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傀儡姜瑶瑶挥着胁差怒气冲冲地砍了过来。
江甜往后退了几步,一把将旁边的镜子挪了过来挡在身前。
胁差直插入镜面,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哐当破碎了,掉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子。
姜瑶瑶怕玻璃划伤了脸,用手遮挡了一下。
江甜趁此机会跑到了另一边,镜子里无数个江甜,让姜瑶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的真身。
此时,三小只也回来了。
带回来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
“查的怎么样了?”江甜拍了拍刚归位的三小只,询问道。
饕餮喘着气,奶呼呼地说道,“娘亲,十八年前,Rb国为了争夺江氏集团,曾派一名叫玖寀禾子的女刺客刺杀江老爷子!”
“玖寀禾子?”江甜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远处疯狂砍镜子的姜瑶瑶。
“对,就是她!那时江家正好在云城避暑,她的目标本是江老爷子,却不想还没动手,便惊到了夫人。”
“夫人动了胎气,见了红,在Rb国,这代表女刺客沾染了阴气,是很不吉利的!”
“对Rb国来说,娘亲你的出现就是祸端,必须要除掉了你,他们才能继续原来的计划!”
“当时她只能暂停了刺杀计划,一直在等机会,没想到在你出生第二天,便被薛家抱到了乡下。”
“不过我们娘亲命格好,她一路跟踪都没有机会得手。反而是她自己,被人贩子盯上了。”
三小只将刚刚得来的消息一个字不落,全都告诉了江甜。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杀手,长得又水灵,乍然出现在村口,引起了不怀好意的人打了坏主意,直接撸走了。”
“她再厉害,也干不过农村里干农活的壮汉!十几个男人,她哪里打的过!”
“说来其实也可怜,玖寀禾子被卖给了邻村的一个老汉当老婆,手脚都被铁链子锁着,终日出不了门半步。”
“没过多久,她趁老汉出门干活,找到机会便寻了短见,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听到这里,江甜算是明白她的怨气为何如此重了。
一个女杀手,遭受如此非人般的遭遇,心态很难不崩。
十八年,这么久了,早该轮回往生了,她还活在怨念之中,不肯罢休。
“好了,我知道了。”江甜思忖片刻,方才淡淡地说道。
没想到,Rb国十八年就已经觊觎江氏集团了!
奈何江氏集团根基稳固,祖上祖祖辈辈都是良心国商,一个小小的Rb国,想要动江氏,简直是痴人说梦!
“娘亲,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玖寀禾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尤其是她现在是个积怨已深的怨灵!”
“是啊,娘亲。我们刚进到这黑市里面的时候,便没有了知觉。一定跟她有关!”
“一般的怨灵只会怕我们,伤不了我们分毫!她却相反,不仅不怕我们,还能控制我们三!”
江甜凝了凝神,将三小只放回了腰间,安慰道,“没事,你们三个乖乖待着,娘亲能应付!”
刚刚一番交手下来,江甜没吃亏,对方也没落到什么好处。
不过江甜看的出来,对方是个能打的!
这样下去,不仅时间耗去了,还不一定能收服她!
不过,此时江甜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另一边,司珩走了很久,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也没找到其他线索。
镜子里反射的灯光,格外刺眼,他停下脚步,眯了眯眼。
思忖片刻之后,他又开始往回走。
两人刚刚不应该分开行动的!
这个阵不同于一般的阵。
若是遇上了什么事,她一个人该是很难应付。
司珩来不及细想,加快了脚步。
“司珩,你去哪儿?”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叫住了他。
江甜?
司珩抬了抬眼睑,镜子里出现的人,果然是她。
只是……
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莫名地箍紧了一些,勒得他手指青痛。
“我刚要去找你。”司珩转过身,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
江甜走了过来,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声音嗔怪,“不用找我,我这不就过来了。”
“我带你从这里出去,前面有一个出口。”
说罢,便拉着司珩,自顾自地往前面走了过去。
司衡瞥了一眼跟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他看着她,渐渐放慢了脚步。
“走啊,怎么走的这么慢?”江甜转过头,疑惑地问道,“我们要快点从这里走出去,不然很危险的。”
说罢,用力拉了一把司珩。
“我们是不是走反了?”他问道。
“怎么可能走反,这里我再熟悉不过了,肯定不会出错。”
江甜说完,看了看司珩,顿觉说错了话。
立马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刚刚我已经将这里逛了一遍,对这里已经很了解了,反正你跟着我走不会出错。”
“我又不可能害你,不是吗?!”
江甜说话间,那双杏眸极尽魅惑。
见司珩不动,她又耍起了小性子,生气地甩开他的胳膊,“哎呀,你到底走不走啊!”
“你不走,我可就自己走了!”
江甜眼睛余光时不时地瞟了司珩几眼。
难道是她露了馅?
他丝毫不为所动!
“走吧,我跟你开玩笑的呢!”江甜伸出手去,又想挽住司珩的胳膊。
只见司珩手一挡,直接将她的手撇开了,反手就锁住了江甜的喉咙。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她!”司珩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假江甜。
江甜被他掐着呼吸不上来,双手拼命的拽着司珩的手。
“说!”
一股怒气从司珩的喉咙里蹦出来。
他狠狠地掐住江甜的脖子,直接将她举了起来。
江甜在半空中折腾,拼命喘着气。
镜子里,悬空的她,没有双腿!
司珩瞥了一眼镜子里的画面,眉心蹙了蹙。
呵,原来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手掌用力一捏,只听骨骼咔咔两声响,一缕黑烟窜了出来,他的手上只剩下一套皮囊。
一个套了皮囊的邪祟而已!
司珩将皮囊往身侧一仍,垂眸目视着邪祟,声音低沉冰寒的可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