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妾身一介女流之辈,能对你打什么主意,还不是以身相许咯~”
宁夏夏用挑逗的语气说到,一双纤细的小手还慢慢攀上秦宁的脖子,表现相当亲昵。
暧昧的气氛下,秦宁微微冷笑,手掌一翻拍中她的手腕,一把巴掌长的匕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被他轻轻挑起在手上翻飞。
“我可不是那种下半身主导脑子的蠢货,红衣教少舵主!”
气氛骤然冰冷,宁夏夏贝齿轻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脖子上的刀刃更近一分!
“红衣教刺杀周仓和孙自海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宁夏夏微微一促,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在这种男人面前她的武器变得毫无意义,倒不如干脆老老实实的。
“公子真想知道妾身也不是不可以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她绕开匕首站起身,如一条美人蛇一样的在秦宁周身转了转,说:“红衣教创办的宗旨,就是为了对付那些朝廷的贪官污吏,这天下之大,真正的好官能有几个?能不被名利金钱迷惑的又能有几个?只能抓那些刺头杀鸡儆猴。”
“但这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污蔑你们的反贼邪教。”
“骂就骂吧,反正我们这些下贱之人注定只能生存的淤泥之下,他们骂的越狠不就代表着他们越害怕吗!”
秦宁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冷漠和平静非常不解,红衣教虽然现在如日中天,但自己日后绝不会放任它们存在的。
他问:“为什么你们没想过通过法规来解决?”
“法规?”
“呵呵呵呵……”
宁夏夏银铃般的轻笑,眼神就好像失去光芒的宝石,暗淡下去。“小哥哥,你太天真了。一看就没有真正见识过那些污浊。
所谓法律,不过人统治者用来巩固阶级利益的工具,它只能压迫底层百姓,那些官吏根深蒂固,又怎么会害怕自己手中的权利呢?
而且,庇护他们的可是……皇帝!”
看的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内心里是充满了挣扎和愤怒的,特别是皇帝二字,刻意加重语气。
紫色的衣衫落下,红橙的灯光下,她背对着秦宁解开衣带。
秦宁一愣,因为在那如白玉般的肩膀上,纵横着无数的疤痕和伤口,如蜈蚣爬在玉肤之上狰狞极了。
秦宁手掌不自觉的抚摸着,不带一丝情欲而是充满怜惜:“一定……很疼吧。”
“还好,伤疤已经愈合了,但我心里的仇恨却永远熄灭不了!”
宁夏夏空洞的眼眸滴下一滴泪,迅速擦干防止有人看见,已经习惯了坚强的女孩最害怕脆弱的一面被发现。
她感到身上的衣衫被缓缓披上,秦宁不认为她会这么轻易的袒露伤疤,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杀一个人!”
“大官?”
宁夏夏咬牙切齿:“很大,足以权倾朝野!”
秦宁心一惊,权倾朝野?现在大秦朝廷的权利都已经被自己用手段回收,那些官吏最多也只是空壳,还有谁能权倾朝野?
等等!
莫非……
他试探性的说:“现在整个朝廷真正能权倾朝野只有一人,你说的该不会是……”
宁夏夏双拳紧握,低下头说:“皇帝!”
卧槽!
秦宁瞬间不淡定了,皇帝杀皇帝,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他擦了擦汗尴尬的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新帝怎会和你有仇?
你的伤,那……你怎么觉得我能有办法刺杀皇帝呢,大内高手可不少啊……”
宁夏夏见他声音局促,还以为他害怕了,心里哀叹一声,这世上还能有几人能不怕那个人?
“别人不能,但公子,你一定可以!
你姓秦,一定和皇室有关,还有那种武器可以千里之外杀人,只要我们等到明年皇帝上泰山祭祀之礼,出了皇宫杀他轻而易举。”
“咚!”
清脆一声,她跪在地上潸然泪下的哀求,我见犹怜:“只要公子肯帮妾身报仇,妾身愿意付出一切,我知道在大雪山之地,埋藏着一批富可敌国的财宝。
这个秘密只要我知道,杀了皇帝,我可以利用整个红衣教的力量助你成事,哪怕是夺下大秦江山!”
“如果我不同意呢。”
宁夏夏咬咬牙,看向秦宁背后的黑匣子,里面正是狙击枪。
是啊,如果他不愿意呢……
自己不过是是个浮沉女子,身躯残破不堪,他凭什么相信?
一枚金色的令牌被她如珍宝般的递出,秦宁微微一愣,这姑娘还真不肯死心。
“这是红衣教分舵舵主的令牌,也是我的命脉,现在把它交给你,希望公子能看清我的真诚。”
金色的令牌上刻有红衣教的标志,秦宁苦笑着摇头,自己现在这算不算打入敌后?
那岂不是可以布下陷阱等红衣教自投罗网?
“那个,我先收下了,其他的,等出了北境城再说吧,咳咳……”
宁夏夏神色一淡,微微点头:“好的,公子跟我来。”
她掀开水月楼的密室,下面居然是一条地道!
“这里可以直接出城,但现在外面戒备森严,还是等到晚上。”
……
夜幕落下,秦宁跟在宁夏夏身后走进地道,他打起精神提防着,虽然白天她将令牌交给自己,但晚上是个陷阱呢?
“公子,等出了北境,你要去哪里?”宁夏夏突然问到。
秦宁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燕北。”
“公子是燕北人士?”
“算是吧。”
宁夏夏眨了眨眼,燕北可是当今皇帝未登基前的封地,他姓秦,莫非是皇帝?
想了想,她释然一笑,怎么可能呢。
如果秦宁真是皇帝早就背后偷袭杀死自己了。
天下又有哪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会甘心在江湖漂泊,恐怕连一个习武的都没有吧。
当权者谁愿意吃那苦头。
她笑着提醒:“那公子要过太行可得当心了,那里面的绿林匪盗可是天下第一凶残。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就连皇亲国戚都生辰纲他们都敢截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