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闯进云家报仇!
“呵,此事整个绮国都传遍了,她听见了又能如何?我就不信她不知道!我就是故意说给这个小贱人听的!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大国师!”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绿衣女子,唤作绿茵,今年不过十七,经常跟在云雅尔身后,替云雅尔办事。此事能传遍这个皇城,同她也脱不了干系!
她话音刚落,云初身影一闪,便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倚在了树上,堵在了她的面前!
“这位姐姐说的什么,云初听不大清,不如再说一遍?”
云初身上气场强大,一袭红衣无风自动,令人不寒而粟,倒将绿茵吓的不轻!
绿茵故作镇定,朝前走近了几步,冷笑着道:“哟,你这小贱人竟还敢出来!你既没有听清,那姐姐便再同你说一遍,你就是一个恬不知……”
绿茵话还未说罢,云初便到了她的面前,“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朝她脸上抽了过去!足用上了十成内力!
绿茵惊叫了一声,脸颊瞬间红肿起来,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跌在了地面上,双眸猩红,颤抖着手朝云初指了过去!
“小贱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我!”
云初笑吟吟道:“打你?你嘴巴不干净,我不仅要打你,还要取了你的狗命!”
云初双眸发沉,便将窗台上的花瓶打碎,捡起了一块碎片,身影一闪,将其抵在了绿茵脖颈上,碎片眨眼便划破了她的肌肤,鲜血顺着碎片,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绿茵身旁的女子欲来教训云初,云初一脚便踢在了她的膝上!她一时不备,双腿一疼,竟直接跪在了云初面前!
碎片自绿茵脖颈缓缓向上,抵在了绿茵的脸庞上,云初双眸漆黑深沉,透着一丝杀意!
绿茵瞳孔猛地放大,声音发颤:“别……别伤我的脸!我……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这件事是由谁作俑的?”
“这……这……”
“说!”
云初双眸一利,吓的绿茵面色煞白:“是……是云雅尔,云雅尔干的!”
云初面色冰冷,转头便离开了此处,朝着池塘的方向而去!
绿茵见云初离开,猛地松了口气,双眸血红,颤抖着手,朝脖颈上摸了过去,便摸到了一手的血,被吓的连话都不会说!
云初内力虽只有一阶,但她有前世的武功底子在,像绿茵这种两三阶的女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已能够跨阶作战!
云初走到了池塘旁边,便将玄天琴取了出来,直朝云家而去!
“云雅尔,今日我便同你新仇旧恨一起算!”
云雅尔的内力,也不过四阶而已,就算天玄琴断了三根琴弦,也足以对付她了!
云初殊不知,她在背着天玄琴离开,朝云家走去时,恰巧被站在亭内的风流云望了个正着。
风流云敛眉,将白玉杯缓缓放在了桌上,眸色清冷,衣袖一挥,便不见了踪影。
他倒要瞧瞧,这小丫头背着断弦的天玄琴离开,能在云家搅起什么风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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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云夫人的生辰宴,各家族的人都来了云家,给云夫人祝寿,丫鬟小厮忙里忙外,云家上下挂满了红绸子,张灯结彩,甚是热闹。
云夫人着了一身深红四喜绸衣,鬓发高挽,戴了一套点翠头面,挑牌上坠着的珠子,尽是千金难求的浅云珠,坐在了主室门口,面上含着笑,不时言语几句,招待着云家贵客。
云雅尔则内着橘红色诃子裙,腰间坠着和田玉雕的麒麟禁步,外披大红色对襟大袖,衣角处绣了些浅色海棠花,挽了流云髻,站在云夫人的身旁,笑容甚是温婉大方,云子兵则低着头,站在了云雅尔身后。
管家站在一旁,正高声念着礼品册!
“林大人祝主母大寿,赠黄金千两,珠光缎三匹,紫金玉如意一对……”
数百丫鬟恭敬站在云夫人两侧,妾室等人则站在了偏门旁边,流动的宾客至少有千人,场面甚是热闹壮观!
空中白影一闪,男子便站在了一棵大树上,单手负后,敛下清冷的眸,淡淡地朝云家望着,薄唇微勾,眸底掠过一抹流光,倒显得意兴阑珊。
寒月也站在了风流云身后,恭敬道:“大国师,我们来此作甚?”
此树乃数百年的大树,莫说站两人了,就算站上数十人,也绰绰有余,因树上枝叶繁盛,风流云刻意抹除了身上气息,倒无一人发现他。
“看戏。”
风流云薄唇轻启,着实乃陌上君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倒要看看,云初扛着天玄琴出来,究竟会不会用,用的时候……她同师父的动作,究竟有几分相似。
断了琴弦的玄音琴,除了师父以外,可无一人会用。
管家刚接来了一个新礼单,还未来得及念,小厮便面色煞白,匆匆地跑到了云家,跪在了云夫人面前!
“夫人,不好了,云初,云初她……”
云夫人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本夫人今日寿诞,可未曾请她来!她恬不知耻,胆敢勾引大国师,丢尽了我们云家脸面,竟然还敢过来!”
云雅尔唇角微勾,眸底掠过了一抹讥讽:“母亲,您高看她了,一个旁系家庶女,也配称作云家人么?”
云雅尔话音刚落,云家大门便传来一阵凄厉的大叫声,守门侍卫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下一秒,云家大门竟“砰!”的一声,猛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面色大变,忙朝云家大门过去!
一阵大风刮过,云初一袭红衣,眸色冰寒,便背着天玄琴,站在了云夫人面前,距云夫人不过几米!
云夫人忙站起了身子,面色大变:“云初,你给云家丢尽了脸面,谁准你入云家大门了?”
云初并未理会云夫人,冷冷地朝云雅尔望了过去,步步紧逼!
“云雅尔,是你派遣了刺客,想要杀我,故意在皇城内散播谣言,道我勾引大国师罢?”
云雅尔冷笑一声,眸底不见丝毫惧意:“云初,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呢?什么杀你?什么谣言?我怎的一句都听不懂呢?”
云雅尔扫视了一眼云初身上的内力,眸色更是不屑。
不过一阶而已,又在此处猖狂些什么?不自量力的东西!
“云雅尔,你喜欢风流云,可是觉得所有人便都要喜欢他了?”
云初从腰间取下了一把长剑,将其缓缓地举了起来,似笑非笑地道!
微风袭来,撩动了风流云的衣袍。
风流云俊眉微挑,意味浓厚地朝云初望着,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他有什么好的,我为何要喜欢他?为何要勾引他?他何德何能,配让我云初勾引?”
云初冷嘲了一声。
风流云薄唇微勾,眸底掠过了一抹流光,看则倒有几分危险。
寒风站在风流云身后,不禁替云初捏了一把冷汗,觉得她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