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他可不想身边跟个残废!
她因为脱力,握着玄剑的手微微发颤,原想朝野狼砍去,不想玄剑竟从她的手中,直接滑到了地上!云初忙低头将玄剑捡了起来,不想一匹狼已经咬住了云初的脖颈!它若再用力些,便能将云初的脖子咬断!
野狼眸色兴奋,鲜血顺着云初的脖颈,一股股地落在了地上!
“该死的……”
云初双眸赤红,正打算动用混沌之力,团灭了野狼!“咻!”的一声大响,一把长剑便自空中而来,朝野狼刺了过去!
只一瞬间,数万只野狼便被割破咽喉,倒在地上,断了呼吸!地面被狼血染成了赤红色!血腥味浓郁的令人作呕!
很快,一个青衫男子,便站在了云初身后,将云初抱在了怀中,伸出修长的手,将沾了狼血的剑握在了手中!
男人墨发半束,头戴白玉簪,左右鬓角各落下了一缕碎发,容颜祸国殃民,一袭宽袖青衫生风,腰束青色宫绦,身上带着冷幽幽的体香味。
即使在夜色中,只能隐约看清他的轮廓,依旧可见男子长身玉立,玉树临风之姿,绝代风华。
他蛊惑动人的眸微动,眉头微蹙,眸底掠过了一抹嫌弃,便将长剑丢在了地上!
脏。
云初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双眸一动,试探着道:“风……风流云?”
“蠢丫头,本座才一会儿不在,你便差点儿丢了这条小命,这般说来,本座日后不能离你分毫了?”
风流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云初正要转头望向风流云,不想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左臂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云初左臂上缺了一块肉,依稀可以看见骨头,甚是骇人!
云初捂住了左臂,哑声道:“多谢大国师相助……”
风流云瞧了一眼她的左臂,眸色一利,便带云初来到了干净的草丛上,在地上铺了毯子,同云初坐在了上面!
尔后,他便生了一堆火,拿出了一把匕首,将其放在火上烤了一下,消了毒,淡道:“忍着。”
云初还未反应过来,风流云便用匕首,将她伤口处的肉,又削下了一块!
“唔……”
云初瞳孔放大,疼的下意识想要躲开,风流云冰寒的眸骤眯,眸底掠过了一抹警告:“本座让你忍着,听不懂么?”
野狼狼牙上有毒,若不将狼牙触碰到的肉削掉,她这只胳膊便废了!
他可不想身边跟个残废!
云初深吸了口气,明白了风流云的意思,闭上了双眸:“我不怕疼,大国师继续罢。还有我脖颈上……也被咬了一口,劳烦大国师,也帮我削一下脖颈上的伤口,可好?”
“不好。”
风流云手腕一转,便将云初左臂的伤口,削完了一遍,将匕首丢在了地上。
“大国师,你……你既救了我,便送佛送到西罢……”
“可本座送了一半不想送了。”
风流云淡淡一笑,衣袖一挥,内力便劈开了云初的脚铐!
云初小脸一沉,低下了头,盯着自个儿发肿的脚踝,揉了一揉,一时有些抑郁。
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看来……
她得自个儿拿着匕首清毒了。
云初殊不知,她越是失落,风流云便越是开心。
他薄唇微勾,挑起了云初的下巴,好笑道:“瞧丫头这张苦瓜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座欺了你……”
云初双眸一转,委屈地望着他,指了指自个儿的胳膊:“我疼,能不能施舍点儿伤药?”
云初知风流云的伤药效果好,便想要蹭上一些!
“怎的光打雷不下雨?你若是能哭出眼泪来,本座便给你敷药。”
风流云幽幽地叹了口气。
“……”
这个以他人之苦为乐的混蛋。
云初好似一只炸了毛,又不敢发作的猫儿,便气鼓鼓地低下了头,用树枝在地上画起了圈圈,诅咒起了风流云。
风流云俊眉微挑,眸底掠过一抹兴味,便拿起了一根树枝,在圈圈旁边,写了‘云初是猪’四个字,还在旁边画了一头小猪。
他的画工极好,细看之下,这头猪的眉眼,竟同云初有九成相似。
“丫头喜欢么?”
“……”
“本座问你话,为何不答?”
风流云眸色一寒。
“喜欢。”
这两个字,几乎是云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笑一笑。”
“呵呵……”
云初面色冰冷,干笑了一声。
“不错,就这般笑着,连笑上一千声,本座便给你上药。”
风流云单手托腮,笑望着云初,深潭般的眸中,恍若蕴含大海星辰,绝美勾人。
“风流云,你闹够了没有?”
“你猜一猜?”
“我不猜!”
“无趣。”
风流云淡淡一笑,便拿起匕首,将云初脖颈处的伤口,削下了一层肉来!
云初疼的面色一白,咬紧了牙关,硬是没有喊出声来!
风流云瞧了她一眼,淡道:“疼了可以喊出来的,本座又不会笑话你。”
“没事,我不疼。”
云初一笑,双眸漆黑璀璨,不见一丝惧意,誓死不在风流云面前丢人!
风流云也懒得管她。
他拿出了一瓶伤药,便撒在了云初的伤口上!
云初伤口上一阵清凉,转而便酥麻了起来,痒的厉害,她低头去望时,便见左臂伤口处,竟生出了新的血肉!
“这是什么药?竟能肉白骨!”
云初心中一惊!
“自个儿制的,你若是想要,便赏你几瓶,但本座有一个条件。”
风流云淡淡说罢,便用白布,帮云初包扎好了伤口,便拿出一张白帕子,敛眉擦了擦修长的手指。
“什么条件?”
“脱光绕着绮国跑一圈。”
“……”
她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云初没再吭声,风流云也没再逗她,便丢给了云初几瓶伤药,道她若不怕有毒,便拿着用。
云初打开了一瓶,闻了闻气味,见和身上的伤药,气味一样,知道无毒,便将其收了起来,同风流云道了声谢。
风流云盘腿而坐,闭目练功,一袭青衫徐徐生风,恍若一尊绝美玉雕,未曾言语。
像他这般精致完美的妖孽,用尽天下华丽辞藻,也难描述他万一。
好在云初已经看习惯了,若是普通女子,同他席地而坐,怕连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