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大国师的阴谋
云雅尔眸色一利,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将其贴在了云初脸庞上:“他们待你这般不同,都是因为你这张脸罢?云初,你不过同云净尊主生的相似罢了,还真将自己当做云净尊主了么?你这个假货!
你说,我若将你这张脸划上个一两百道,将其毁的面目全非,他们还会待你这般不同么?”
此刻,云雅尔距云初极近,云初甚至能够看清,自己在她眸中的倒影。
云初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右手轻轻握住了玄剑剑柄,猛地将其拔了出来,便刺穿了云雅尔的小腹!
云雅尔右手失力,匕首从她手中脱落,“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云雅尔的小腹淌出,很快便浸红了云雅尔的衣襟!
云雅尔面色煞白,知道自己上了云初的当,阴恻恻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云雅尔捂住了小腹处的伤口,站起身子便欲离开疗伤!云初朝容听音点了点头,容听音原是要去拦着云雅尔,不想云雅尔手中竟持有圣剑!
容听音原要出招,同云雅尔打斗,云初却怕动静太大,会引起风流云的注意,便朝容听音摇了摇头,转眼间,云雅尔便不见了踪影!
“逃了。”
容听音眸色清冷,敛眉朝云初望了过去。
“逃了便逃了,风流云怕是还未出罗国,此次我们不追,否则容易被他发现。等下次遇见,我定会要她的命!”
云初双眸发冷。
她这一剑,原是要刺穿云雅尔心脏的,谁知竟失了手,只刺穿了她的小腹!
“她手中所持,是天阁阁主的圣剑。”
容听音淡道。
“不知是谁给她的这把剑……”
云初眸底掠过一抹深意,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
她一边想着,一边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眸望向了容听音:“对了容公子,你怎的会在此处?”
“恰巧路过。”
容听音知道了碧玺笛的下落,原是要去寻碧玺笛的,途中路过罗国皇宫,察觉到云初的气息,便来宫内看了一眼。
容听音着了一袭青衫,墨发高束,头戴一根白玉簪,容颜俊美至极,只是浑身过于冷了,他生性不喜言语,就连寥寥说出的几字,都透着寒意。
他于云初,便是在冰寒之中,流露出的唯一柔意。
“现在便要走了么?”
“恩。若需帮忙,你道一声便好。”
“不必,我能应付的了。”
云初话罢,容听音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此处,那几句话加起来,竟也没超过十个字。
人的性子,往往少年时便定性了,如同容听音一般,这些年来一直未变。
在他的眼里只有音律,除了音律之外,功名利禄,无上功法……他一律不放在眼里。就连碧玺笛在他的眼中,也只是一根他喜欢的笛子罢了,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圣器。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显得这般凉薄。
很快,云初便下了山,前往了东宫。
云初有自知之明,她不会直接闯入密室,打算想办法偷偷混进去。
她之所以没有让容听音帮忙,便是不想连累容听音,罗国毕竟是大国,她一人得罪便好,还是莫将那么多人牵连进去了。
此刻,风流云和殷子夜已经前往了密室,寒月顺着云初的气息,寻到了山上,却只看见一滩血迹,未见到云初的踪影,且云初的气息,也从这里断了。
是容听音怕有人跟踪云初,在此处驱散了云初的气息。
尔后,寒月便也前往了密室,将云初逃走的消息,同风流云说了一遍。
寒月前脚来到密室,云初后脚便入了东宫,走到了密室门口!
所谓的密室,是一个极其高大的山洞,单是洞门便足有十米高,洞门平日原是紧闭着,四周也有大批兵马把守,今日却洞门大开,只有寥寥几人在洞门口守着,一切极不对劲!
云初躲在一棵大树后,蹙眉朝洞门望着,一时心中犹豫不决。
她究竟要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恰巧自树旁路过,云初双眸一转,一时下了决心,一掌便劈在了她的肩上!宫女昏过去之后,云初便将她拖入草丛中,换上了她的衣裳,取了她的令牌,另挖了一个小坑,想要先将天玄琴埋进去,再偷偷混进密室!
没办法,她背着天玄琴,着实太显眼了,只能先将其放在外面。
谁知云初一低头,锦囊便恰巧从她怀中掉了出来!云初生怕将黑盒子摔坏,忙坐在了地上,便将锦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朝着衣裙上倒了过去!
她检查了一番黑盒子,发现黑盒子没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云初知道锦囊之内,除了黑盒子以外,还有其他东西,却是没有想到,她竟倒出了这么多的东西!根本不是这巴掌大的锦囊,能够装得下的!
入目所见,里面竟有一条黑色皮线,线的尾端竟有一块形状奇怪的铁器,铁器不过指甲大小,似能够插进黑盒子里面……
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云初压根就看不懂!
云初忙将这些东西,全都塞到了锦囊之内,无意中望见锦囊内部,竟写了天河锦三字!
“天河锦……”
这锦囊如此奇怪,该不会是一样圣器罢?若真是圣器,她以前怎的从未听过?她得寻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里面的东西!
这时,云初双眸发亮,突然紧盯上了天玄琴:“不知道能不能将天玄琴,直接塞到山河锦里……”
云初这般想着,便也这般做了,没想到天河锦弹性极佳,她竟真的将天玄琴塞了进去!且塞进去之后,山河锦依旧是巴掌大小!
云初心中惊诧,翻来覆去看着山河锦,左右研究不透山河锦的原理!
她将玄剑也放在了山河锦里,便将山河锦放在了怀中,缓缓走到了密室门口。
“什么人?”
“东宫宫女,殿下命奴婢来密室一趟。”
云初说着,便将令牌举了起来。
守卫检查了一番令牌,点了点头,便放云初进去了。
因殷子夜如今在密室内,守卫才肯放行,若唤作平时,莫说一个宫女了,就算是丞相来了,守卫也是不会放行的。
云初进去之后,守卫眉头微蹙,满目不解:“你说大国师为何要将其他人支走,只派我们几人在此守门?”
“大国师该会不会是……想要引谁入密室罢?怕守卫太多了,那人再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