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是云净尊主!
云初双眸一动,笑着道:“我是殿下的故人,是来拜访你们殿下的,你们殿下……现在可在别苑内?”
“殿下今日刚来别苑,如今正在歇息,你若是要见殿下,便在此处等几个时辰罢!等殿下醒了,我便前去通禀殿下!”
禁军队长话罢,便伸出了右手,冷道:“令牌。”
“我没有令牌的。”
云初双眸微动。
“既没有令牌,便恕在下不能为姑娘通禀了。别苑门口不能久留,姑娘快些离开罢。”
禁军队长话罢,便不再理会云初。
云初问禁军话,只是想打探殷子夜在不在罢了,并不想见到殷子夜。
她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口气。
她本想悄悄地潜入别苑,挖到斜月石便离开的,殷子夜既在此处……便麻烦多了,这小子因为玄功,和自己扮云净骗他之事,和自己结下了梁子,若是发现她来了别苑,定不会放过她。
只能更加小心些了!
别苑后门的禁军要少上许多,很快,云初便跑到了别苑后门,趁着禁军换班的间隙,身影一闪,直接跃上了别苑高墙,跳到了别苑内!
云初不知道的是,从她站在别苑前门开始,便有一个紫袍男子,微抬起下巴,在冷冷地盯着她,眸底透着危险凉意。
他生了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庞,举手投足尽是优雅尊贵,恍若一只慵懒贵气,却不服管束,桀骜不驯的猎豹,薄唇微勾间,流露出一丝痞气。
“呵……”
自投罗网的死丫头!
此人正是罗国太子殷子夜。
他原正在寝殿内歇息,察觉到了云初的气息,便来了殿外,不想竟真在此处遇见了她。
在云初进到别苑之后,树后一双阴毒的眸,缓缓地眯了起来。
女子微抬起了下巴,眉眼间透着一丝孤傲,阴阳怪气道:“贱婊子,就凭你也配拿到暗青斜月石?可笑至极!”
你害我沦落到如今境地,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女子话罢,身影一闪,便离开了此处!
她现在虽是狼狈,却有人愿意助她登上巅峰,过不了多久,她便能晋升紫阶,将云初这个小贱人,远远甩到身后!
此人便是云雅尔,她当初从天门门口逃离后,便隐居在了杏村养伤,云初在杏村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云雅尔的注意力!
云初离开了杏村后,云雅尔便偷偷跟在了她的身后,想要寻合适的时机,要了云初的命,不想未寻到合适的时机,却得知了暗青斜月石的下落!
早在云初同百里亭道要去罗国时,云雅尔便觉得不对劲,直到斜月石被夏桀打碎,云初更加着急地往罗国赶时,云雅尔便猜测,罗国别苑一定有斜月石在!
云初这般着急,便是想快些到斜月石出世之处,修复破碎的斜月石!
这个发现让云雅尔心中大喜!
她无法称心如意,云初便别想顺顺利利拿到斜月石!
很快,云雅尔便将罗国太子别苑,有斜月石要出世之事,传遍了整个斜月!引得无数势力前往罗国,想要来争夺斜月石!
绮国皇帝虽从未成功拿到过斜月石,却依旧抱着一丝希望,处理完政事之后,立即给罗国皇帝寄了帖子,道要来罗国拜访于他,摆驾来了罗国!
云星刚刚回到了云家,便听闻了此事,同云老爷云夫人一道,跟在了绮国皇帝身旁,前往了罗国!
“听闻罗国太子别苑,马上便有斜月石出世!就连生殿殿主凰烈,和死殿殿主夜未央,也前往了罗国!”
“我见大国师刚刚也摆驾去了罗国!就连蚩宫也出动了!此次斜月可真是热闹了!”
在四方强者赶往罗国别苑的路上,夜未央却离开了死殿队伍,前往了赤绿族!
上次赤绿族从天门离开时,夜未央便跟在了他们身后,得知了赤绿族的方位,他在死殿筹划好了一切后,便准备在今日动手!
夜未央本就对赤绿族的法器感兴趣,此次怕是不安好心!
再说云初。
她此刻已经蹲在了后院的地上,从山河锦内拿出了一把铲子,在地上挖了起来,盼着能够挖到暗青斜月石!
她能够感知到暗青斜月石的气息,暗青斜月石一定就在附近!
云初一边挖着,一边朝四周望着,生怕被人发现,一时甚是紧张!
好在此处甚是偏僻,鲜少有丫鬟小厮路过,云初足挖了半日,都没有看见什么人!
她挖了几个几米深的坑洞,却除了土和石头外,什么都未曾看见!
她长叹了口气,望之有些疲惫:“怎的挖了这么久都寻不到……”
莫非斜月石被埋的很深?
云初不知道的是,从她开始挖坑到现在,有一双猎豹般慵懒危险的眸,一直在冷冷朝她盯着。
男子墨发高束,头戴紫金冠,身着紫袍,身形修长,通身尊贵,正是殷子夜。
他来到此处后,原想立即现身的,却发现云初挖洞的动作,还有神态举止,竟同云净一模一样,不免便多看了一会儿。
若非知道云净已死了十年,他还以为蹲在他前面的女子,便是云净本人。
往日里有旁人在时,云初怕被人看出端倪,便故意改变了一些前世的举止动作,可她今日一直忙着挖斜月石,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盯着,未曾伪装,这才被殷子夜发现了不对劲!
此刻云初才觉察到,有一双眸子,在冷冷地盯着她……
她右手攥住了玄剑剑柄,刚要回头去看,殷子夜那含着浅笑,醇厚若美酒般好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云净,你挂在玄宫阁楼的玄冥草该收了……”
“胡说,湖水结冰时才该收玄冥草,现在才什么天……”
云初下意识回答过后,瞬间便住了嘴!
她猛地一转头,正巧同殷子夜四目相视!
男子慵懒幽冷的眸微眯,似是看透了什么一般,眸底透着揶揄讥讽,冷冷地朝云初望着。
他眼角泛红,神色复杂,带着云初看不透的情绪,笑容戏谑而古怪。
“你,是云净。”
这一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男子恍若一只高贵慵懒的豹子,在冷冷俯视着猎物一般,眸底恨意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