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得罪了一尊大神!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平日出门都是用的易容术,他本人生的可丑了,我想要在他易容的脂粉里下毒……”
安流云轻笑一声,眸底掠过了一抹狠厉,右手轻抚着云初的鬓发,幽幽叹了口气。
傻孩子,好端端的,怎的这般喜欢找死呢?
云初望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为何,突觉浑身发凉。
“怎的不言语了?乖孩子,继续说,我喜欢听。”
“他……他还在国师府后院养了许多男童,供他玩乐……”
她说了有半个时辰,安流云才笑着道:“这些话,你可还有同旁人说过?”
“我同丫鬟们说过。”
云初也不瞒他。
安流云叹了口气:“傻孩子……”
云初不懂他话的意思,也未曾多想,只道:“其实……安公子若不怕旁人议论,留在公主府也可以,但云初尚且年幼,那种事…还需得等上几年。”
她刚刚想了一想,安流云若是离开了,皇帝定又要往她府内送男人……若他不碰自己,给他在公主府安排个住处,也是可的。
“哪种事啊?”
安流云故作不解的模样,眨了眨深邃的眸。
云初似笑非笑道:“公子若是不懂,我便寻一个女子来教公子。”
“旁人不成,只要你教。”
“听闻青城今日有庙会,公子可有兴致同我一道出去?”
云初在想办法转移话题。
“好啊。”
安流云敛眉瞧着自个儿的手指,薄唇微勾,眸底掠过一抹流光,祸国倾城。
很快,两人便一道乘坐马车,到达了青城。
云初同他下了马车后,便走到了一个捏糖人的小铺子旁,抬眸笑望着安流云:“安公子,这儿的糖人干净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安流云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云初便朝老板望了过去,道:“老板,还同上次一样,捏个大国师的糖人。”
云初重生之后,倒经常来此处捏风流云的糖人儿,将其摔碎再吃,觉得甚是解恨。
老板原是不敢捏的,云初便道他只捏一个着白衣的长发男子,再将眉眼捏的精致些便好,只要她不说,旁人便不知他捏的是大国师。
再加上云初又给了他十两银子,老板才有胆子去捏。
“好咧,是要什么姿势?躺着?站着?还同上次一样,缺一只胳膊么?”
老板的声音很低,也是生怕被旁人听见。
“这次缺一只腿。”
“好咧!”
老板说着,便戴上了手套,用勺子盛起了各色的糖,开始捏了起来。
云初意兴阑珊地朝老板望着,不时指点了几句,道哪哪儿要如何捏才看着像。
安流云似笑非笑朝云初望着。
唔,她倒是会玩。
云初察觉到了安流云在盯着她,不知为何,突觉手脚有些发冷,她眉头微蹙,诧异地望了安流云一眼,正欲问他想要作甚,却灵光一动,忙道:“老板,你照着他的模样捏便好!”
安流云薄唇微勾:“你这般大胆,就不怕他发现么?”
“你不说我不说,他又如何知道?”
“有道理。”
安流云认真地点了点头。
很快,老板便捏好了两个糖人,糖人同风流云有六七分相似,两个糖人却都缺了一条腿,云初递给了安流云一个,付了钱后,问老板要了一张牛皮纸,将牛皮纸垫在糖人下面,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云初朝安流云一笑,便将其掰碎,将糖人的脑袋放在了口中:“挺甜的,安公子觉得呢?”
安流云漫不经心瞧了她一眼,将糖人放在了桌上,冷道:“脏。”
说着,安流云便转头离开了此处,想到别处瞧瞧去。
云初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一抽。
人家老板捏糖人的时候,是戴了手套的,哪儿脏了?
云初将糖人用袋子包好,便跟在了安流云身后,一边走一边吃着,道:“安公子,我在府内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让他先在公主府内住着,却不碰他之事。
云初今日同他出来,本就是想要讨好于他,让他答应此事的。
安流云没理她。
不远处有给人画像的,安流云此刻无聊,便多瞧了一眼。
画技拙劣,还不如云净绘的。
云初还以为他喜欢,便让老板给他们两人各画了一张画。
“安公子,你瞧画的多好看。”
安流云瞧了云初一眼,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挺像你的。”
安流云悠悠道。
画像十文钱一幅,老板卖的便宜,自是画技拙劣,入目所见,云初的一张瓜子脸,左右竟是不对称的,不知丑了多少。
云初刚刚道画的好,也只是故意寻话题罢了。
云初听出了安流云在损她,正打算也损他一句,却发现他的底子太好,就连照着他的模样,随意绘的一幅画,都甚是俊美,一时被噎住了。
云初心中憋了气,便让老板按照她的描述,又画了一张风流云的画像。
即使云初不说,安流云也能看得出来,云初让老板绘了谁。
他饶有兴味地朝云初望着,薄唇微勾:“小丫头想要作甚?”
这幅画绘的倒是像。
好端端的绘这一幅画作甚?她又动了什么坏心思?
下一秒,云初便拿了一支毛笔,蘸了墨水,将风流云的脸庞画了一个叉号,笑吟吟道:“心情不好,发泄一下。”
安流云俊眉微挑:“不妨直接将画像上的脸,涂成黑色的好,小丫头觉得呢?”
“好主意。”
安流云这般说,云初便也这般做了,且越发过分,什么都敢往上面乱画。
百姓突觉四周温度降了不少,身上有些发冷。
安流云眸色冰寒,笑意阑珊:“心情可好些了?”
“好多了。安公子,我同你提的事……”
云初觉得,自个儿今天陪他逛了一日,他应是心情不错,便想着他能答应那件事,让他以朋友的身份留在公主府。
安流云望向云初的眸中,透着些许怜悯:“傻孩子,我们晚上自是要住一处的。”
云初:“……”
那她今日陪他在这儿逛了半日,究竟有何意义?
云初若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尊大神是谁,便会觉得有意义了。
她今日这般损风流云,这尊大神不会放过她,她相当于用了半日……毁了自己一辈子。
安流云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当晚果真要同云初睡在一张床上,他宽衣解带时,见云初警惕地朝他望着,顿时一笑,那般倾城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