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竟被徒弟调戏了!
云初躺在床上后,歇息了半柱香,才从惊吓中缓了过来。
她擦了一把冷汗,坐起了身子,感激地望了容听音一眼:“多谢容公子搭救!”
容听音墨发半束,头戴白玉簪,容颜俊美清冷,轻轻点了点头:“举手之劳。”
“容公子如何得知,风流云将我丢进了蛇窟内?”
“听说的。”
容听音话罢,清冷的眸微动,便转头离开了房间。
半刻钟后,他端来了一碗热粥,放在了云初身旁:“喝粥。”
说罢,他便坐在了一旁的檀木椅上,敛眉泡起了茶,不再言语。
云初一边喝着粥,一边抬眸朝他望着,看见了他腰间的碧玺笛,双眸微动:“恭喜容公子了,竟寻到了碧玺笛。”
“运气罢了。”
云初将粥喝完,恢复了些力气,便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容听音身旁,低头望着容听音泡茶:“我可许久都未见过容公子笑了。”
多笑一笑对身体好,再说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日后怎会有姑娘同他亲近?
她可是一直盼着喝他的喜酒呢。
容听音依旧敛眉泡茶,未曾理会云初。
泡好茶后,他给云初倒了一杯,道:“喝罢。”
“味道不错。”
云初喝完茶后,便朝前走了一步,要将茶杯放在桌上,却不想踩住了自己的裙角,一个踉跄,猛地朝前倒了过去,茶杯“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云初头似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疼的厉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味,她抬眸一看,发现自己竟跌到了容听音的怀中,刚刚正好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容听音淡淡地朝云初望着,眸色未有一丝变化。
云初却是尴尬的厉害,挣扎着要站起来,不想刚刚站起来,又踩中了衣角,再次跌到了他的怀里。
云初几乎快哭出来了,甚至不敢看容听音的脸色。
“容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恩。”
容听音朝她衣角望了过去,点了点头。
入目所见,云初的衣角在蛇窟内挂烂了,布料正好耷拉在云初脚边,也难免她会绊倒。
容听音不喜言语,云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也怕站起身时,再次绊倒,一动未动,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略有些尴尬。
云初轻咳了一声,总算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不瞒容公子说,风流云将我丢入蛇窟,是因为我夺了他的斜月石……”
“我知道。”
容听音淡道。
“斜月石于我而言,极为重要,我还得继续去寻。容公子救了我一命,我也不瞒容公子,第三块斜月石,极有可能在死殿之内,容公子可能利用碧玺笛,将我偷偷送到死殿之内?”
云初双眸漆黑发亮,透着一丝恳求:“等我寻到了七块斜月石,定会报答公子。”
“不必报答。”
容听音微低下头,朝她的双眸望了过去,如瀑墨发倾了云初一肩。
他的五官精致完美,云初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他望了云初许久,眸底掠过一抹流光,不知在想些什么,淡淡道:“你还要在我怀中待多久?”
云初忙从他怀中站了起来,好在这次没有再踩到衣角,终于松了一口气。
“容公子,云初冒昧了。”
“来人。”
容听音话罢,便召来了一个丫鬟,让她给云初拿了一身新衣裳,丫鬟离开后,容听音便闭上了双眸:“换罢。”
云初自是知道容听音不会偷看,她同容听音道了声谢,便将新衣服换了上去。
衣服是红色交领宽袖长裙,乃是上等的棉麻料子,穿着甚是舒服,云初将衣服穿好后,便将凌乱的头发散开,重新梳了一梳,用红色发带系在了脑后。
“容公子,我好了。”
“过来,我带你去死殿。”
“好!”
容听音的速度奇快,半个时辰后,他便带云初到了死殿门口,另用碧玺笛打通了隧道,带云初入了死殿站内,
云初的速度太慢,容听音便将她抱在了怀中,运起轻功带云初走,他觉得云初是个孩子,并不计较此事,云初的脸庞却火辣辣的红。
落在地面后,容听音瞥了云初一眼,淡道:“你发烫了?”
“咳……没有。”
“不是发烫便是脸红了,我未对你做些什么,是你太慢了些。”
他的声音依旧淡漠。
云初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被容听音调戏了,云初正要说话,容听音便道:“前面的院子,是风姻的居所。”
风姻正是夜未央的母亲,云初在来生殿的路上,便将夜未央跟她说的话,同容听音说了一遍,容听音知道,斜月石有可能在风姻身上,便直接带云初来了此处。
“怪不得这儿这般冷清,连一个丫鬟小厮也看不见……”
传闻风姻喜怒无常,不喜丫鬟侍候,夜未央派来的丫鬟小厮,全都被风姻杀害了,自此以后,夜未央便再不派人来了,只命小厮将一日三餐,放在风姻的院门口,便立即离开。
丫鬟小厮们,也根本不敢接近这个院子,每次都绕道而行。
这时,容听音似是想到了什么,淡道:“我还有事。”
“那容公子便先离开罢。”
云初话音落下,容听音便不见了踪影。
云初望着容听音先前呆着的地方,唇角抽了一抽:“果真说走就走,从不拖泥带水……”
颇符合他的性子。
这时,云初突然听见了一句凄厉的大叫声!
声音是自风姻的院内传来的,像是女子的声音,云初双眸微转,便猛地推开了院门!
院落极大,地上却尽是落叶,不知已多久无人打扫了。
入目所见,一个身着黑衣,容颜和夜未央相似的女子,正盘腿坐在院内,双手抱头,不停地尖叫了起来,血红的眸中尽是癫狂!
院内起了一阵大风,吹的落叶漫天,倏忽落了女子一肩!
此人正是夜未央的母亲,风姻。
她虽到了中年,看起来却同二十七八岁一般,同夜未央不似母子,更似姐弟。
她在望见云初时,猛地怔了一怔,激动道:“夜阑,你来接我了对不对?你不会不要我的,夜阑……”
她面上带着喜色,便踉跄站起了身,朝云初走了过去!
云初眉头微蹙,忙朝后退了两步。
夜阑是谁?此人同夜未央同姓,难道……是夜未央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