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我的干粮!
她得快些回玄城,绝不能在风流云身边久呆,她灭了他不少兵马,他不会让她好过的……
很快,风流云便抱着云初上了马车,国师府千万人马,则簇拥着马车,朝前走了过去。月色宜人,宝马雕车香满路,若神抵临世,高不可攀。
百姓们原跪了一地,见风流云离开,忙爬到了两侧,给马车让了路,激动道:“恭送国师大人!”
他们今日能见大国师一面,是他们十世修炼的造化!足能吹嘘一世啊!
茉莉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朝马车怒目相视:“不公平,不公平……”
这个世界一点儿也不公平!她不服!
寒月路过茉莉身旁时,冷道:“那你倒说说,什么是公平的?别人努力得到的一切,全都恭恭敬敬,拱手送给你,这才是公平么?”
寒月并非在护着云初,而是冷心冷面如他,都被茉莉干的蠢事气着了。
“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您带我回府罢!等我赢了云初,要了她的命,定会感激于你的!你要什么,我都肯给你!”
茉莉双眸猩红,像是魔怔了一般!拽住了寒月的衣袖!
这个女人看不起她!自己不会让她好过的!
寒月眉头一蹙,一挥长剑,空中鲜血四溅,茉莉松开了寒月的衣袖,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凄厉大叫了起来!
“救命!救命啊!”
寒月连砍到了她何处都懒得看,便跟在了马车后面!
马车内。
风流云正斜倚在马车软塌上,闭目假寐,因他一手搂住了云初的腰,云初只能僵着身子,呆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大国师,您……您不杀我么?”
香炉内燃着香料,凝神静气,云初却惧怕风流云,始终放松不下来。
“本座为何要杀你?”
风流云薄唇轻启,白衣生风,孤冷若高山雪莲。
“我带兵毁了……”
“本座现在不想听这些。”
云初:“……”
她一时有些捉摸不透这个男人,自个儿运走了他那么多宝物,他不是该大发雷霆么?怎的这般安静?
莫非他不在乎第一据点?
“本座今个儿拿到玄宫掌印了,将掌印打开后……里面有一封云净的信。”
风流云哑声道。
云初心中一沉。
掌印中的信……
她想起来了!她前世的确写了一封信,将其放入了掌印内,但她忘记了信的内容,也忘记了自个儿,为何要将信放进去了……
可能这封信比较特殊?她不好意思将信寄出去,也不舍得烧了,便将其塞入了掌印之中?
“信上面道,她想要嫁给本座,还在上面写了她想穿的婚服样式……”
风流云的声音云淡风轻,却有一丝发颤。
他这般一说,云初倒想起来了,她的确写过这些。只可惜……她正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将信给风流云时,他便要了她的命。
当初若没有那一剑,她和这混蛋,已经儿孙满堂了罢?
云初心中刺痛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你既这般喜欢她,又何必要杀了她?”
风流云未回答云初的话,淡道:“若是用你的死,换云净活过来,本座会很乐意的。”
“……您刚刚还说,不会杀我的。”
“海面上起风浪了,甚是好看,本座带你去瞧瞧大海罢,你只将自个儿当做云净,陪本座说几句话便好,若让本座满意了,本座便放你离开。”
“你说话可算话?”
“自然。”
风流云睁开了冰寒的眸,眸光流转间魅惑勾人。
像他这等绝色的美人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尊绝美的雕塑。
“大国师,我将山河锦放在鞋子里了,甚是硌得慌,我能将它拿出来么?你抱着我,我没法子脱鞋……”
“……”
风流云俊脸一黑,一掌劈在了云初肩上,云初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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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边停了一艘船,船四周围着白色帘子,微风一吹,便露出了船内的绝色美人儿。
在船的中间,放了一张白玉软塌,一个身着暗红长衫的男子,正单手托腮,斜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男子墨发披肩,头上戴了黑玉抹额,长衫外披了一层白鲛丝软纱,容颜妖孽倾城,气质冰寒,恍若一尊冰雕,不染凡尘烟火。
在软塌旁边,有一个红衣女子,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女子呼吸轻柔绵长,似是已经睡着了,海风呼啸,不时有海浪打在了船上,船轻轻地晃了一下,男子不动如山,女子却打了几个滚,猛地撞在了船板上,疼的浑身一颤!
云初眉头紧锁,缓缓睁开了眸,朝四周望了一眼,哑声道:“我怎么来了海边了……”
她话罢,无意中抬头,便望见了风流云这尊大神,顿时面色一白。
对了,她想起来了!
她原在马车内同风流云聊天,风流云便一掌将她劈晕了!定然是风流云,将她带到海边了!
云初见风流云似是睡着了,双眸一动,便想跳入海中,直接离开此处!谁知她刚坐起了身,风流云便淡道:“小丫头莫不是忘了,你在马车上答应过本座什么了?你若是敢跑,本座便要继续考虑,用你的魂魄,复生云净之事了……”
男人的声音清冷动听。
云初忙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干笑道:“云初自然没有忘,只是躺的时间太长,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她见了本座,不会这般害怕,你扮的不像。”
风流云淡淡道。
云初目光幽冷地望向了风流云。
不,她会的。
“她没你这般凶。”
男人浓密的睫毛微动,睁开了深邃冰寒的眸。
“不要在意细节嘛。”
云初干笑着道。
“唔,现在倒有几分像了,但本座这会儿没兴致同你说话了,你便扮成云净,在一旁蹲着罢。”
“云净尊主怎会蹲在地上?肯定是要寻个椅子坐着的,大国师能不能给我个椅……”
“滚。”
“……哪有这般同师父说话的?”
云初眸底掠过一抹嫌弃,便蹲在了船上,用手指画起了圈圈,诅咒起了风流云。
风流云幽幽地望着云初,眸色深邃复杂。
他正要道云初这般,同云净神似时,云初便将鞋子脱了下来,将放在鞋底的山河锦拿了出来,长叹了口气:“快硌死我了,总算拿出来了……”
风流云:“……”
就在这时,海浪猛地扑到了船板上,船猛地一晃,山河锦便从云初手中滑落,开口朝下落在了地上,从里面滚出了几十个白面馒头!
“我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