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大典定在了次年正月里的立春。
护国摄政王趁两个守疆将军都不在燕京,同时玉玺和皇长孙都在手里,用极快的速度将所有反对的人都清理干净了。
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年纪都比皇长孙要大,姜贵妃自然不服气。
可是再不服气,护国摄政王手里的禁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姜贵妃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过天来。
尤其,姜贵妃和护国摄政王之间还有血仇。
护国摄政王亲生女儿的死,跟姜贵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没有证据,当时人人都猜出来了是姜贵妃的可能性最大。
即使这是皇帝默许的,那也是护国摄政王的亲生女儿,还在腹中就没了性命。
护国摄政王扶持新帝登基之际,囚禁三皇子之余,夺走了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去太皇太后宫里教养。
这无疑是刺激姜贵妃闹起来。
“疯了!
疯了!
护国那贱人!
她竟然抱走本宫的孙子!
还抱走本宫的亲儿子!
那都是本宫的血脉!
她这是要本宫一辈子都记挂着孩子!
让本宫与孩子母子生离!
本宫绝不妥协!
来人!来人啊!
快去传信给兴昌侯!
本宫要传手信……
对!传手信!
让镇北大将军和平西大将军回来清君侧!”姜贵妃喊着,想要让人去宫外传信。
一边的宫娥太监都为难地看着姜贵妃,硬着头皮出声提醒道:“太妃娘娘……您如今在太妃合住的宫里,是不能随意外出的。
而且,摄政王拟了旨,后宫参与朝政者,就地立斩。
现下时局不稳,您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吧!”
“本宫要怎么忍!
那是本宫的儿子孙子!
护国那个贱人说抱走就抱走!
而且只给本宫封了一个太妃!
以本宫的位份,至少也是贵太妃!
她这是公报私仇!
护国那贱人一定是为了她的女儿!
本宫绝对不能让她拿捏!
有一就有二!
若是本宫就这么忍下了,之后她站稳了脚跟,就在朝堂上为所欲为了!”姜贵妃……
不,现在是姜太妃,早已经被锁入了太妃合住的寿康宫,连出去都做不到。
护国摄政王为了防止宫里宫外的人通信,早就把所有人都换了一批,侍卫们也都换成了自己人。
姜太妃只能待在寿康宫中,而且是安安分分地待着。
但是,姜太妃会如此安分吗?
不见得。
所以,姜太妃打出了一张自以为最好的牌。
那就是给自己留的一个人。
华光郡主封公主的仪式很盛大,人人都说护国摄政王疼爱这个养女胜似亲生,华光公主以后的日子可好过了。
典礼宫里的人都得出席,宫外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也都得出席,所以热闹倒是丝毫不减的。
“你说什么?
没用的废物!”姜太妃将滚烫的茶水摔到了一旁的宫女身上,宫女手臂上的皮肤当即就被烫红了,打湿的衣物还粘在身上,非常的难受,但是她不敢叫出声,不然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
“奴才们尽力了,只是摄政王并没有来,是奴才们办事不当。”
姜太妃的贴身太监跪在地上,已有两个时辰了,可是也不敢起来,毕竟的确是因为没有办成事。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去领十鞭子!自己好好跪两个时辰!”
“是,奴才得令。”
很快,李公公就领旨出去了,外面传来了呼呼的鞭声。
“尔等下去罢,以后后宫不能少了自己人,不然办什么事都碍手碍脚的。”
姜太妃扶着额头,孙子成了皇帝,太皇太后却不是自己,儿子靠不住,残疾的残疾,年幼的年幼,自己正是不能出差错的时候。
“娘娘生什么气,不过是小小的挫折,省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珠帘后突然出现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但是他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看起来极是俊俏,一眼便能看出与净身的太监们有所不同。
“这些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咱们手里的皇长孙已经被夺走了!
雳儿又身上不健全,性子顽劣不肯听话……”
姜太妃顺势依偎在那太监怀中,手下已经熟练地往他衣服里摸索着。
“奴才久不伺候娘娘了,娘娘可有念着奴才?”那男子声音重了些,带着暗起的火,将姜太妃搂入怀中,就抱上了榻。
“小庄子,你用了药了没有?本宫可不想摄政王对着文武百官宣告太妃有喜了……”
姜太妃火辣的身材平日里掩盖在宽松的宫服下,因而并不惹眼,此时褪了几件下来,倒不似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前凸后翘甚是动人。
“娘娘放心,奴才只是伺候太妃娘娘,怎么敢让太妃娘娘再遭一次生儿育女的苦?
奴才就算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也不敢呐……”黄得庄谄媚地说道,湿热的呼吸喷在了姜太妃的耳垂边,撩得姜太妃心痒痒的。
两人抱在榻上,很快便坦诚相见了。
“命你出去给本宫讨好摄政王,怎得去了这般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哪里去了……”
姜太妃嘴里抱怨着,面上飞起了一片霞红色,身体也不自觉地贴向了黄得庄。
“太妃娘娘哪里的话,若不是要尽心为您办事,奴才心里牵挂得紧,恨不得马上就飞回来见您了……”黄得庄手下的动作重了些,姜太妃便娇羞地哼出了声。
帘子这边,能隐约看到姜太妃双腿勾着黄得庄的腰,还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寿康宫外面张灯结彩,昂贵的绸缎铺的到处都是,比过年还要夸张,好不热闹。
“快!将这夜明珠吊高点!怎么做事的!手脚都麻利点儿!仔细你们的皮!成日里就知道偷奸耍滑!哎!那可是香云纱!”
大太监总管罗公公年岁也大了,平日里活儿也不多,太皇太后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甚至给了他一间宫外的豪宅养着。
“昏了头了你!太皇太后不喜桂花!作死呢!赶紧将这东西撤下去!才一盏茶没看着你们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罗公公坐在太师椅上,浑浊的眼透着精明,到处紧盯着,防止出了错漏。
“这香云纱还是不够贵气,该是换了云锦来,也软些,不至于硌着。”
黄得庄穿着一身太监服,却神清气爽,趾高气昂,半分没有其他太监的阴柔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