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回家有一段日子了,还没有见过你四哥,你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允怀拍了拍江甜的肩膀,安慰道。
江老爷子看出来事情没这么简单,能清晰地分辨出是老四,那肯定是记忆深刻地梦境!
若是好的,倒不必提起,除非梦境是不好的!
“甜甜,是不是梦境里面不太好?”江老爷子疑惑地问道。
江甜眼神在家人身上扫了一圈,默默地点了点头,关于四哥遇险,细致的细节她没有说,以免家人担心,她打算自己去那里探探情况。
“我怀疑这个梦境也跟所谓的玄冥大师有一丝牵连。”江甜顿了顿,继续说道:“无论是谁跟您们说起那僧人,切记不可相信他!”
“我向来不信这些,最多你奶奶私底下会相信。”江老爷子似乎想起来什么,拍了拍大腿,“一会儿我得跟你奶奶好好说说,让她千万别着了她那些老姐妹的道!”
江甜点了点头,奶奶和妈妈是最容易被蒙骗的!是得跟她们好好说说!
“嗯,我也得跟玉儿好生讲一讲,那个裴璃在她身边,我始终感觉心中没底。”江允怀凝了凝眉,叹了一口气。
江甜倒看的透彻,“与其让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对我们下手,不如把她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江允怀如梦初醒,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他瞬间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是我们宝贝甜甜聪明!”
“还得是六妹妹通透,我之前也是不理解怎么会让裴璃住进了江家,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了!”
江宴礼不得不佩服妹妹江甜的智慧。
江甜左手挠了挠下颌,若有所思,“比起裴璃,玄冥那僧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
一个小小的裴璃才不足为惧,但是那躲在暗处的人,就难说了。
江甜倒也内心平静,这些事对她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动动手指而已。
“六妹妹,这些事你别忧心,还有哥哥们在呢,哥哥们肯定会护住江家,你安心做江家的大小姐就好啦!”
江倾洲看了一眼大哥江宴礼和三弟江晟云,“我们不会让坏人将江家玩弄在股掌之间的!”
“嗯,对,有我们几个哥哥在,妹妹别怕!”江晟云抬了抬下颌,自信地说道。
他怕是忘记了,自从六妹妹找到了之后,哪次江家有事都是她站在最前面,保护着大家!
“是啊,你二哥三哥说的对!你有我们五个哥哥呢,谁要是敢动你,敢动江家,我我们第一个饶不了他!”
江宴礼满脸的宠溺,动他可以,但是谁也不能动他的家人!
江甜感动地埋下了头,她怕家人看出来她的局促。
有家人疼爱护着的感觉真的是让她无比感动,江甜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对江家不利!
“看见你们几个臭小子这么护着你们妹妹,我这老头子心中也放心了!”江老爷子欣慰地看着三个孙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家在外面也要格外小心,把甜甜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旦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告诉家里。”
众人应声点了点头。
此时,京城的另一端,玄冥大师与白发老人面对面坐着,身前的茶水都放凉了也没喝一口。
“南城那人被挖出来了。”
白发老人面无表情蠕动着干裂的双唇,自信地扯了扯嘴角,“不过影响不大,他只算是是一个棋子而已,别人挖不到我这里。”
“这样最好不过!上面的人可不想来给您收拾烂摊子。”玄冥大师随口应付了一嘴,心中还在想着别的事。
“大师,您说太行山脉下的阵法会是谁给破了?”白发老人摸着胡须,愁苦着绷着脸。
这个阵法,可是大师的得意之作!
屋子里的檀香萦绕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让烦躁的心稍稍能平静一点点。
玄冥大师蹙了蹙眉,他也没想明白,那个阵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阵中阵,人进去了就不可能再出得来!
除非进去的人能解阵!
“匪夷所思!这个阵是个无解阵,根本就没有解法!”玄冥大师满脸的困惑。
当初布置这个阵的时候,他失误不小心自己把阵眼破坏了,没有阵眼的阵法就是一个死阵。
进去的人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白发老人将凉了的茶水倒掉,又重新冲泡了一杯热的放在了大师跟前,这茶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泡,两人一口都没喝。
“会不会是手底下的人看错了?”
玄冥大师摇了摇头,非常笃定,“不可能!”
“阵法被解,人便能随意出入那块小树林,没有生命危险。”
“手下的人已经看到不少村民进了小树林,又安全出来了。”
“看来,破我阵法的人应该是一个道行比我还高的人!”玄冥大师顺了一口气,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白发老人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这倒不曾听说京城还有这号人物!”
“我下面的那一群废物,说是几个年轻人往里面去了,后面又来了几百号人,也往小树林去了,最后全都出来了!”
“只有我自己手底下的两个废物到现在一直见不着人!”
白发老人叹了叹气,最近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虽然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棋子,但是对他的计划还是有些影响。
玄冥大师一听,马上意识到破阵法的人肯定在那些人里面!
不过几百号人找起来谈何容易!
这种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他当然是想找出来清除掉!在华国,他可不允许还有别的人比他道行还高!
“您手底下那些,不过都是些蠢货,无用。”
玄冥大师指腹摩挲着茶盏,心中盘算着动用自己的棋子。
白发老人见玄冥大师如此评价自己手底下的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重量级的棋子我都还没启用,也就是一些小虾米,大师看不中正常。”
白发老人讪笑道,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握着茶盏的手在鼻腔处停留了许久,方才开口道:“不知大师下一步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