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结局篇相知(10)
很快,风流云便将云初放在了床上,帮她盖住了被子,命人将治风寒的药,加到了面粉里,制成糕点端了上来,拿起一块,放在了云初唇边!
“师父,尝一块,里面含了治风寒的药……”
风流云声音低哑迷人,含着一丝浅笑。
糕点刚刚出炉,尚且温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甚是好闻。云初咳嗽了两声,便咬了糕点一口,蹙眉道:“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许是糖添的太少了,闻着虽香,却带着极浓烈的苦味,只咬一口,口中便都是苦的。
“先将这些吃完,明个儿我们一道做糕点,定会做出你喜欢的味道,乖,听话。”
风流云柔声哄道。
“我的风寒快好了,明个儿的糕点里,便不用加药了罢?”
云初小声地道。
“快好了也要吃药,自是要加的。”
风流云淡道。
云初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天色不早了,睡罢。”
风流云话罢,便褪下了外衣,仅着了一身白色里衣,斜倚在了云初身旁,抱住了云初的腰,吻了吻他的额头。
男人眸底似含了星辰万千,令人沉溺于他的温柔中,无可自拔。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触感极好,却令云初打了个寒颤!
她怔怔望着身旁的男人,闻着他身上冷幽幽的体香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微动了一动。
她……
她还是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般近。
她同同影都未这般亲昵过。
可她,为什么会感觉这般心安呢?她该感到慌乱的啊!
难道……真如同他所言,她以前常同他同床共枕,虽不记得他了,身体却熟悉了他的气息?
“师父这般望着我作甚?可是睡不着觉,今晚想要同我……”
风流云薄唇微勾,在云初耳旁说了一句话,云初的脸庞,“蹭!”的一声,便红了起来!
她心中不悦,嗔怒瞪向了风流云:“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可不饶你!”
风流云单手托腮,笑意阑珊:“呀,怎的?难道徒儿说对了,惹师父害羞了?”
“我没工夫和你争执!是你下床还是我下床?”
云初眸色一利,似笑非笑道。
“师父,床这般大,又不是装不下我们两人,为何要下床?”
风流云幽幽叹了口气,一脸迷惘不解。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云初话未说罢,风流云俊眉微挑,便又将婚书拿出来,放在了云初身侧,无辜一笑:“我们哪儿是孤男寡女?分明是成双入对的夫妻……”
云初:“……”
她一时寻不到话儿反驳,小脸瞬间便沉了下来,恨不得将婚书给撕了!
她淡淡地瞥了婚书一眼,想了一想,便作罢了。
她就算是撕了,他们的婚姻关系还在,除了浪费力气,也没别的用。
随他罢!一张床便一张床!
她伤口未愈,料他再禽兽也不会动她的!
很快,云初便将被子,将自个儿全身卷了起来,蜷缩在墙边睡了过去!
“呵……躲什么?本座又不是狼,会将你给吃了……”
风流云低笑一声,便隔着被子,抱住了云初的身子,将唇贴近云初耳旁,吹了一口热气!
他见云初骤然一抖,眸底兴味越发的深,吐气如兰:“师父,你想不想要我?恩?”
他的双眸恍若会拉丝一般,十分深情,若蛊惑世间的妖物。
男人话罢,唇缓缓地向下移,动作越发放肆!
云初虽在闭着眼睛装睡,身子却抖了一抖,风流云俊眉微挑,戏谑道:“师父的身子,怎的这般热?莫不是……睡着了也会害羞?本座可是你夫君,你同夫君害羞作甚?
可惜了,师父身上有伤,今个儿你我无法共赴巫山了……”
他虽道不会要了云初,双手却甚是不安分。
云初虽和他相处不久,但她知道像风流云这等人,越同他顶撞,他便越是兴奋,索性便继续装睡!
“装睡?”
风流云薄唇微勾,双手便……
云初身子一抖,骤睁开了发红的眸,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混蛋!
“呀,师父抖什么?”
风流云无辜一笑,放肆到了极致!
直到半夜时,风流云见云初真的困了,这才放过了他,将她抱在怀中,叹了口气:“不禁逗的丫头……”
本座还未碰你,你便抖成这般,日后若真的碰了你……
呀,你岂不是要抖成筛子?
风流云眸底隐隐透着一丝兴奋,吻了吻云初的侧脸。
云初:“……”
这男人也太精力旺盛了,他逗了她半夜,就不觉得累么?
她装睡都装累了好么……
真想一巴掌打晕他,让他安分些!
“我瞧师父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
风流云幽幽地叹了口气,便要去解云初的衣襟!
“你若再动手动脚的,我便真的恼了……”
云初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怒意!
“唔,师父终于肯说话了么?”
风流云戏谑一笑,一时更加兴奋了!
“风流云,你别逼我恨你!”
“恨?”
风流云俊眉微挑,一时甚是不解:“师父好端端的,为何要恨我?”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
“那我做了什么啊?师父可能一样一样地讲讲,让我回忆一番,自个儿的罪行?”
风流云笑意阑珊。
云初此刻真的想掐死他。
他似也看出来,云初真的恼怒了,也怕自个儿太过分,小丫头再不理他了,便温柔一笑道:“好好,睡罢,本座不逗你了,恩?”
真是个不禁逗的小东西。
还需得……让她慢慢适应啊……
只可惜……
男人眸底掠过一抹落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人话罢,果真安分了不少,闭上了双眸,便逐渐睡了过去,呼吸沉稳而绵长。
云初觉察到他睡着了,便转过眸子,淡淡地瞥了风流云一眼。
“登徒子……”
她冷哼了一声,便将手抵在风流云胸前,将他推到了一旁!
风流云原侧着身子,抱着云初,云初一推之下,他便躺在了床上。男人浓密的睫毛微颤,似是陷入了梦魇一般,蹙眉唤了声师父……
云初托腮望着男人,眸底掠过了一抹暗芒。
这个男人对云净的执念,究竟有多深啊,睡着时还梦见她?
“师父,不要走,师父……”
“师父,马上便到山顶了,等我寻到药草,便能救你了……”
“师父,你过世十年,怎的未同我托一个梦?莫非……就连你也以为,是我杀的你么……”
男人眉头紧蹙,双拳攥紧,又逐渐松开,继而又攥的极紧……恍若二十年前,彷徨无助,却又故作镇定,帮云净守护玄宫的少年一般,令人望之心疼。
云初幽幽地望着他,长叹了口气。
“风流云,你若性子好一些,便好了……”
这男人生的这般妖孽,万千词汇难描绘万一,简直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十足十的祸国美人儿!
她若生了他这副皮囊,在天下都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