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稍顿片刻后,再次开口说道:“想让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前辈有什么条件?”林宗仁听出了严肃的言外之意,于是连忙接话道。
严肃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有什么条件,而是你们能给我什么?”
林宗仁正想说可以给灵米,就听严肃说道:“灵米我不需要。”
不要灵米?
林宗仁心想那也只能是灵石了,不过村里恐怕也没有多少灵石啊!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说灵石时,又听严肃说道:“灵石我也不缺。”
“……”
林宗仁不由震惊了,心想:难道你还能读心术不成?
既不要灵米,又不要灵石,这让林宗仁一时想不到更加有价值的物品。
正当严肃打算说:如果你自己无法做主的话,不如找你们族长过来吧!
这时,突然就见林宗仁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一咬牙说道:“只要前辈肯出手相助,我愿意将我的命卖给前辈!”
严肃不由一愣。
他的本意是让对方找来林承业,到时候看在自己两个徒弟的面子上,就答应帮对方一次。
只是,林宗仁的回答,却让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或许在这林家村不下林宗仁这个后手,也挺不错。
虽然以后不一定会用上,但有这么一枚棋子在这里,总比没有要强。
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你立誓吧!”
对于修仙者来说,誓言还是具有很强的束缚能力的。
倒不是说,这个世界对于违背誓言的惩罚很重。
而是修仙者修的主要就是本心,一旦做出违背誓言的事情,就会对自己的本心造成污染,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道心蒙尘修为停滞不前。
所以,一般情况下修仙者都会做有违誓言的事情。
当然,这也并不绝对。
对于一些内心强大的修仙者来说,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此事。
这就像严肃曾经那个世界的宗教信仰一样,相信的人那是真的相信,不信的人,那是真的不信。
他不知道林宗仁是哪种人,无论对方是哪种人,其实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损失。
如果对方能够信守誓言,那对他来说就是纯赚。
即使最终违背了誓言,他也不会太过在乎。
甚至这辈子也可能不会用上这颗闲棋。
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时间一长,把这颗闲棋给忘了。
林宗仁很快就发完了誓言。
在对方立完誓后,严肃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今后你的这条命就是我的了,希望你能够好好替我保管这条命!”
此刻林宗仁脸上毫无表示,其实内心反倒有些激动。
在他看来,看似他的这条命卖给了严肃,但换个角度来看,他不也是抱上了严肃这名筑基境修士的大腿?
何况,严肃还是如此的年轻,今后的前途恐怕远不止筑基境。
可以说,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就跟严肃牵连在了一起。
严肃修为越高,那对他的好处只会越大!
“对于你替我卖命的事情不要到处声张,今后有事,我会让人来通知你,无事的情况下,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严肃想了想,提醒道。
林宗仁立马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既然已经跟对方达成约定,严肃也不再继续耸立在屋顶上看风景。
他轻轻一跃就跳回到了地上。
“前辈,刚刚你在屋顶上看什么?”心情激荡之下,林宗仁下意识好奇地问道。
严肃不由一愣。
还能看什么?只是为了能够让他发现,所以估计找了个屋顶装个逼而已。
当然,这种话,他自然说不出口。
于是,他故作高深莫测地说道:“你可知,悟道有三种境界吗?”
“不知,还请前辈赐教。”林宗仁连忙讨好地求教道。
严肃呵呵一笑,说道:“法不可轻传也,走吧。早点解决了你们林家村的问题,我也好早点带着我的徒弟离开。”
就这样,在林宗仁无比苦恼的眼神中,两人快速朝着村口赶去。
在赶路的过程中,严肃乘机向林宗仁了解了一番那飞龙寨的情况。
只是这林宗仁掌握的关于飞龙寨的情况并不比严肃多多少,所以这一路下来,严肃了解到的信息非常的有限。
或许是时间已经快到的缘故,当严肃再次赶到村口时,发现村外的山匪已经在开始催促。
林承业此时也按照两手准备,将所有人选都选了出来。
此时正在发动族人在快速搬运灵米。
其实此刻林承业内心也非常着急。
他一直在等待严肃地出现。
所以当严肃出现在村口附近时,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看到严肃,他心中顿时大喜,不过他并未表露出来。
他强忍住心中的喜色,连忙小跑跑向严肃,随后一脸惊讶地问道:“前辈,你怎么过来了?”
“我那两个徒弟念及你的恩情,求我来帮你解决眼下的麻烦。”严肃一脸平淡地说道。
听到严肃这么说,林承业心中更是一阵大喜。
不过他考虑到严肃似乎也只是一名筑基境修士,一旦对方获知飞龙寨的寨主也成功筑基,会不会因此而害怕退缩?
这么一想,顿时让他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虽然他很想将此事隐瞒下来,但他知道这事如果现在隐瞒,一旦等严肃知晓了,恐怕会平白得罪了一名筑基境修士。
在经过一番纠结和犹豫后,他最终决定将此事告知严肃,那样即使严肃这次不愿出手,也能够因此改变对他们林家村的印象,从而交好严肃这位筑基境修士。
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实不相瞒,那飞龙寨的寨主如今已经突破筑基。我看前辈还是尽快带着小虎他们离开吧。”
听到林承业的话,严肃还未表示,一旁的林宗仁不禁傻了眼。
什么情况?
我好不容易把人请来,族长你怎么又要把人劝走?
只是此刻林承业的话已出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这让他心中很是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