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和大国师的三日之约!
云初伸出一双小手,猛地拽住了风流云的银衣!一双大眼睛泛红,甚是可怜!
风流云眸色一寒,朝她的双手望了过去,云初忙松开了手,入目所见,风流云的衣袖上面,多了两个脏兮兮的手印!
云初:“……”
她刚想给风流云赔礼道歉,风流云便松开了手,任由云初落在了地上!
云初摔的浑身疼痛,一时连爬都爬不起来,这时,风流云竟脱下了银衣,直接将其丢在了云初身上!
云初好不容易坐起了身,眼前便只留下了风流云的背影。
“绑回国师府。”
风流云里着一身白衣,宽袖生风,眸色冰寒。
寒月正要动手,云初双眸一转,忙道:“大国师且慢!我有办法拿到玄功最后一阶的功法!”
风流云脚步一顿。
“大国师若让我留在罗国,我便在三日之内,将玄功最后一阶的功法献给大国师,我言出必行,若是办不到,便任由大国师处置,大国师若要剥离我的魂魄,我也绝无怨言!”
云初双眸认真,眸底透着一丝紧张。
她绝对不能同风流云回绮国!
“可。”
风流云话罢,云初只觉心口处一疼,一根银针便穿透了她的胸膛,猛地落在了地上,银针带出了一滴鲜血,在地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针上有毒,三日后亲自来国师府寻本座,本座为你解毒。”
云初心中一沉,闭上了双眸。
她脱口而出这句话,虽能保她三天性命,可三日之后该如何是好?她成为云初之后,早就将玄功忘的一干二净了,又如何能忆起最后一层玄功功法?
等到云初再次睁开眼睛时,风流云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用风流云的外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便站起了身子,想要离开这儿,先寻个地方吃点东西,缓缓神再说。
谁知云初刚往前走了两步,殷子夜那慵懒的声音,便自云初身后传了过来。
“呀,小丫头知道玄功在何处?”
云初心中一沉,便要立即运起内力离开!殷子夜身影一闪,便挡在了云初面前,似笑非笑地朝她瞧着,眸色邪痞:“哟,想跑到哪儿去?”
“我若没有记错的话,我未曾得罪殿下罢?”
云初眸色发冷,缓缓朝后退了两步。
“你可是擅闯了本殿的密室,还算无怨无仇么?”
殷子夜伸出了右手,便握住了云初的手腕,猛的一拉,将云初紧抱在了怀中,他低头朝云初望着,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在瞧着一样有趣的猎物。
殷子夜眸底掠过了一抹流光,薄唇微勾,似是在考虑着,要如何整治云初才能解心头之恨。
殷子夜在玄宫受的气还未出,云净便已经死了,这些年来,他心中一直有一口气憋着,看他这副模样,是想要将云初当做云净来整治了。
云初何其聪明,又怎会看不透殷子夜的意思?
“擅闯密室是我不对,殿下可以命人打我板子,也可直接将我关押起来。但是看太子殿下的意思,可不仅仅想要如此罢?”
云初似笑非笑地朝殷子夜望着。
“小丫头好生聪明。”
殷子夜轻叹了口气,右手轻抚着云初的脸庞,眸色发深,眸底掠过一抹恶劣笑意:“你说你好端端的,怎的就长了这般一张脸庞,还偏偏到罗国来见本殿下,岂不是送上门来了么?”
云初心中咯噔一声,满目的认真:“殿下以前在玄宫学艺时,可是曾受了委屈?”
殷子夜眸色邪佞:“你说呢?”
“云净是云净,我是我,我们虽生的相似,可太子殿下也不能混为一谈,将对云净的怨恨,报复到我身上啊……”
云初讪笑了一声,想要朝后退去,奈何殷子夜抱她抱的极紧,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殷子夜幽幽叹了口气:“云净既已经死了,本殿只能将你当做她的转世了,小丫头,你只好委屈委屈了。”
云初:“……”
这时,殷子夜双目一亮,轻挑起了云初的下巴,同她四目相视,恍若一只慵懒腹黑的猫:“哟,云净死了十年,你如今也是十岁左右,且同她生的一副模样,还会弹奏天玄琴,说不定你还真是她的转世呢。”
云初:“……殿下身为一国太子,怎的这般迷信?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转世投胎之说?”
殷子夜眸色骤然一利,眸底发沉,一字一句道:“本殿就愿将你当做她,你待本殿如何?”
殷子夜说罢,便直接拎着云初的衣领,将她给拎了起来,朝着寝宫走了过去。
云初双脚腾空,只觉脖子都快被他拎掉了,冷笑道:“我真的知道最后一层玄功功法在何处,你这般待我,是不想要功法了么?”
“小丫头少诓本殿了,也就风流云愿意信你,本殿才不信你有什么功法,你若真的有,早就自个儿练了,那还会任风流云鱼肉?”
殷子夜语气慵懒。
玄功功法只有云净一人知道,她既已经死了,玄功功法便已失传了,哪儿还能再寻的到?
殷子夜拜云初为师的目的,便是为了学会玄功,只可惜……就连风流云也未练会玄功的最后一层,云净便已经过世了。
云初见殷子夜竟不上当受骗,双眸一沉:“你究竟想要如何?”
殷子夜眸色冰沉,眸底透着一丝恨意:“当初云净如何待本殿,本殿便千倍百倍还给你……”
云初心中骤然一凉。
完了,她不用再操心三日后,该如何回禀风流云了,她怕是活不过这三天了。
前世,殷子夜刚入玄宫的第一日,因晚到了三个时辰,云净便罚他在碎石头上,足足跪了三日。
这三日内,殷子夜滴水未占,更别提吃什么东西了。
少年当时唇都发紫了,却依旧倔强无比,不肯给云净认一句错,后来云净才知道,他之所以来晚,是因为在路上救了一户人家的性命。
殷子夜少年气盛,也懒得同云净解释,自那一日开始,他便彻底同云净结下了仇,没有叫过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