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江甜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司珩如疾风般拉起她的手,箭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在狭长的走廊上,两人面面相对,中间的距离不过十厘米。
司珩猛地一把将江甜的手高高举起来,紧贴在墙上,另一只手则像钢铁般撑着墙面。
气氛有些暧昧!
司珩的语气带着些心疼,“你对那檀香过敏,为什么非要找!”
“我只是……”
“只是想试探我!”
司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甜,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紧缩的眸子涌动着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江甜的小心思被司珩直接拆穿,脸色略有些尴尬。
江甜在心中腹诽道:“这家伙居然都知道了,早说出来我就不用瞎想了,害自己白白担忧这么久!”
“你都知道了!”江甜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从你走进餐厅闻到香味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司珩将脸凑近了些,“我以为你会问我,但是你没有!”
面对司珩的质疑,江甜反而心里轻松了不少。
幸好,这只是乌龙一场!
“我为这件事感到抱歉!不应该瞒着你!”江甜坦然地笑了笑,“嗯,甚至还怀疑过你!”
大概是时差没倒过来,再加上Future集团的事,江甜竟忘了司珩的得力干将天时,那天,他可是全程目睹了整件事!
江甜垂了垂眸,喃喃自语,“原来自己也有失误的时候!”
此时,在里面逛了一圈的李莫,见两人都不在里面,便走了出来。
刚出来便见司珩壁咚江甜,“哎呀,你,你们俩可真行!我今天已经吃撑了,能不能明天再撒!别搞的人心黄黄!”
司珩面色平静,将手放了下来,双手插兜,往出口走了去。
江甜摇了摇头,这家伙,竟还有些小孩子气!
总裁办公室。
司珩余光扫了一眼李莫,“你先出去,我们俩有事要谈!”
“好的,你俩,好好谈,放心谈,我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李莫一脸的坏笑,转身快速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司珩和江甜两人。
“谢谢你,及时发觉檀香有问题,救了我爷爷的性命!”司珩抬了抬眸,目光柔和!
“不用客气,我和爷爷碰巧遇上!事关未爷爷的身体健康,我便自作主张将利害告知了他。”
“没想到我刚离开未家,就有人已经等不及要动手了!”司珩目光森冷,“幸好去未家的人是你,换做别人,我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江甜思忖片刻,才缓缓说道:“他们不是等你离开家,而是计划让你走,然后让你彻底消失!”
司珩看向江甜的眼神,温柔中有一丝担忧,“你很聪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我回想了飞机出事的整个过程,每一环都是被精心设计过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想到商彦会跟我一起!”
江甜从沙发上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凌月这个人可靠吗?”
“嗯?!”司珩没料到江甜会突然问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这次,她算是帮了他。
“我跟她其实没有太多的交集,她刚从m国回到华国。”
“这次Future集团的第一手信息就是她给我的,算是一个好人吧!”
江甜迟疑地点了点头,“那也许只是巧合。”
“你怀疑凌月?”
“刚开始我确实怀疑过,后来慢慢地打消了我对她的怀疑。也许只是有人借她的手,来给你递一个消息,引诱你出国。”
司珩微微点了点头,那清晰的下颌线在的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瞩目。
“这次你出事,和江晟云那次特别像!这背后的人,也许是冲着我们江未两家来的!”
“你也看出来了!”
江甜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司珩。
这个家伙,看似一脸无辜、一无所知,但其实内心却像一面清澈明亮的镜子,将一切都藏在心里!
“这样陈旧过时的手段,我在电影里面已经目睹过无数次了!”
江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只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幕后黑手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难道他们就不怕贪多嚼不烂,把江家和未家一起吞下后会消化不良吗?甚至可能撑死他们自己!”
江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
司珩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落地窗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华尔街的繁华夜景。
“想要吞掉江家和未家,那也得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吧!”他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坚定,仿佛在向敌人宣告自己的决心和实力。
“这一次他们试图对未家和 Future 集团下手,但最终却未能得逞,想必接下来会暂时消停一阵子!”江甜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和笃定。
司珩接口道:“没错,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喘息和调整策略的机会,可以集中精力去处理集团这些背叛者了!”
司珩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我们?!”
“当然!我与你联手,一起大杀四方!”
听到这里,江甜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会不会杀的太狠了!”
江甜抬眸,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也停滞了,周围的喧嚣都被抛到了脑后。
此时,大西洋彼端。
江家老爷子坐在书房里,正悠闲地挥毫疾书。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新闻推送信息。
他随意地点开一看,却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羊毫扔出去。
原来,新闻说的竟然是他的宝贝孙女江甜!
此时,江老爷子才知道江甜并没有像她告诉家人的那样去旅行,而是秘密前往m国,帮助司珩那个臭小子处理Future集团的紧急事故!
江老爷子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江老爷子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