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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康走过去,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几乎要捏碎,“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呢,想死?做梦!”

中间的俘虏虚弱而又坚定地说:“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别白费力气了。”

“哦~你知道什么是水滴石穿吗?”孟靖康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据说这是商纣王时期的一种刑罚。将犯人固定在水滴下面,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滴水,犯人还能亲眼看到自己的脑浆流出来呢,只是所需的时间长了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痛苦,只是……罢了,你好好享受,会知道的。”

孟靖康挥挥手,就有一个小兵跑过来,孟靖康问道:“水滴石穿准备好了吗?”听到小兵肯定的回答,孟靖康满意的点点头,指着中间那个人,“让他去享受享受。”

“是。”四个兵架着中间的俘虏将他固定在一个椅子上,而他正上方正在一滴一滴地滴水。

没过多久,“将军,蜂蜜来了。”一个兵拿着一个小瓦罐进来了。

“倒进盐水里,用柳条鞭打。”孟靖康用手指点了一点,含进口中,“真甜。”

孟靖康又走到最右边那个人面前,他一直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嘴唇已经咬发白了,唇瓣渗出点点血迹。“你说我该怎么招待你呢?”孟靖康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你说宫刑怎么样?看你的年纪应该没娶媳妇吧?”那人猛的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孟靖康。孟靖康似乎没有看到那充满怨念的眼神,“要不膑刑,这样你一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一个废人,还配做一个死侍吗?”孟靖康笑意浅浅,似乎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来人,拿刀来。我亲自为你剜去膝骨,也不枉你我相逢一场。”孟靖康接过一把生锈坨仞的菜刀,笑了笑,“不过,这刀有点钝,可能要费些时间。”

那人想要自尽,刚咬到舌头,孟靖康就利落地卸掉了他的下巴。“想死,没怎么容易。不把该吐的都吐出来,怎么能这样轻易地让你死呢?”孟靖康邪魅一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什么都说。”最左侧的俘虏似乎已经听不下去了。虽然他身上很痛,但是肆那么骄傲的人,他怎么能接受站不起来或是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呢?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可以死,但不能屈辱地活着。

“叁,不能说。”中间的俘虏阻止了他。叁一向心软,若不是他回头去救自己,也不会被捉到了。

“柒,你没听到他说吗?”叁挣的铁链刚啷作响。

“这不是让你们聊天的地方,到底说不说?”孟靖康随手将菜刀扔到柒脚下,怒目横眉瞪着叁。

叁犹豫半晌,看着孟靖康又接过一把更加锈迹斑斑的刀朝着肆走过去才开口,“消息是……”

“叁!”柒打断了他,孟靖康忍耐力达到了极致,指挥着兵士将柒从水滴石穿下移出来,让他试一下加官进爵。所谓加官进爵,就是用浸湿的桑皮纸覆盖在脸上,勾勒出五官,将桑皮纸一层层叠加,直到犯人没了呼吸。然后将晒干的桑皮纸取下,剥去犯人的脸皮,再将桑皮纸做的面具放上去,鲜血会一层一层透过桑皮纸,在最上一层,勾勒出纹样。

一直没说话的最右侧的俘虏肆淡淡的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放过我这两个兄弟。”

孟靖康玩味的笑了,“你只要说了,他们不仅能活着,而且还能摆脱死侍的身份、有尊严地活着。”

“那我说。是……”肆缓缓开口。肆的声音越来越低,孟靖康只得附耳过去才听到一字半句,他睁大了双眼,似乎很是吃惊的样子。他想让肆再说一遍,肆却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柒的嘴已经被堵上了,但是他仍然拼命挣扎,手脚间镣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孟靖康一拳狠狠打在柒的腹部,柒发出一声闷哼,但还是死命挣扎。

肆再次开口:“别碰他!你们不是需要一个向导吗?只要放他们去过平常人的生活,我就做你们的向导。”柒被卸了下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含着泪不住地摇头。叁低着头,眼底满含热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凭什么相信你?”孟靖康走到肆面前。

“就凭我在你未发觉的时候重装了自己的下巴。”肆淡淡地说。孟靖康这才想起刚刚卸了肆的下巴,而他却像是从未发生过这事一样丝毫未受影响。“你附耳过来。”

孟靖康半信半疑地凑过去,柒有气无力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孟靖康却是更加惊讶,柒嘴角微微一挑,闭上了眼睛。

孟靖康急忙去禀报秦歌。刚进营帐,赵一然正在那跟秦歌交接。孟靖康进来,乍然一愣,而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秦将军,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营帐里最好只有我们两个。”

“你们都出去吧。”兵士们都纷纷出去了,赵一然还站在秦歌身侧,一副要听结果的样子。

“赵将军也请回避吧。”孟靖康抬着头,轻蔑地看着赵一然。

“孟将军,赵将军也不是外人,就不用回避了吧。”秦歌不懂孟靖康突然的敌意从何而来。

“既然孟将军想单独禀报,那末将就先退下了。”赵一然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看着赵一然出去了,孟靖康才神神秘秘地说,“秦将军,你差点引狼入室。赵一然就是柔然的内应。”孟靖康把口供拿给秦歌看。

秦歌带着疑惑,她实在不愿相信那个人是赵一然,“可我看赵将军不像这种人?而且昨日他分析遥镇的情况也很有见地。”

孟靖康轻嗤一声,女人就是麻烦,“将军,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况且,他昨日有意留下将军,当然要显露点真本事,要不怎么能留您过夜呢?”

“这,我还要想想。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秦歌觉得孟靖康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赵一然看起来毫无鬼祟,提起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时眼中的流露出的心疼绝不是假的。

“将军要早做决断。”孟靖康说完就抱拳告辞。他知道赵一然昨日先入为主给秦歌留下了忠肝义胆、爱民如子的印象,不是这么容易让秦歌怀疑他的,只需一点时间,有了切实的证据,秦歌一定会相信的。真不明白这样的人祖父为何对她赞许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