嗅觉。
她先将他床上的小桌板架起来,再从保温桶里舀出一大碗酸菜鱼,香味一下充斥整间病房。
戚淮州的脸色才又回春了一点:“你回琼楼做的?”
“是啊。”
从大剧院离开后,初姒就发信息给雪姨,让她去菜市场买条鱼,又让林骁将她送去琼楼,她亲力亲为,忙了一下午,才做成这道酸菜鱼,她分了一些给林骁当晚饭,剩下的都带来医院了。
戚淮州看她的手上沾了一点汤渍,递了一张纸给她,初姒擦完手,却顺势伸过去挠挠戚淮州那线条漂亮的下巴。
哼笑说:“我们戚总这么可怜,大年三十进医院抢救,直到初一还在昏迷,好不容易醒了,初二又遇到刺杀,初三一个人在医院吃糠咽菜,我可不得赶着给你做顿好吃的?”
戚淮州穿着病号服,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有些削瘦感,再加上银边眼镜,那种斯文败类的感觉一下就有了,初姒忍不住又挠了几下,戚淮州抓住她的手,她又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
这会儿倒黏黏糊糊起来了。
戚淮州让她亲着,抚了抚她的小腹,然后将她拽到自己旁边坐着,搂住她的腰。
“我能吃这个吗?”
“能,我问过温绎。”初姒还带了两盒饭,“你不是想吃我做的酸菜鱼吗?估计以后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到,你这顿多吃一点吧。”
戚淮州本来还肯让她亲,听到这话,就面无表情地把她推开。
初姒眨巴着眼:“现在不让我亲,你也要很长一段时间亲不到。”
戚淮州:“……”
“好吧,吃饭。”
初姒耸耸肩起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走开了,戚淮州直接摘掉眼镜,伸长手臂将她拽回来,初姒顺着他的力道旋转半圈回去,侧坐在床沿,行云流水地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下唇。
可能是被冷风吹的,他嘴唇有点儿冰凉的感觉,她还没来得及细尝,他的大掌便按住她后脑勺,反 攻之势犹如疾风骤雨,哪怕他们有过那么多次亲密,也还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戚淮州忽然很想在她全身留下他的烙印,这样她就算再一声不吭出门,去很远的地方,很久不回来,她也能想起来他在这里等她。
戚淮州将小桌板推远,酸菜鱼的汤因为他野蛮的动作溢出来一些,在桌面上蜿蜒成一幅画,他将初姒整个人都拉到自己身上,他的吻和落在她身上的力道,看似莽撞,其实都在初姒能承受的范围以内。
只是这样下去,会刹不住车的。
初姒记得医嘱呢,他现在要修身养性。
她咬他的耳垂:“明天我再帮你刮胡子吧。”
戚淮州则在她的肩膀上啃噬,呼吸沉重,但他到底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过了会儿,还是把手从她衣服里撤离了出来:“嗯。”
初姒又凑上去亲亲他的眼睛。
戚淮州皱着眉避开,哑声说:“要吃饭还是要继续?”
“继续……”初姒拉长声音,看他有点儿变脸,嘴角一翘,“……吃饭。”
继续吃饭。
戚淮州靠在床头睨着她。
等他好了,等她也好了,他再跟她,算这几个月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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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京城的另一处,却还是不太平。
克里斯蒂安早上在医院被初姒审完,就被送回嘉靖园,还是原来的那间房,他仿佛很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关程宴今天不在嘉靖园,吩咐人看着他,看着他的人下午两点进房间给他送了饭,看他还在睡,喊了两句,他没醒也没管了,锁上门下楼。
等到五点,看着他的人上去收拾餐具,发现饭菜完全没被动过,而克里斯蒂安也还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几乎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改变方向。
看着他的人这才感觉不对劲,推了推克里斯蒂安的肩膀:“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