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看秋安神神叨叨的,她笑着走了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秋安拉着张惠的手,把人拉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哎呀~我刚才没仔细看,你知道小锦都提了些什么来吗?”
张惠笑着坐到了床上,“门口超市买的礼盒吧。哎呀,真是太破费了。”
秋安伸出四根手指,压低了声音说,“小锦给我提了四瓶茅台!四瓶啊!张立文给姐夫买了两瓶国窖1573,姐夫得夸了有两三年了吧,这我不得夸个十年八年的。”
张惠笑着拍秋安胳膊,“你可真行!露露每年给你包那么大的红包,也够你年年喝茅台,也没见你高兴成这样。”
“哎呀,那不一样嘛,反正我舍不得自己买茅台喝。对了,你知道小锦还提了什么吗?四条中华,两盒金骏眉,还有两盒阿尔卑斯。”
张惠只注意到了这礼太贵,没有理解到秋安的言下之意。
“哎呀,那真是太破费了。”
秋安见张惠没反应,一副你个笨蛋的样子,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烟,酒,糖,茶啊。四色礼。一般定亲的时候就要提这么东西。”
张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那没跑了,小锦肯定就是我们家露露的对象了,但是你给我演好一点,别露马脚,别给孩子们压力,只要他们不说,咱们就当不知道。”
秋安比了个ok的手势。
……
这边繁锦和秋露躺在秋露一米五的小床上,繁锦抱着秋露说:“难怪你这么好,原来是你的爸爸妈妈这么好,才把你教育的这么好。我好羡慕你啊,我的猫。”
秋露已经困的不行了,他拍了拍繁锦的胳膊以示安慰,他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但时候他拍完繁锦就睡着了,繁锦看着秒睡的秋露,亲了亲他,然后把自己的胳膊从秋露的脖子下面抽了出来他怕万一被秋露爸爸妈妈看到,他还专门转过身去睡。
张惠和秋安一直都没进过秋露的房间,不然还是能看到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个人的。
他俩抱着睡习惯了,在完全没有醒来的情况下,秋露下意识地往繁锦的怀里钻,而繁锦的手都不需要脑子的介入,就知道摸着找秋露,摸到之后就把人揽在自己怀里了。
他俩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繁锦看了眼表,哎呀,已经晚上八点四十了。
他摇醒了秋露,“猫,快醒醒,已经八点四十了,哎呀,怎么就完全都没醒来,这下叔叔阿姨要对我印象不好了。”
秋露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懒懒地拍了拍繁锦,“不会的。我在家的时候,睡到下午一点多才起,他俩也不说我的。”
繁锦有点慌,这可比开组会压力大多了。他生怕秋露的爸妈觉得自己除了性别以外其他的方面也不好。
他还是生拉硬拽把秋露给拉了起来。
他们俩打开卧室,看到张惠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秋安在喝茶看电视。
听到门响,张惠摘掉了带链条式的老花镜,“你俩醒了?我这就给你们煮菜。”
秋露笑着说“好。”
张惠笑着对繁锦说:“小锦,你和露露先坐客厅喝口茶,说饭马上就好。”
秋安立马烫了两个品茗杯,“来,小锦,露露,尝一尝我新买的铁观音。”
秋露在家很放松,他懒懒地坐到沙发上,一只脚推掉了拖鞋,踩在沙发上,一看就是没大没小的坐法,繁锦坐的直挺挺的,还给秋露使眼色,让他把脚放下来。
秋露憋笑道:“爸,中午都没给你详细介绍一下,我这个朋友是p大的,本科,硕士,博士都在那读的,现在在p大教书。”
秋安稍稍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很热情地说道:“小锦真优秀。我们家这边好久才出一个p大的,上一次有人考到p大,还是露露的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戚岩?”
繁锦接过茶杯,礼貌地说:“戚岩是我师弟。”
“哦,那你跟露露就是通过戚岩认识的吧。”
“嗯。”
他们三人没聊多久,张惠就烫好菜了。
“小锦,露露,吃饭了。尝尝缺啥不?”
繁锦夹了一片土豆放嘴里,瞬间就睁大眼睛看秋露。
秋露笑眯眯地说:“就跟你说我们家老张的麻辣烫是一绝。好吃吧?”
“太好吃了,跟b城的麻辣烫不一样。”
张惠笑着说:“喜欢吃就好,啥菜都有,要是不够吃阿姨再给你煮点。”
“谢谢阿姨。”
张惠让秋露和繁锦自己吃,她又跑去打毛衣去了。
秋安小声对张惠说:“小锦在p大读的书,现在在p大当老师,哎呀,这差距有点大啊,你说露露会不会受委屈啊?”
张惠也小声地说:“咱俩别掺和,看他俩咋发展吧。我看小锦人挺好,不像是那种人,但人心是最难辨认的,处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俩人絮絮叨叨地低声聊天,再加上有电视的声音,繁锦和秋露没听到他俩具体在聊什么。
繁锦凑到秋露跟前小声问:“我的猫,叔叔怎么一听我是p大的,有点不高兴了啊?”
秋露笑着说:“我爸没不高兴,估计可能觉得我跟你一比,实在是太拿不出手了吧。”
吃完饭,秋露提议打会麻将,张惠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秋露说第二天就得回去。
于是四人商量好打到十一点半就让他俩去睡。
打麻将的时候,繁锦发现秋安和张惠都是老麻手,都会算牌,而秋露只顾自己的牌,什么不要都丢出去打掉,不是给张惠包牌,就是给秋安包牌。
秋露笑着抱怨道:“哎呀,你俩怎么什么都要。”
秋安笑嘻嘻地说:“手艺不行就手艺不行,还赖上我俩了?”
张惠搭腔道:“手艺不行不要紧,掏钱的时候利索就行。”
秋露再次笑着抱怨道:“你俩年年合伙坑我的钱,我哪次不利索了?”
张惠偏过头对繁锦说:“小锦,你来评评理,他自己手艺不行,还说我俩坑他?有没有天理了?”
繁锦笑着说:“露露这个打法,他胡啥基本就是明牌,他一个人输是应该的。”
秋露佯装不满道:“嘿?我的打法怎么了?我这叫放松打法。”
秋安补刀道:“要不大家都管你叫送财童子呢。”
张惠也补充到:“就是,送财童子,赶紧打牌。”
秋露看了好一会张惠和秋安打过的牌,终于挑了一张他俩都打过的牌打了出去,“八万。”
繁锦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二五八万。胡了。”
秋露笑着说:“防了两只老狐狸,没防住小狐狸~行吧,我的锅。”
四人有说有笑,开着玩笑打着牌。
转眼就十二点了。
秋露有点输红眼了,不让歇还要打。
张惠说:“下次回来接着打吧,明天还得开车呢,得睡个好觉。”
秋露叹了口气说:“哎,好吧,到最后也捞回来一点,算账吧,我分别欠你们三个多少钱?”
繁锦数了数自己的扑克牌,把多余的扑克牌都给了秋露,“我把我赢的都补给你,你算算叔叔阿姨那边。”
秋安已经开始收拾麻将了,他笑着说:“行了,赶紧去睡觉,算什么钱。”
繁锦和秋露本来想帮着收拾,但被张惠推去卧室了。
“你俩早点休息,我和你叔叔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明早想吃什么?让你叔叔早点出去买。”
繁锦说:“什么都行,什么方便吃什么。”
秋露说:“豆浆油条吧,再买两碗我胖婶的豆腐脑。”
秋安还在收拾麻将,但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