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面根本不可能有人来看望病人还抽烟的,除非这病人……
“表妹,你和哥哥们到那边沙发去休息一会儿吧。”裴璃见江甜似乎有些疑虑,担心她发现房间里的蛛丝马迹,赶紧招呼道。
江甜的思绪被突然打断,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我看这窗外的景色不错,表姐可以到窗边坐坐。”
裴璃点了点头,“嗯。”
“我们就随便站一站,你不用招呼我们。”江宴礼随口应声道。
原来只是看窗外的景色而已!
见几人没什么其他异常,裴璃便也没把注意力放在几人身上。
江晟云见江甜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他也忍不住跑了过去,“六妹妹,看什么呢?有这么好看?”
只见江甜手指了指窗外楼下的空椅子,表情认真道:“三哥,你看这里拍照特别好看,很出片!”
说着江甜便掏出了手机,对着楼下就是一顿咔咔。
站在树下的中年男子戴着口罩,遮了遮鸭舌帽,不安的朝着楼上瞟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道:“应该没有被人发现。”
“是很不错欸!”江晟云朝着外面到处看了看。
“我也来看看!”江倾洲说着便走了过去,只见他眼神一亮,“这还真不错,绿树成荫,适合裴璃在这里养伤,至少窗外的风景还不错。”
此时的江宴礼,已经慢慢地走到了窗前,他眼神的余光瞥见了楼下隐蔽在树底下的人。
“是挺不错的。”他的嘴角一丝隐晦的笑意,他转过头,朝着病床上的裴璃说道:“你不应该把窗帘拉上啊,打开窗帘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裴璃神色有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啊,好!”
望着窗边四人的背影,裴璃好生羡慕!
江家的哥哥们对她从来没有像对江甜那般温柔,呵,毕竟自己不姓江!
楼下的中年男人怕被江家人发现,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江甜和哥哥们相互对视一眼,大家都了然于胸。
“姑姑,一会儿出院了,我想搬去江家住!”裴璃眼巴巴地望着姑姑裴玉。
江甜心中一紧,她到底还是要住进江家了!
“好,没问题。江家一直给你保留着你的房间,我让赵伯安排佣人收拾一下,今天就能住进去。”
裴玉没有迟疑,直接应了下来。毕竟裴璃是因为她受的伤,住进江家也有人伺候,伤能好的快一些。
“应该的,你在伤好之前都可以住在我们江家。”萧老太太附和道。
既然这孩子都开了口,自然是不好拒绝了她。
裴璃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与转身过来的江甜四目相对,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挑衅。
江甜勾了勾唇,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在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京城的另一边,一栋豪华别墅里。
此刻,屋内一片宁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心跳声交织在空气中。
白发苍苍的老人默默地坐在香炉前,手中拿着一束香火。
他的眼神专注而虔诚,但手指却有些颤抖。他将香凑近火苗,试图点燃它。
第一次尝试,香火并没有被顺利地点燃。老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再次将香火靠近火焰。然而,这一次仍然失败了。
\"晦气。\"老人低声咒骂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在他的观念中,香火点一次不着就意味着佛祖对自己不够满意或者有什么不祥之兆。
白发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稳定住情绪,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重新拿起香火对准火苗。
这一次,香火终于闪烁出微弱的光芒,渐渐燃烧起来。老人松了一口气,阴鸷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
他对着佛堂拜了拜,嘴里默默念叨了一会儿,完事了便开始打坐。
“管家还没回来吗?”白发老人倏地转过头,朝着身后不远处的佣人问道。
“回老爷,暂时还没有。”佣人小心翼翼地回复着,“不过裴家老大倒是在外面等候了多时,您看现在让他进来吗?”
白发老人抬了抬眼尾,蠕动着干涸的双唇,“叫他进来吧。”
佣人领命退下,不一会儿便见裴家老大裴偃开走了进来。
“老爷。”
只见他恭恭敬敬地朝着白发老人喊道。
老人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最近可还稳当?”
裴偃开恭恭敬敬地半躬着身子,“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老爷您放心。”
白发老人垂了垂双眸,一缕微风吹过掀起了头上的丝丝银发,香炉上的灰烬飘散了一些下来,落到了老人的衣襟上。
“手上的钱不够花了吧,闲着就去江家要。江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白发老人诡异的笑了笑。
一提起钱,裴偃开两眼放光,“明白,老爷。我最近手头正好有点紧,也是时候入点账了。”
裴偃开顿了顿,继续说道:“老爷,玄冥大师最近是不是将要入京来?”
白发老人侧眸看向了裴偃开,漠视的扫了一眼对方,那威严的姿态令人心生敬畏。“你的记忆倒很好!玄冥大师就这两日便进京,你有事有求于他,过两日再来府上便可。”
“欸,好的,老爷。”
裴偃开对白发老人毕恭毕敬,仿佛古时候臣子对君主一般的忠诚。
“到时我再让玄冥大师亲自去裴府一趟,我知道你们兄弟这些年常被梦魇困扰,让大师去一趟,扫除一些孽障!”
白发老人淡淡地说道。
拿捏人心,他再擅长不过了。
“裴家无甚感激老爷!我裴家必定为了老爷的千秋大业鞠躬尽瘁!”裴偃开双手抱拳,朝着老人深深作揖道。
只见白发老人摆了摆手,“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欸!”裴偃开领命,退出了佛堂。
自从裴家老二出了那事之后,裴母去到江家没有闹出什么名堂来,反而几天后因为血压上升导致突发脑溢血,气绝身亡。
这几年,每次去江府闹过之后,裴家三兄弟回家就会莫名其妙的做噩梦,这一困就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