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渊和戚淮州的关系好吗?
戚槐清还真没怎么挖掘过。
因为戚怀渊一直在国外,除了工作汇报,也没见他和戚淮州有什么来往,他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也是势如水火。
毕竟戚夫人想帮戚怀渊夺权的心是路人皆知,子不应该随母吗?
可现在看来,好像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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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父被驳得无言以对,他看着大儿子依旧一脸平淡,二儿子仿佛事不关己,三儿子永远桀骜不驯……一个两个三个,都是让他血压升高的样子。
他指着戚怀渊:“好,那你从今天开始,停职!”
戚怀渊爽快:“无异议,走了。”
说走就走。
戚父愣了。
戚槐清很懂礼貌地帮他们重新关上门,方便他们继续说。
但被戚怀渊这么一打断,戚父也说不下去,僵了半天,才冷着脸喝了口茶。
戚淮州敛了下眸:“父亲现在要听我汇报季度工作吗?”
……
戚怀渊下了电梯,手机就响了。
拿出来看了眼,来自他母亲,他眼尾扬了扬,接了。
公司大门外,从上到下,一共二十个台阶,他不疾不徐地走下去,也听完了电话那边的严厉责问。
“谁给您通风报信的?金秘书?林秘书?”这两个秘书刚才就在戚父的办公室。
他的声线天生偏冷,又带着一股不走心的懒散劲儿,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
那边又说了什么,他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反正我已经被爸停职了,您说再多都没用,我知道您看见我就烦,这几天我就不回去碍您的眼了,回见,拜~”
然后也不管把他母亲气成什么样,直接挂了电话,顺便关机。
台阶下,小A趴在敞篷车门上,吹了声口哨,似笑非笑的:“三少爷工作说辞就辞,公司都不要啦?”
戚怀渊没接话,上了副座,戴上墨镜:“走。”
敞篷超跑的马达声响亮,轰隆一声驶离公司,扬长而去,张扬至极。
别墅这边,戚夫人再给戚怀渊打电话已经打不通,她将手机放下,动作不重,还很优雅,只是她怀里的猫,好像察觉到主人情绪,喵了一声,有点刺耳。
身后的管家察言观色:“三少爷还小……”
戚夫人平平道:“老大还没成年,老爷子就手把手教着他怎么管理公司,大学毕业后就接管戚氏,那时候他还不到23岁。怀渊现在已经26,还小?”
管家只得又道:“三少爷的兴趣可能不在这方面……”
“他是戚家人,他的兴趣只能在这上面。”戚夫人揉着猫的脑袋,“说到底,是过得太顺利了,不知道如若有一天老大或者老二彻底掌权,他被扫地出门,会是怎样的下场。”
管家不敢再说什么,戚夫人抱着猫起身上楼:“把他的卡都停了,一分钱都不许他动。”
管家叹气:“是。”
全然不知道自己被断了经济的三少爷在车上闭目养神,车子从一片树林开过,树叶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才睁开眼。
看了看周围:“这条路不是去波塞冬马场的吗?现在去哪儿干什么?”
小A说:“我大学一个同学在我那儿雇了个保镖给她朋友,我带几份简历去给她挑挑要哪个?她现在在马场。”
“微信、邮箱,再不济短信,哪种不能线上发送文件,科技为人类社会创造方便,你非要将时代往后拉退二十年。”
小A咝了一下:“三少爷可不可以不这么毒舌?”她打方向盘转弯,“我们还没签雇佣合同,本来就应该见一面。”
戚怀渊的眼睛耷拉着,像是倦了,没再说话。
小A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虽然是女生,但性格是真女汉子,看他这样,狎昵道:“昨晚干嘛去了?一晚上没睡?这么‘勤快’?”
戚怀渊呵笑一声:“挖比特币。”
“……”小A差点急刹车,“你认真的?”
戚怀渊侧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松懒,茶色的墨镜后,眼眸冷冰冰,泪痣都带着点薄戾。
小A马上做了一个给自己的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心里则想,估计是又失眠了,每次失眠脾气就差得要命。
本来就是个少爷,一失眠就成大爷。
难怪直接指使她去公司接他。
深知他现在是最不好惹的时候,小A没再触他的逆鳞,把车开到波塞冬马场的停车场。
两人一起下车,小A边走边给王袅袅发微信:“王小姐,我带保镖的简 来给你看,在休息室这里。”
她们昨晚就约好了,王袅袅来马场是为了找能搭档她表演的马,也说了她来的时候她可能在忙,她得等一会儿,所以小A发完微信,对方没回复,也没当回事。
她粗心大意,甚至没发现自己“保镖的简历”,少打了一个“历”字。
和戚怀渊闲聊:“不顺便去看看你的马?”
戚怀渊喜欢马,在波塞冬养了十几匹马。
他在休息室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懒散道:“不去。”
睡不好的人,干什么都没劲儿。
小A坐着坐着,突然觉得闹肚子,匆匆将几份简历塞给戚怀渊:“你你你在这里等她,我去个洗手间!”
戚怀渊刷了一会儿手机,渴了,旁边有自动售货机,想买瓶水,结果支付的时候发现,银行卡已经被冻结。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戚夫人。
他气笑:“多大人了,还搞这一套。”
但以为冻结了他的银行卡他就一分钱都没有,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戚怀渊直接给他的朋友们发信息,几分钟不到,就收到了几笔到账,他神情轻松,买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口。
“……刚才团长做决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才是主舞,王袅袅凭什么抢你的!”
这时候,有三个女人走进休息室,左边那个情绪激动地对着中间那个说。
戚怀渊听到她们说的都是中文,隔着墨镜瞥了她们一眼,又倚着售货机,继续刷手机。
三个女人也注意到休息室里还有一个男人,很高,至少185,但他低着头,看不到脸。
她们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中间那个女人声音柔柔弱弱的:“你们看到了,我受伤了,跳不了,只能找人代替,要不然这个节目就废了。”
右边那个女人愤愤不平地道:“我觉得你这次摔下马不是意外,没准就是王袅袅想独占风头,暗中对马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