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弱贫弱贫弱!”
“流体替身的优点是不会因为替身被打碎,导致本体同样受到身体破碎的伤势;但与之相对的是,它也无法阻止更强力的替身直击本体!”
“砸,瓦鲁多!”
我保持着狂呼,“视界”毫不留情地向前突进。
我准备一拳轰碎那个颜料构成的人形替身,再用余力连带着轰死林染。
面对“视界”的突袭,林染显然也被我这疯癫的发言和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紧贴沙发靠背。
“神彩!”
“素裹银装!”
千钧一发之际,林染同样大声喊出了她的替身名字,调动替身进行抵抗。
替身使者间的战斗当然不需要喊出替身名,更不需要喊技能名。
但林染只是一个和善仁慈的老艺术家,在面对我这个刚刚还残忍杀害了一个无辜者的魔鬼,尤其是我还笑得无比疯癫恐怖的时候,她不得不喊出什么东西来给自己壮胆。
“视界”的拳头如预想中的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把“神彩”的双臂轰成了四溅的油墨。
我其实也搞不太清楚,为什么林染一个画水墨画的艺术家,替身是由七彩颜料组成的。
但当“视界”的铁拳彻底将“神彩”上身炸碎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他的行动略微有些迟缓了。
更让我震惊的是,“视界”居然变色了。
他从散发着金光的猛男,变成了一个浑身披着银色金属外壳的“覆甲战士”。
“视界”身上依然熠熠生辉,只不过不同于此前的主动发出金色光芒,此时他身上的光辉完全来自于金属表面反射的外界光线。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轻微的窒息感,似乎是那层“银甲”封死了“视界”体表,导致我作为本体也无法呼吸了。
我固然无需呼吸也能正常生活,但还是出于谨慎,收拳的时候不打了。
如果这一拳继续发力,一拳,就把她的鼻子打骨折了。
“视界”一把抹掉面部的怪异金属,我发现这东西虽然体积不大,质量却非常大。
尽管对“视界”的力量而言这点重量微不足道,但这东西并非操控已有的物质,而是凭空造物般的神迹,如此一来就很有意思了。
“视界”伸手一捻,凝神使出显微镜般的视觉,发现这东西基本没有什么杂质,似乎是纯净物或者单质。
全身心地感受了一下这个东西的重量,我发现它的密度大概是铁的三倍,铅的二倍——是金属锇。
锇是密度最大的金属,它质地坚硬而脆,无可塑性,不能承受机械加工,但极端耐磨蚀,经常被应用于插头、笔尖之上。
所以说,“神彩”的接触到“视界”的瞬间,就凭空制造了一层包裹“视界”全身的锇,以此限制其行动?
那为什么不直接用金刚石这样坚固的东西,以此锁死“视界”?
我旋即心下了然。
“视界”的突袭太过迅猛,而我的精神状态也太过骇人,所以猝不及防之下,林染本能地想“拖住”敌人的行动,因此下意识采用了她认为最沉重的东西覆盖对手。
这也是林染未经战斗考验的一项佐证。如果她身经百战,那么一定会选取束缚性的材料,而非重力性的拖拉。
可惜这一点在我这里没什么区别。
“视界”的拳力可以轻易粉碎钻石,用什么东西都阻止不了他的活动。
那么“神彩”的能力是什么?
通过接触,在其他物体表面涂上一层“颜料”?
这是我根据“神彩”外形和表象能够得出的最靠谱的结论了。
贫弱贫弱贫弱贫弱!
我残忍一笑,恶趣味地将小保安的尸体瞬移到“视界”手中,命令“视界”把尸体的脸直接贴到林染面前。
血腥与死亡的冲击让老人浑身发抖,她身下的沙发竟在下一刻直接向下崩塌。
一屁股坐烂沙发,这并非老年人能有的力量,银背大猩猩也办不到。
我仔细观看,发现沙发并非被“坐”坏,而是只有沙发腿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漆黑脆化,进而被整体的重量压碎,这才达成了崩塌的结果。
毫无疑问,这是林染在情急之下大惊失色,迫切想要远离死尸的意志,让她的替身“神彩”影响了沙发。
林染在沙发上靠着,尸体闪现般突然压在她面前,远离尸体的唯一路径就是向下倾坠。
这是什么能力?腐蚀?
新的替身能力令我觉得有些诧异,很少有替身会拥有两种毫不相干的能力。
如果说覆盖金属和腐蚀沙发腿之间有联系,那么联系是什么?
电光石火之间,林染的替身再次行动。
见我还在恶趣味地折磨对手,林染居然放弃了用“神彩”守护本体,而是操控液态的替身泼墨般扬溅起来,反向突进到我的面前!
“神彩”的速度很快,应该达到了和“视界”同一个档次的地步,所以才有这个底气反向偷家,擒贼擒王。
也罢,就让我亲身体验一下“神彩”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吧。
如果它的能力真的是虚空造物般的神迹,那将大有可为!
于是我并未将“视界”回防,甚至装作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任由“神彩”接触到我的身体。
反正这是在阶梯领域当中,意识到不对我就马上将要害瞬间转移,根本不可能栽在她手里。
嗤——
随着烧肉般的声音炸响,我感受到了极端难忍的剧痛。
有什么东西在灼烧我的全身,而这种物质的燃烧甚至可以穿透皮肉、直达骨髓!
白磷弹!
我被“神彩”触碰的瞬间,全身就被白磷弹炸伤了?
饶是我这般残忍邪恶的魔头,也被白磷弹焚烧的痛苦弄得一晃神。
仅仅一瞬间,我体表娇嫩的皮肉就全被烫伤,磷火更是如同附骨之疽般不断深入!
白磷这种邪恶恐怖的东西能够在狭小或空气密度不大的空间充分燃烧,因此生物只要大量沾染上它,肉体就会被持续灼烧,直到焚尽。
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我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身体外层的全部血肉,只用“操控楼梯”的力量瞬移走了尚未沾染白磷的身体部分,血淋淋地跪倒在一边的地上喘息。
这东西的恐怖程度的确可怕,如果我不是“究极生物”的话,哪怕是在楼梯领域当中,也会被它杀死。
毕竟正常人是不可能在全身被剥皮、剜肉的情况下,还继续活蹦乱跳的。
原地,被我舍弃的血肉很快就被白磷灼烧到萎缩碳化,彻底变成了一滩灰烬般的瘆人残渣。
“太危险了,你身为正派人士,怎么能用这种东西呢?”
筋骨外露、如同血魔人般的我阴森奸笑。
身体尚未长出皮肤之前,我就先修复了声带。
犹如地狱魔神现世般的恐怖图景,已让林染彻底震惊到麻木,恶心到失声。
“没烧完的白磷……我会丢到屋外。”
“你猜猜吧!这些你制造出的地狱之火,会让多少人被燃烧殆尽?”
不等林染作出回应,我邪恶的眼神就已经看向了地上尚未完全反应干净的白磷。
(朋友们,点点为爱发电罢,我受够了每天只有一元Rmb的日子了(?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