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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什么意思?送个电话过来就敢收我五十万?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老婆本啊。”
五十六楼的房间里,颜卿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手中的电话才响,所以一开口就是国骂。
“哈哈哈哈~”
天影道人笑得很大声,也很嚣张,这几天在颜卿那吃的瘪,胸中积攒的郁闷之气尽数发泄出来。
“我说狗牯脑兄弟,不对,叶安才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知道,在sat小队的看手中送进去一个电话,这已经很难得了。”
“少废话,抓紧给我救出去,我这边事情太多了。人无信不立,人无信不立!”
“安啦安啦,已经在办了,你要知道,你所在的楼层可是SAt的地盘,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我~”
颜卿脏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等待的时间最为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门再次被敲响,送饭的来了。
和早上不同的是,这次送饭的竟然来了两个人。
“请用餐~”
颜卿刚要开口询问是不是来救他的,只见外面路过一位SAt的队员,看到这次送饭竟然有两个人,竟然站在门口不走,就这么盯着几人。
负责送餐的那人推着小餐车,回头朝门口的特警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先给您配送,请稍等。”
然后这俩人竟然将颜卿手中的餐盒拿回来,然后退出门外,先分发其他特战队员。
门口的特战队员见此情形,这才满意地离开。待这楼层所有人都放松警惕,这俩人又慢悠悠地回来了。
二人刚进屋,后面推车那位趁前面人不注意,朝他脖子后面狠狠地来了一下。
扑通一声,这人一头栽倒在地。
颜卿惊愕的功夫,后面那人竟然说了汉语:
“别说话!时间紧迫!抓紧换上这身衣服,金蝉脱壳!”
“我脱你妹的壳,这就是所谓的好办法?”
颜卿都懵逼了,这特么什么套路。不说别的,二人能不能顺利地离开这个楼层都不好说。
“快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泻药掺进饭里,一会儿就能生效,没人能拦住你,麻利的。”
没办法了,事情已经败露,现在不走也得走了。
于是一分钟后,房间里就剩一个躺在床上睡觉的“颜卿”。
想不到这位天影道人是位艺高人胆大的主,化妆成工作人员,竟然能堂而皇之地混进警视厅这栋安保非常严密的大楼,又大摇大摆地将颜卿从大楼里带了出来。
“老兄,你在警视厅的内线级别挺高啊,牛逼!”
等到二人登车换完衣服,颜卿由衷感叹。
“也不行,和您一比弱爆了,是不是啊狗牯脑兄弟,不对,得叫叶安才,也不对,是不是得叫颜县长?”
“你知道我身份了?”
“我又不傻。”
“什么时间知道的?”
“上午吧,国内的同行传回来的,我还知道,你们还是来和他们谈判的。”
颜卿伸出双手,拇指食指中指来回搓了搓,皮笑肉不笑:
“那你作为同胞,是不是表达一下心意?把那些钱还给我?”
天影道人警惕起来:
“哎?生意就是生意,谈感情多伤钱啊,做我们这行,最忌讳交情,一码归一码,我收了你的钱,是花你的钱办你的事,明白吗?”
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天影道人时刻防着颜卿这小子,生怕他又找借口把钱要回去。
“好吧,我认栽,不过你还要帮我一个忙!”
学着刚才颜卿搓手指头的动作,天影道人说: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帮我查出来,我们团里的汉奸是谁?我一定生吞活剥了他!”
“戗行的活我不做,再说杀人放火我不在行,你可以找别人。不过我提醒你,他们的费用可不低,你那点老婆本不一定够。”
颜卿没想到这小子原则性还挺强,也可能他就是个情报贩子,这件事应该触及到他业务天花板了。
“那好吧,那你帮我查一查,我们代表团的人,这些天的动向,这应该不难吧?”
天影道人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
“好吧,这个不难,作为老客户,我这次就不收你钱了。”
没一会儿,一套新行头,一部新手机,一个新鲜出炉的驾驶证就给颜卿办好了。临走前,天影道人嘱咐道:
“不好意思,刚才泻药下的有点猛,估摸着一会儿这里就要被警察管制起来,你抓紧时间离开,再被逮进去,我也爱莫能助了。”
不等颜卿吐槽,对方便扬长而去。
“这个狗日的,我得想办法让他把我的钱吐回来,权当是他的爱国基金了。”
用不紧不慢的速度离开附近,颜卿坐在路边的一家便利店的门口,思索着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查到叛徒的身份。
日落西山,太阳刚准备降下地平线,新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吉原的风俗街,祝君好运!”
颜卿刚把手机塞起来,结果他又响了,拿出来打开,就看到天影道人再次发来一条短信:
“看完后抓紧扔掉手机,出事了,立刻打开NhK晚间新闻,good luck!”
怀着忐忑的心情,颜卿从店员手里抢过遥控器,调到对应频道,结果就看到了一个醒目的大标题:
东京警视厅集体中毒事件!已造成二百多人腹泻住院,三人情况严重,有生命危险。
颜卿暗道一声不好,瞬间头皮发麻,这事闹大了!
结果不等他想出对策,就看到电视上他和天影道人的模糊影像,好在当时捂得很严,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不过颜卿小瞧了警视厅的执行力,就在他准备把手机扔进垃圾桶,已经在隐约听见有警车的警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