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被带回了警局。
根据警察了解的情况,房间里的确出现了争斗的痕迹,也发现了陈妙的指纹。
不仅如此,在三楼存放贵重礼物的房间,也有监控拍到了陈妙。
而房间里面,的确是丢失了一个价值三百万的瓷器。
警方怀疑,陈妙是因为盗取贵重物品,后被老人发现,发生争执,导致老人受伤晕厥。
陈妙被关在小黑屋里审了两小时,头都发晕。
“我说了,那个时间,我去买药了,你们查药店的监控就看见了。”陈妙口水都快说干了。
可警察说,“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们去看了药店,药店的监控坏了,而老板对你也没什么印象,甚说从未见过你。”
“那我买了药,她店里总有记录吧?”
“电脑里也没有购买记录。”
陈妙:……
警察:“还有没有其他人,能证明你不在场?”
陈妙不做声。
心里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会这么巧合吗?
没记录?
还是都删了?
她是不是浑然不觉,早已进了别人的圈套?
可谁要害她呢?
陆可欣?
警察见她不说话,拍了下桌子,“你最好是老实交代,现在老人还昏迷不醒,可能会中风,你坦白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陈妙没吭声,此时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连药店的监控都没了,谁能为她证明?
再说了,还有刘芸的亲口指认。
根据警方提供的消息,刘芸那边甚至说,亲眼看见她对老人动了手。
警察想要厉声审问,此时,却有人前来敲门。
外面的人把审问的警察叫出去。
没一会时间,男人进来便道,“你出去吧,你家人来保释你了。”
陈妙跟着出去。
本以为是刘璇。
可看见的人却是蒋祎洲。
他正在办理相关手续,签了字,这才侧首朝她看来。
见他立在远处,陈妙有一种,小孩子做错事,家属来领的感觉。
她走过去,自知理亏,也没说话。
直到跟着他上了车,男人才突然拉过她的手,把她手腕拉过来,看着手腕处明显的红印子,那是手铐太紧了留下的。
蒋祎洲看着她的伤,就好似很心疼她。
“疼么?”
陈妙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恐怕只有他会问她疼不疼。
若是刘璇来了,免不了是一顿痛骂。
陈妙本来还没情绪的,被他这么一问,心里好像变得脆弱了,眼眶也微热。
她要收回手,他却不松。
他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抓着她的。
指腹轻揉红印处。
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根药膏,冰冰凉凉的涂抹在她手腕上。
他就这么固执的给她擦药,不容她有任何拒绝。
论力气,陈妙是拿他没办法的。
她抽不回手,就只能任由他给她上药。
男人动作轻柔,就像是在对待心爱之物,那么的小心翼翼。
陈妙每次这样看着他,总是会怀疑,他对她真的没有真心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擦完药,也不松手,而是问,“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说起这事,陈妙就憋屈。
她感觉自己就是被算计了。
可偏偏,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也把在酒店门口看见那人的事告诉蒋祎洲,蒋祎洲听了,眉头就锁起,“我早跟你说了,不要再查。”
他蹙眉,“且不管他们是否说的是真的,你撞破了人家的秘密,你还上赶着去找他,那你觉得,他们会让你相安无事?”
那日撞破了两人的奸情,为了保守秘密,也难免不会对陈妙下手。
她本就该在这个时候躲起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还上赶着去找那两人。
这就无形之间,给对方形成了压力,也暴露了自己。
陈妙不甘心,“那我难道就不管了?万一我爸真的是……”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蒋祎洲蹙眉,打断她的话。
“那你为什么阻拦我去查?”陈妙也纳闷。
如果那两人说的是假的?
蒋祎洲为什么总是叮嘱她,别查了!
他越是阻止,她就会觉得,越是有蹊跷。
蒋祎洲看着她,陷入了沉默。
彼此对视,他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在没有洗清嫌疑之前,这几日,你不要再乱走动,剩下的事,我再处理。”
陈妙看他那躲避的态度,只会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
但她也知道,蒋祎洲不会告诉她的。
她看向窗外,良久才道,“你送我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看苏大师。”
刚才在警局,警察说了,老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没准会中风。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老人还拉着她的手,百般欢喜。
此刻却……
陈妙的心里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苏眉晕倒的事,和她去追查爸爸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蒋祎洲见她一脸固执,叹了口气,这才对老陈开口,“改道去医院。”
到了医院。
蒋祎洲跟着她一起去了苏眉的病房。
刚到病房外,刘芸就生气的出来,拦着她,不让她进,“你还来干什么?还想害她不成?”
“亏得我老师那般喜欢你,你却对她做这样的事,还是,是温琴指使你这么做的?”刘芸恶狠狠的瞪着她。
陆可欣也杵在一旁,一脸不安。
对于刘芸的指控,陈妙不想跟她争论,可还是不想听见她把这脏水泼到温琴身上,“这跟我老师有什么关系,你何必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怎么没关系,她就是恨老师,恨我们,所以才派你来做这些,陈妙,我警告你,你赶紧给我走,不准再出现在我老师面前。”
刘芸说着,就要上手去推陈妙。
可手还没碰到陈妙,就被蒋祎洲一把扣住她手腕。
他力气很大,刘芸当下觉得手好像都要废了。
她吃痛的抽回手,而蒋祎洲沉着脸,“你再碰她试试。”
他一脸冷冽,眼神里也充满了警告。
一旁的陆可欣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刘芸。
“陈妙,你把师祖都害成这样了,你还要在这闹什么!不能让她安静养病吗?”她拦着刘芸,愤愤的冲陈妙说。
陈妙这才拉了拉蒋祎洲,“走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于刘芸和陆可欣的指控,她就算是说烂了嘴也说不清。
而且,有她们在这拦着,陈妙也见不到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