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把窗帘拉开。
没有朝阳,能看到天还是灰蒙蒙的。
中院靠着垂花门方向有两棵树,都只有三四米高,长得不是很茂盛。
这时候没了叶子,不过根据猜测应该是石榴。
看着不断摆动的纤细枝条,想来应该是起风了。
说起来这两棵树,似乎那些小说里发的电视剧截图里就没出现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以后砍掉了。
倒是很多小说里不知道这些人咋想的,还给后院栽了棵槐树。
动不动不是把许大茂扒光了绑树上,就是让贾东旭到后院儿杵大树。
说起来,可能这些作者只知道槐树对四九城来说,就像梧桐之于金陵,算得上四九城的文化符号。
那些漂泊台岛或者海外的文人,书里不写一笔槐树,都算不上追忆四九城。
这些写四合院的也跟着瞎起哄,殊不知正经人家谁在院子里栽槐树啊!
乡下都有谚语“穷看碗里富看穿,槐树不栽庭院间。”
四九城的城里人还能不知道这个?
你以为人家只知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内不种鬼拍手”?
槐树这玩意儿动辄就长到十几二十米高,树冠直径起码也是五六米起步。
要是树龄大些,直接盖住整个院子都不稀奇。
四合院儿这种紧凑型的建筑格局,哪怕中院里栽一棵这样的槐树,院子里就连天棚都不用搭了。
更何况还是栽在结构更紧凑的后院儿?
真有那么一棵大槐树,只怕后院几家屋子里都得点长明灯了。
外加着这东西春天开花,夏天结果,更爱长虫子。
这就导致一年到头儿,除了冬天,总得给你从树上掉下点东西来。
说起来这个跟南方的香樟树有得一比了。
香樟春天落叶。
叶子掉完了落花,花掉完了落果子。
果子掉完了还可能掉虫子,生病也会掉叶子。
到了冬天,雪大一点儿,就连树枝也要掉下来。
除非是闲出屁的,要不然谁会在家里栽这玩意儿。
真要栽槐树,栽到大门口儿不行吗?
反正胡同里又不用自家去扫。
他刚想回到后边去做早饭,就看到许大茂的父亲穿过院子出门去了。
匆匆一瞥,他也发现许父也明显憔悴不少。
李想国想到空间里的许大茂,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只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他也不后悔自己把大茂给干掉了。
尤其是又知道这人是许大茂,他更觉得自己做得完全没错。
要是真的抓了送官,那许父许母不得天天来跟自己拉扯?
难不成还真的拿谅解书恶心自己?
(只怕那样,没剩几个的读者也都扭就跑:这作者太双标了……)
然后养着许大茂三天两头儿来给自己找麻烦?
自打问询之后,公安就再没来过。
时间越久,想来越没结果,最后这个注定只能成了悬案。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总能让许家两口子多点盼头儿,不过想起来就揪心。
省得他们彻底死心,把大茂给忘记了。
大茂,你看我多对得起你?
歌神父母合唱: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
(对了,那书我看到名字就略过了,干脆就没看过。)
洗漱之后,李想国回了跨院,直接煮了一大锅浓浓的小米粥。
盛出来一大碗,剩下的装到盆里收到空间里面。
再把空间里剩下的最后两个包子吃掉,算是解决了一顿早饭。
李想国也琢磨着,正好空间里面还剩下不少大葱。
等着白天空了,再去肉铺买几斤肉,自己也试着发面包猪肉大葱馅的包子。
现在自己花钱还能买这些东西,以后进了票证时代,只怕自己也没那么多粮票、肉票去买这些东西。
更何况就算有那么多票,让人看着自己天天买这些,肯定也会有别的想法。
搞不好还给自己惹出点麻烦。
这年头儿不像后世,酵母粉、小苏打随便就能买到。
再不济还有泡打粉、自发粉能用。
就算厨房小白,想自己做包子、面包,发面这活儿还不是有手就行?
这年头儿就没辙,想发面能用的就只有老面,然后用面碱中和酸味。
可以说不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保证你蒸出的馒头包子不是黄不拉几碱味十足,就是碱用少了,蒸出的馒头发不起来跟死面馒头差不多,甚至直接就是酸的。
李想国现在连老面都没,想发面那就更慢了。
只怕上午和面,明天能不能发好都难说。
要是一个弄不好,面发不好不说,还得弄馊了。
可惜这又不是江南,也没那么容易买到酒酿,要不然加点酒酿,这也可以。
反正那点酒味,等着包子熟了,基本就挥发干净了。
随后他的眼前一亮,想起一种东西来。
想到自来水里的漂白粉还是对发酵有所影响,干脆先从空间取出来一盆开水放在那里晾成凉开水。
拿出怀表看看时间,觉得外面的店铺开了,就直接跑去干果铺子,买了半斤葡萄干。
等着水凉下来以后,他舀了一碗水抓了把葡萄干放里面清洗好。
随后,把葡萄干放进盆里,再舀了一碗面粉,用温水直接搅成了面糊。
为了增强酵母菌活性,他还往这面糊里加了点白糖。
然后把装着面糊的铜盆放到炕上,用棉垫子围起来保温着。
葡萄干表面应该还有残留的酵母菌或者孢子。
这总比自己敞着盆,等着空气里的酵母菌落到盆里更靠谱。
等到下午把盆子收进空间,筛选一下,想来就能得到纯净的酵母菌。
回头再用面粉或者玉米粉扩繁一下,以后就能用来当老面了。
忙过以后,李想国照例拿着词典刷经验。
九点左右,帘子铺的师傅带着门帘过来,帮他装门帘。
李想国跟着师傅忙活着,正好看到何雨柱出门去了。
倒是何大清没出门,洗漱之后过来跟李想国打了个招呼。
然后叫师傅等会儿忙完了去他家一趟,说他也准备装个门帘。
多了个生意,师傅自然开心,手上的活儿也越发的麻利了。
等着后边儿的门帘装好,李想国把剩下的尾款结清,带着他进了中院。
刚把人引去正屋,就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清秀妇人进了垂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