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成文脸上火辣辣的生疼,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是个天才?难道是我老眼昏花,不懂图纸?”
说完,魏成文又将图纸递给其他的工匠,一一传看。
在场的工匠们跟魏成文一样,都没一人看懂。
“父亲,这群人都是庸才,他们要看懂才怪!”
魏青骂咧一句,又恼怒了几分。
“合着你爹我也是庸才?”
魏成文气的吹胡子瞪眼,老脸有点挂不住。
“爹,我没说您,我们还是说说图纸。”
魏青讪讪一笑,赶紧叫人举好图纸,然后拿着一根木棍,详细解释:“你们看,这应该是个秘密的训练场所。”
“这设计,简直堪称鬼斧神工,这边是训练体能的,这边的障碍区应该是训练反应和潜能的……”
……
听完魏青详细的解说,在场的工匠,全都恍然大悟,赞不绝口:
“确实太高超,像是一套博大精深的体系。”
“这是哪个高人画的,我一定要去拜他为师!”
……
魏成文也终于听懂,感慨一声:“看来我是真不懂,贻笑大方啊!”
而魏青激动过后,一扫全场:“都竖起耳朵,以后就按这个图纸设计,如果有半点偏差,拿你们是问。”
下完令,魏青又看向魏成文,火热道:“父亲,这是哪位高人画的?”
“这种天才,决不能被他国发现,我们要赶紧去拉拢他,并推荐给圣上!”
魏成文更加尴尬,脱口道:“实不相瞒,这图纸,就是圣上自己画的!”
什么?
圣上画的?
在场所有人大为震惊,纷纷惊叹。
“没想到,我大秦圣上,博学多才,还是个设计天才!”
“哈哈,有圣上这种大才,我们大秦崛起有希望了!”
……
就在此时,秦宁带着魏玲等人,已经走进来。
所有人全都跪地,膜拜至极。
尤其是魏青,激动的上前,高声惊呼:“圣上,小民魏青,从没见过如此高明的图纸,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宁亲自扶起魏青,豪爽一笑:“魏青,你能看懂朕的图纸,说明你也是一个难得的天才!”
“好好干,以后朕一定重用你!”
得到秦宁表扬,魏青激动眼泪都快流出:“谢吾皇,小民再接再厉,绝不辜负圣上厚望。”
而魏成文也更加尊敬秦宁,亲自弓着身,将秦宁迎到一间精心布置过的客厅之中。
喝了半杯茶,魏成文一扫侍女:“都出去,关门。”
下人们,赶紧退出,小心翼翼的关上的房门。
魏成文这才跪地禀报:“圣上,帝王会不止在秦都!”
“他们在整个大秦,都还有势力!”
“之前拔除的,只是图尔金的一个分部。”
秦宁眼力寒芒一掠:“看来,大魏早已渗透我大秦,根深蒂固!”
魏成文一脸的愁容,继续道:“是的!”
“帝王会在秦都,总共有三部分势力,一部分是图尔金在地下的势力,虽然被铲除大半,但是还没彻底清除。”
“还有一部分是秦都的地方重臣,整个秦都的秦卫府都被渗透了,如果不拔除他们,就搞不定帝王会。”
“最后一部分,隐藏的很深,是朝堂上有些被魏国收买的大臣,但具体还很难查出来!”
秦宁脸上怒色微微闪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不急,慢慢来!”
“先解除明面上的势力!”
说到这,秦宁忽然站立起来,眼里一寒:“立刻带人,跟我去秦卫府!”
“今天,朕就要先拔出秦卫府这颗毒牙。”
大秦是郡县制,各县设有衙门,而秦都因为特殊,衙门更名为秦卫府。
秦卫府就是秦都的衙门,掌管秦卫府的是七品都总,虽然在这个大臣满地走的地方都总官职不够高,但权力很大。
县官不如现管。
不久后,秦宁一众人已经来到秦卫府外。
那群衙役毫无纪律,乱哄哄的凑在一堆,正在聊天打屁。
“堂哥,我给你说,勾栏街新开了一家清辞院,里面的妞儿一个比一个标致。”
“进去不的,说不对我们这些人开放。”
“呵呵,进去不?我们手里的刀,是烧火棍吗?明天就去掀了她们老巢!”
“算了,哥不好这口。昨天输光一个月的俸禄,又搞不到外水,今天我准备再去玩几把,赚点回来!”
……
魏成文主动上前,略带怒色:“找你们秦都总有事,快去通报一下。”
衙役们本不想搭理魏成文等人,却看出这几人都衣着华贵,这才懒洋洋站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衙役重新回来,冷着脸:“已经通报了,都总说让你们先等着!”
语罢,衙役们又聚在一起,继续畅谈起来。
秦宁眉头一拧,刚想呵斥众人,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叫嚷声。
“进去,都进去!”
“犯罪行凶,就逃不过大秦的铁律!”
骂骂嚷嚷声中,一大群百姓,被佩刀衙役推搡进来。
秦宁扭头一看,发现这群百姓,有老者、妇女和孩子,个个衣衫褴,面黄肌瘦,明显就是难民。
而且,他们遍体鳞伤,像是遭受过很多非人的毒打。
“冤枉啊,我们没有……”
一个妇人正要喊冤,脸上立刻飞来一道鞭子,滴滴鲜血顺着她面颊流下。
“都老实点!”
“还敢狡辩,罪加一等!”
衙役们凶煞满脸,时而用鞭子抽人,时而直接对难民们拳打脚踢,终于将上百个难民,全都推进大院里面来。
秦宁看不过,一把抓住鞭子,冷冽道:“都住手,谁再敢毒打他们,我就要让他脑袋搬家!”
强大的气场,让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凶什么凶?你是什么人?”
小都总模样的大汉愣了下,立刻挥刀上前询问。
秦宁答非所用:“他们犯了什么罪,要被你们这么毒打?”
小都总赵武见秦宁衣着华贵,担心秦宁是权贵家的后人,这才不敢立刻发作,冷声回答:“他们都是大魏的奸细,都犯了死罪!”
“我不知道你是那家的公子哥,但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奸细叛国可是大罪!株连九族,可是要掉脑袋的!”
秦宁冷笑一声,根本不搭理他,转头问那群难民:“有什么冤情你们可以讲出来,我为你们做主!”
难民们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纷纷嚎哭喊冤。
“我们不是奸细!”
“冤枉啊,我们今年遭遇旱灾,庄稼颗粒无收,流落到秦都城外……”
赵武眼露煞气,怒喝道:“都闭嘴,押都画了,还想狡辩。”
说话间,赵武拿起鞭子,就要朝着一位老者抽过去。
秦宁大怒,声音肃杀:“你再敢动一下,你保证活不到下一刻!”
赵武见他如此强硬,搞不清秦宁到底什么来头,敢怒不敢言。
秦宁一扫难民们:“别怕,继续说!”
老者感激的看着秦宁,哽咽道:“大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字,就被打到画押!”
秦宁盛怒,指着赵武怒喝:“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你这颗脑袋今天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