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黄沙中,凰英军的士兵们如同沙漠中的猛兽般缓缓走出,一个又一个眼神如同猎豹,时刻想要将人吞噬。
她们几乎个个都是魁梧的女性,身姿挺拔得与成人男子无异。
她们的头发或盘成紧密的发髻,或编成实用的辫子,紧贴在头盔之下,以防止在战斗中成为敌人的把柄。
她们的衣着以实用为主,紧身的皮甲覆盖着关键部位,既提供了必要的保护,又不妨碍行动。
皮甲上布满了金属的护片,反射着沙漠的阳光,显得格外耀眼。
她们手持的武器各式各样,有的握着长矛,有的提着宽剑,还有的背着弓箭。
每一件武器都经过精心的打磨和保养,锋利的刃口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
这些女性士兵们的脸上刻着训练留下的细小疤痕,但她们却一个比一个气势逼人。
其中一个带头的女兵走了出来,她的身材高挑,面容清秀而刚毅。
她身着与其他士兵相似的皮甲,但肩上多了一道赭色的披风,彰显着她的身份。
她手持一把长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当凰英军到达营地前,与霖率先跪下来,向元清正行礼:“将军,凰英军两万人已经全部抵达西疆,随时准备接受您的调遣。”
元清正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凰英军的士兵们身上扫过,然后转向陈以绝:“这两万人的加入,将极大地增强我们的实力。
我们将她们编入平西军中,得尽快让所有人适应西疆。”
陈以绝微微皱眉,他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我们可以将凰英军分成几个部分,分别编入平西军的各个营中。
这样既能保持她们的战斗力,也能让她们更快地融入平西军的队伍。”
朱收粮副将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将军,这支军队我们并不熟悉,她们的身份和目的都需要仔细审查。
怎么能轻易地将她们编入平西军里?万一她们是细作怎么办?”
元清正的目光转向朱收粮,已经开始对这个副将失去耐心,下属可以提出疑问,但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自己:“朱副将,凰英军是我亲自挑选和训练的,我对她们的忠诚和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她们的到来,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战,没有任何其他目的。
还是说,本将军的每一项决定,都得经过你的同意?”
陈以绝湛蓝色的眼睛通过药水掩饰了,这个时候看起来是最正常不过的燕国人的黑色,他直接嘲讽一笑补充道:“朱副将,现在是团结一致的时候。
凰英军的加入,对平西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你与其在这里怀疑自己人,慎之又慎,不如想想怎么面对赵国的百里沙华。
打了快两年了,到现在漳州十五城都快丢完了。
还想着对自己的将军提出质疑?
你能挽回这些,就不至于还在这里苦守了。”
朱收粮的脸上闪过难堪,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在凰英军的士兵们身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破绽。
元清正眼神扫向与霖:“与霖,带人下去整顿,将所有的武器盔甲分给身体还能上战场的士兵,其他伤兵都转移到最后面和粮草一起。”
与霖站起身,立马用行动回应元清正:“是,将军。属下即刻去办。”
元清正和陈以绝也投入到了紧张的准备工作中,此时此刻谁都不能躲懒,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而且,只有通过不断的训练和准备,才能确保在真正的战斗中取得胜利。
凰英军的皮甲经过特殊处理,不仅坚固耐用,还能抵御恶劣天气的侵袭。
每个士兵的腰间都挂着一个小巧的皮囊,里面装着紧急情况下所需的草药和绷带。
除了战斗装备,凰英军还带来了五十名大夫和医女,这些医疗人员在军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们身着朴素的灰色长袍,背着装满医疗用品的药箱,比平西军还要训练有素。
一到达营地,这些大夫和医女便立刻开始了工作。
他们迅速地在伤兵营中展开,为受伤的士兵们提供治疗。
他们的手法熟练,动作迅速而有效,展现了丰富的医疗经验和高超的医术。
元清正看着这些忙碌的大夫和医女,对与霖说道:“你们考虑得非常周到,这些大夫和医女的到来,对我们的伤兵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与霖回应道:“将军,我们深知战场上伤兵的救治同样重要。
这些大夫和医女是华创表小姐精心挑选的,他们不仅医术高超,而且都是会武的,不会拖累任何人。”
陈以绝也对华创的周到考虑表示赞赏:“那臭丫头,想得挺全面的。
在战斗中,士兵们的士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知道受伤后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与否。
凰英军的这一举措,无疑会极大地提升平西军的士气。”
在伤兵营中,凰英军带来的大夫和医女们正忙碌着,他们的手法熟练而果断。
士兵们的伤势各不相同,有的伤口已经发炎,有的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大夫们面对这些严重的伤势,没有丝毫犹豫,他们知道,只有迅速而准确地处理,才能挽救这些士兵的生命。
一位大夫手持锋利的匕首,对一位腿部受伤的士兵说:“你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我需要挖除腐肉,这会很痛。
但我会给你使用麻沸散,能少一些痛处。”
士兵紧咬着牙关,点了点头,少两块肉好过丢了命:“大夫,俺相信你,来吧。”
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一小包麻沸散,小心翼翼地将其撒在士兵的伤口周围。
片刻之后,麻沸散开始发挥作用,士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色。
另一位医女则在准备烧开的盐水,她对旁边的士兵说:“盐水冲洗是为了防止伤口进一步感染,虽然会有些疼痛,但这必不可少。”
士兵看着医女手中的盐水,眼中闪过视死如归的神色:“俺不怕痛,只要能让俺尽快回到战场上,咋着都行。”
医女点了点头,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将盐水倒入伤口上。
士兵的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但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朱收粮副将也在一旁默默观察,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走到一位正在为士兵包扎伤口的大夫面前,问道:“你们是如何学会这些医术的?”
大夫抬头看了朱收粮一眼,回答道:“大人不必多想,咱们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和实践,才掌握了这些医术。
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尽所能救治每一位士兵。”
朱收粮副将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在忙碌的大夫和医女身上扫过,虽然他没有说话,但脸上的怀疑之色已经减轻了不少。
他看着这些专业的大夫和医女为伤兵们清洗伤口、包扎、施药,心中对凰英军的疑虑终于消散不少。
一个年轻的士兵在接受治疗时,感激地对一位医女说:“谢谢你们,俺原本以为朝廷会直接将俺们这些伤病埋了的。”
医女笑了笑答道:“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
朝廷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平西军的。
你很快就会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