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这酒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死殿一时火光滔天,这一场大火,迅速惊动了整个斜月!死殿士兵虽很快便扑灭了大火,死殿却损失惨重,九成粮草被毁,一半地契房契都烧成了灰烬,单是银票都烧毁了数亿万两!
此事本该进行的天衣无缝,让死殿连凶手都寻不到,不想几个玄兵被大火所伤,沦为了死殿士兵的俘虏,死殿士兵一看他们的服饰,便知是玄城玄兵,当即将此事禀告给了夜未央!
夜未央原要审讯他们,不想他们竟已服毒自杀了!
“听闻夜未央盗取隐世家族圣器,将其污蔑到了云初身上,云初命玄兵放火烧了死殿仓库,死殿如今损失惨重,不知多少年才能缓过来!”
“对!听说藏着圣器的宫殿被火烧了个干净,圣器重见天日,隐世家族弟子,便趁夜未央去死殿据点处理事情,将圣器带走了,也算是还了云初清白!云初可真是大胆,连死殿都敢放火烧!他们就不怕死殿灭了玄城么?”
“呵,这个女人连大国师都敢伤,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女子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她却在斜月抛头露面,这般嚣张,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百姓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街上,议论起了此事,一时唏嘘生叹!
此刻,云初则和箫羽头戴白纱斗笠,在街上走着,准备雇一辆马车,立即前往玄城!
“箫羽,你说若死殿来犯,那十八道机关术,能抵挡死殿兵马么?”
“师父,你就放心罢,风流云的机关术甚是强大,定能抵挡的住!而且死殿损失惨重,没有一年半年,他们定恢复不过来,哪儿有精力攻打玄城?对了,师父,你怎么知道夜未央将圣器藏在了西北角的宫殿内?”
“我对斜月石等宝物甚是敏感,自然能够察觉的到,你们这把大火放的好,竟直接将宫殿烧毁了,让圣物暴露在了阳光下,圣物在阳光下,气息会极其强烈,否则也不会这般快将隐世家族的人引来。
只可惜那几个自尽的兄弟了……等回去之后,记得多给他们家人些银子。”
云初面色发白,长叹了一口气。
箫羽同云初说话时,夜未央已经回到了死殿,得知了圣器丢失之事。
男人其实并不在乎圣器,而是被云初耍了,心中不悦罢了。
夜未央一袭白衣着身,墨发用一根银带,随意系在了脑后,帅气逼人,身上气息干净,若不染世俗的寒山雪莲,站在了宫殿二楼回廊之内。
他的眸色单纯深邃,敛眉望着满目疮痍的死殿,一笑间,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甚是善良单纯:“哥哥放你离开了,你就是这般回报哥哥的么?妹妹一点儿也不乖,哥哥不开心了……”
夜未央犹记得,当初云净拒绝收他为徒时,他也是这般不开心的。
让他不开心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但他喜欢看猎物一点一点儿被折磨死,这般才有趣啊。
夜未央的笑声明朗,右手一挥,一只灰鸟便被他的内力打中,落下了他的脚边,他一脚便踏在了灰鸟身上,足踩了十几下,灰鸟才丢了性命,鲜血顺着地面划落,滴滴落在了第一层,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真好看啊……”
少年的眸又亮了几分,觉得这般的景象,真是再美不过了。
就像她小时候,母亲还未疯癫,父亲还未过世时,给他绘的面具一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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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和箫羽两人,此刻已雇好了马车,她们正要上车,便看见一个身着蓝裙的女子,正拿着一个瓷碗,趴在地上,向路人乞讨着要银子。
女子鬓发凌乱,一身蓝裙上尽是猪血和泥垢,双眸哭的红肿,不时咳嗽了一声,便继续朝前爬了过去。
此人正是蓝月儿,任谁也想不到,她曾是死殿殿主的宠妾,如今虽暂时保全了一条命,却疾病缠身,再也站不起来了,难活过半年。
“求求你们了,给我点银子治病罢!求求你们了……”
蓝月儿长相不错,许多男子都对她虎视眈眈,想要抬她回家,死殿的人却在一旁守着,只准蓝月儿沿街乞讨,直至丧命,不准任何人带她离开!
夜未央一直心狠如此,得罪他的女子,没有一人有好下场。
云初双眸骤眯,便透过了白纱,望见了蓝月儿。她见死殿的人在不远处守着,便想立即离开此处,不想蓝月儿竟猛地拽住了她的衣角,哭着道:“这位小姐,您醒醒好,发发慈悲,给我些吃的罢,我……”
蓝月儿话还未说罢,一阵轻风便将白纱斗笠吹起,露出了云初的相貌!
蓝月儿的面色一僵,眸中尽是恨意,她便正去禀告死殿之人,云初双眸一冷,知道她想要告密,一脚便踢在了她的身上,将蓝月儿踢了个踉跄,同箫羽坐上了马车,迅速离开了此处!
蓝月儿躺在了一片泥污里,双眸瞪的滚圆,咳嗽了一声,鲜血便顺着她的嘴角,滴滴流了下来!
“云……云……”
云初在这里,快去抓她!
奈何蓝月儿身上没有力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好恨!她一生单纯善良,竟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一切都怪云初,全都怪她……
云初和箫羽回到玄城后,夜诀便带着厚礼,亲自来了玄城一趟,给云初登门道歉,道他误会了云初,还道云初若有吩咐,他们赤黄族愿为云初赴汤蹈火!
夜诀前脚刚走,其他三族也带着厚礼,接踵而来,玄城一时门庭若市,直到天暗时,他们才离开了此处。
云初今日疲累不堪,坐在了床上,便倚在了箫羽的肩头,闭目养神,歇息了起来。
“可惜夜诀不信云星和夜未央勾结,只当圣器被盗,是夜未央一人的过错,未曾惩罚云星,气的我牙根痒痒。”
箫羽冷笑了一声,心中为云初抱不平。
“夜诀毕竟是云星的师父,云星在他面前故作无辜,他自然是信的。不急,我迟早会让云星付出代价。”
云初骤然睁开了眸,眸底掠过了一抹利芒。
傍晚时,箫羽已经离开了房间,云初躺下睡了一会儿,有些内急,便推开了房门,想要去一趟厕所,她刚刚从厕所出来,便闻到了一股酒香味。
云初怔了一怔,不解道:“大半夜的,这是谁在玄城喝酒?”
莫非箫羽这丫头睡不着觉,寻了个地方自个儿喝酒了?过分!喝酒居然不带她一起!
云初知道她该睡觉了,明日还要出发,去寻找暗紫斜月石的下落,奈何……
这酒的味道,着实是太香了咧。
很快,云初便顺着酒香味,来到了湖水边。
入目所见,一个身形修长,如瀑墨发披肩,身着一袭红衣的男子,正单手负后,站在湖水边,不知在看着什么,单是一个背影,便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