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前去见大国师
殷子夜俊眉微挑。
“编一串手链。”
旧的红豆手链,已经成为过去了,她想亲手编一串,未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真不懂你们这些孩子,一颗红豆有什么好的,东海蓝鲛珠戴上才好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云初低声话罢,殷子夜没有再吭声,他邪气的眸微眯,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两人快到国师府时,才在路上遇见了箫羽。
殷子夜的轻功,要比箫羽快上太多,箫羽此刻还在赶往常山的路上。
箫羽忙转了方向,跟在了他们身后。
“四师兄,你的轻功怎的这般好?”
箫羽眉头微蹙,觉得自己同他的差距,着实是太大了。
殷子夜幽幽瞥了她一眼,眸底透着不屑,连理都未理会箫羽。
箫羽英气的脸庞一沉,觉得自个儿受到了藐视,她正要说话,云初便道:“箫羽,你有没有绳子?”
“我怀中有几根红色头绳,还未用过的。”
“给我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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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倏忽而逝,殷子夜总算赶在云初毒发前,带云初来到了国师府大门口。
此刻,风流云早就在此等着了。
国师府门口放了一张软塌,一个银衣男子斜倚在塌子上,墨发倾了一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锁骨,正敛眉把玩着红豆手串。
正是云初在璇玑山寻到的红豆手串。
手串浸在淤泥中数年,有几颗相思豆已经腐烂了,绳子也早就断裂了,风流云便将烂掉的去了,另用红绳串了一遍。
一阵风骤起,男人一袭银衣生风,恍若天神。
寒月一袭黑衣,眸色冰冷,站在了风流云身旁,数百人则跪在了大门两侧,头紧贴着地面,心中紧张,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因大国师今日在此处坐着,方圆百米内便不准百姓入内,殷子夜等人过来时,守卫见云初也在,这才放行。
云初从殷子夜背上跃了下来,眸色认真,步步便朝风流云走了过去。
风流云俊眉微挑,抬眸朝云初望了过去,眸光流转间,眸底似蕴了星辰万千,薄唇微勾了起来。
“大国师,我将玄功功法带来了。”
云初话罢,便将其从怀中拿出,朝风流云递了过去。
风流云衣袖一挥,功法自云初手中脱离,入了他的手中,他敛眉翻看了一页,便见这本功法上,尽是云初的笔迹。
他轻抚着上面的字迹,眸色发深,仿佛上面还存有云净的余温。
“在何处寻到的?”
风流云的声音低沉。
云初也不瞒他,便道是箫羽告诉的她,玄功功法在常山。
自从来了此处,箫羽便一直冷冷地望着风流云,眸底恨意极深。
风流云未曾再问些什么,而是在一直在翻看着这本功法,眸中的情绪,是云初所看不懂的。
“我既将玄功功法带来了,还望大国师能给我解毒。”
“刺穿你身体的银针上面,不过沾了些蚀骨粉罢了,只会让你心肺刺痛,并非穿肠毒药,本座是诓你的。几日后,症状便会消失了。”
风流云悠悠道。
云初心中一沉,顿时被气的不轻。
“风流云,你太过分了!”
“过分?唔……本座也是这般觉得的。”
风流云抬眸,似笑非笑瞧了云初一眼:“本座说话算话,便不剥离你的魂魄了,不过……”
风流云眸色一利,将玄功功法丢到了云初手中,语气慵懒:“小丫头拿着翻一翻。”
云初眉头微蹙,便按照风流云的话,迅速从头翻到了尾!
“这……怎么会这样……”
云初浑身瞬间凉了下来。
功法只有前八层,并无最后一层!
是她前世忘记写了,还是因为时间太长,功法烂了几十页?
殷子夜和风流云一样,都是将已玄功练到第八层的,这么说来……这本功法于他们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风流云悠悠朝云初望着,意兴阑珊地瞧着热闹,殷子夜则沉了一张俊脸,眸色恶劣邪佞,冷笑了一声:“哟,这么说来,本殿白折腾这几日了?云初,你是在找死罢?”
殷子夜一步步朝云初走了过去,眸色甚是危险。
箫羽原要来帮云初,不想同殷子夜过了三招,便被殷子夜定住了身子!
“云初,你这本功法于本座无用,本座也并未剥离你的魂魄,本座是个好人罢?”
风流云笑吟吟道。
说着,风流云轻勾了勾食指,眸色漆黑发沉,甚是蛊惑人心。
风流云站在云初身后,殷子夜则挡在云初前面,云初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云初知道,风流云不是个好东西,他让自己过去,不定打的什么主意。
可殷子夜……却实打实是想要了她的命的!
云初双眸一动,便朝后退了过去,站在了风流云身侧:“劳烦大国师救我一命,云初日后定当相报!”
风流云伸出了修长的腿,云初一时没瞧清,竟被他的腿绊倒,猛地栽入了风流云的怀中!
云初面色大变,忙紧抱住了风流云的腰!
她的四周尽是冷幽幽的淡香,是独属于风流云的体香,更令云初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
“呀,投怀送抱?”
风流云以食指挑起云初的下巴,眸底透着一丝揶揄。
“若非大国师绊我,我又怎会……”
云初话未说罢,她刚串好不久,放在怀中的相思豆手链,竟掉在了风流云膝上!
风流云俊眉微挑,将其拿在了手中:“新鲜的相思豆?小丫头可是在常山摘了,特意给本座串的?”
此刻,殷子夜原是要来砍杀云初,风流云衣袖一挥,一道内力袭去,殷子夜便连朝后退了数步!尔后,寒月便带着国师府的人,挡在了风流云面前,同殷子夜打斗了起来!
云初见风流云挡住了殷子夜,这才松了口气,她见风流云在拿着她的手串,在敛眉瞧着,双眸一转,眸色甚是认真:“对!是云初特意给大国师串的!”
她甚至还想串个一米长的相思豆项链,直接将他给勒死。
这分明是她给未来的夫君串的,可惜人在屋檐下……她只能昧着良心说谎了。
风流云一笑间,仿佛冰雪消融,令人心生惊艳。
“是么?”
他眸底笑意不达眼底,透着一丝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