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欣迫不及待的想报警。
因为她笃定,手链就在陈妙的包里。
要是警察来了,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陈妙会被抓进去判个几年,陆可欣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下就拿出手机要报警!
林奶奶见状,忙说,“行了,今天是我生日,没必要闹到警局去,我老太婆一把年纪,折腾不起!”
老太太心里也嘀咕着,陆家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笃定?
司冶蹙眉,不解陆可欣为什么那么针对陈妙。
“可欣,这事就算了。”
“不能算啊,那手链价值百万,你们要是就这么放过他,只会让她存了侥幸的心思,下次还会再偷!”
陈妙的眼底掠过冷意,“如果不是我偷的呢?”
“不可能!这里除了你,没有人会拿,不是你还能有谁?”陆可欣笃定。
蒋祎洲看见里屋的争执,挂了电话就推门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见陆可欣又要抢陈妙的包。
蒋祎洲上前,一把就拽着陈妙到自己身后,笔直的站在陆可欣面前,冷声问,“你要做什么?”
他本身个子高,加上冷下来的目光,无形之间就有了极强的压迫感。
陆可欣的气势一下就弱了。
她自然不敢跟他硬来,只能用激将法,“你们连包都不敢给大家看,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话音一落,就见陈妙冷笑一声说,“光翻我的包也太不公平了,不如我们一起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行啊!”陆可欣爽快答应。
她并没注意到陈妙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于是,在几人目光下。
陈妙和陆可欣一起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保姆阿姨“呀”的一声,上前从陆可欣那把手链拿起来,“这不就是李奶奶的手链吗?”
陆可欣愣住。
那一瞬,大家好似都看向她。
陈妙冷声道,“陆可欣,你这招可太精明了,贼喊捉贼,转移大家注意力?”
“你!”
陆可欣懵了,脸上涨红,“不,这不可能在我这。”
“我明明……”
她明明放在陈妙的包里的!
怎么会在自己包里呢!
陆可欣脸上一阵难堪的红,:“不是我,一定是你陷害我!”
对,一定是陈妙趁着大家不注意,把手链转移到她包里了!
怪不得陈妙会要求,把两个包都翻了。
原来在这等着她!
陆可欣懊恼,后悔自己没察觉到陈妙的坏心眼。
陈妙笑的嘲讽,“从头到尾,我都没说你半点不是,倒是你,一上来就认定是我偷的,现在事情败露了,被大家发现了,又说是我陷害你?”
陆可欣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
她想解释,蒋祎洲却冷声问道,“看来陆小姐对我们蒋家是有什么不满?上一次,在医院,你就冤枉我侄女,这次又玩这种把戏。”
他脸色冷冽,拿出长辈架子时,还真有几分威严,“你是当我蒋家的人好欺负?”
陆可欣一听,心下慌了。
她针对的是陈妙,怎么就扯到了蒋家?
难道蒋家还要如此袒护一个继女?
以蒋家现在在海城的势力,谁敢跟他们作对?
陆可欣的脸色惨白,不敢与蒋祎洲对视。
蒋祎洲板着脸,“林奶奶,今天看在是你生日的份上,我不想把这事闹大,我们不便久留,告辞。”
他说着,帮陈妙把包里的东西放回去,拉着她就走。
他们一走,陆可欣看向林奶奶,“奶奶,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那手链怎么会在我包里的……”
“司冶,送客!”老人的脸色难看,撂下话,不想再言他。
司冶脸色凝重,看向陆可欣,“走吧。”
他把她送到门外,陆可欣还是想解释,“你能听我解释吗?”
司冶叹气。
他看着她,目光里饱含失望,“可欣,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心思挺单纯的女孩子,上次在医院的那件事,奶奶跟我说过,我当时觉得,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可今天,我亲眼看见你迫切的冤枉陈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司冶说着,就转身要回去,陆可欣急忙说,“我哥就是因她死的!”
他脚步顿住。
司冶回头,有几分错愕,“你说什么?”
“我哥,就是她害死的,你说我为什么要害她,因为我恨她,凭什么她害死了我哥哥,却可以活的这么好?”
陆可欣的眼眶含着泪。
她上前一步,“你们只知道,我哥死于意外,那是因为我家人不想追究,也不想再提这件事,可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哥是被她害死的事实。”
“其实,我跟陈妙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她在学校被人孤立,是我和哥哥陪着她,保护她,后来,她爸的一些仇家找来,她就把我哥一个人丢下,她跑了!”
陆可欣说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我哥就是被那些人活活打死的!”
“司冶,你相信我,陈妙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单纯,她坏透了,她接近你,接近奶奶,都是有目的的,她会害死你们的。”
司冶的瞳孔微缩,闪过错愕。
“我针对她,其实就是希望奶奶能讨厌她,辞退她,我不想让你们跟我哥哥一样,被她表面的单纯给骗了。”
陆可欣一脸真挚的说着。
司冶蹙眉,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陈妙真是那种人吗?
他接触陈妙并不算久,可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就是很微妙的,他的直觉是觉得,陈妙并不是陆可欣所说的那种人。
可是,可欣也没必要骗他吧?
司冶蹙眉,让陆可欣先回去,这件事他要想一想。
他回到屋内,见奶奶还在客厅。
老太太闷闷不乐的坐着,见他回来就哼了一声,“以后不准让那个陆可欣来我这!”
好好的生日,闹成这样,是有点扫兴和难看。
而且,今天这事,的确是冤枉了陈妙。
奶奶会觉得,自己请来的客人,在她这,受了委屈。
因此,心里闷闷不乐。
司冶上前宽慰,“奶奶,我回头去给陈妙赔礼道歉,行吗?”
“什么回头,一会就去!”
“好,一会就去。”
“这还差不多。”老太太又哼了声,消了气,又想起什么,问,“司冶,我问你,你真喜欢这个陆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