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若是炎王是最舒坦之人,炎王妃毕竟便就是最幸福之人,到底府上没有什么妾室,用不着炎王妃操什么心。”
“殿下,也不是下官多嘴,在您这般年纪的时候,下官家中都已经有两三个孩童了,您与王妃都是天人之姿,必定是要将此延续下去,不知二位想填上几个孩童啊?”
说话们的大臣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好不开心,其中几个大臣边说边笑眯眯的盯着慕朝烟。
慕朝烟没由来觉得这几人的目光极为不善,落在自己身上也是别扭的紧,再一回想方才这些人的话,顿时她便明白了这几个大臣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要拐着弯来说自己善妒吗?
她就说呢,为何方才墨玄珲表情便是不快,原来源头竟然是这些大臣们。
也是,吃饱喝足之后,也只有这些八卦来支撑古人们无聊的生活了。
慕朝烟勾了勾唇,黑眸直溜溜看了过去,随后轻笑出声:“诸位大臣说笑了,王爷怎会是最舒坦之人?”
“从前贩卖孩童一事至今没有结果,当时那几日我家王爷可是为此愁神许久,用日夜不能寐来形容也不为过,如此怎会去舒坦?”
“南苑与北帝起兵来犯,也是我家王爷抗起大军上阵杀敌,诸位都明白在现场上,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们身为外人自然是不知我家王爷身上的刀疤无数,如此你们说说,怎是舒坦?”
慕朝烟虽是笑着,可语气逼人,一连质问了三句一模一样的话,也使得其中几个明事理的大臣羞红了脸。
这几位觉得羞愧的大臣顿时不再附和说话,慕朝烟说这话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为的就是要转移他们注意力,间接的也是提醒了墨元昊,当初墨玄珲为了东华是付出了多少。
果不其然,墨元昊也是微微僵硬。。
可即便慕朝烟说了这么多,还是有几个大臣不依不饶。
“王爷身上的疤痕,皆是王爷胜利的勋章,东华有王爷坐镇也是如有泰山,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王妃。”
话罢,这大臣也不像是在请问便直接接着开口:“据下官所知,现在世家中一般男子介是一妻几妾,通房数名,可王爷为何身边只您一个?莫不是您不想让王爷同寻常男子一般?”
“本王妃与王爷感情和睦,琴瑟和鸣,你既是说了,王爷不是不般男子,又如何会与一般男子一样?”慕朝烟不怒反笑,这话既是说给大臣听,亦是说给墨元昊听。
墨元昊明白自己向大臣们妥协已然让慕朝烟失望透顶,她这话也是变着花样在讽刺自己,自己又如何不是想对楼彦君一心一意。
只是身为帝位,有许多的事情,不是他愿不愿意,而是必不必须。
那大臣被慕朝烟说的话一噎,脸都涨红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家中男子便是天,既是天自有该有女人伺候着,在他们眼中,炎王府上只有炎王妃一个女人,就是因为她善妒,不给墨玄珲纳妾。
大臣端起桌上的烈酒便一饮而下,举动不像是在喝酒,反倒是像在壮胆一样,便听大臣又继续开口道:“依下官看,王妃您不给炎王纳妾,就是善妒,这女人最忌讳的便就是这一项,王妃你莫不是还想出个先例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成?”
“若是如此,王妃你应该是去话本子里找这些,只是下官也清楚,话本子里都不怎么敢这般写着。”大臣边说边摇头,目光时不时还看着其他大臣。
拿着大臣接受到目光之后,又来附和起来。
慕朝烟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这几个大臣平日里就看不惯自己,她明白所以今日宴会上,也是能避就壁。
她亦是不想跟这种人多费口舌,却是不想一开始她的退让,到了大臣们的眼中,就成了默认。
今日大臣们敢如此说话,还不是有持无恐,春日庆典的宴会必须举办的完完美美,这才能让民众们看到国泰民安之举,看到歌舞升平之意。
他们便就是吃定了墨玄珲不会当场发作,这才一直说着挑衅的话。
慕朝烟不屑的勾了勾唇,不想装作去在意,毕竟自己这时若是再表现出在意一些,便就是中了大臣们的怀,如此的行事,她是断然不会做。
然,要是一直不去理会,大臣们定是还要一直说三道四,她慕朝烟也不是什么善人,更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慕朝烟笑着端起白瓷杯,起身冲着大臣们几个摆了摆,随即做出认同模样道:“几位大臣说的极对,本王妃是非常的认同,本王妃啊还非常的钦佩几位大臣的妻子,你们妻子可是大肚能容呐。”
话罢,几个大臣笑了起来。
他们都以为慕朝烟是个什么角色,没想到还不是他们随便说上几句,就要来奉承他们,想到这些大臣们几个露出的笑容更是发自内心。
慕朝烟见此,目的已经达到,继而笑得更加开心,故作不经意道:“本王妃记得陈大人您家中妾室成群,只是不知是不是她们不讨大人您的喜好还是如何,陈大人您养在外的瘦马,本王妃记得可是花了千把两银子呢!陈大人如今的官袍上却是缝缝补补,又是想要表达出什么呢?”
“李大人您也别笑,您那位千金博得一笑的瘦马,可还在苦苦等您去熟她呢!”
慕朝烟边说边嗤笑出声,那陈大人仗着官位,在整个东华上下勤俭节约之时声称拿不出钱财,却可以为了一个瘦马花上千两银子,还做戏般在官袍补了又缝。
她这么做,就是要掀出朝臣们的老底来。
陈大人与李大人二人顿时变了脸色,周围的大臣或多或少都有包养过瘦马,可这种事情谁也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
可现下慕朝烟的话,却是让他们成为了焦点。
墨元昊一听慕朝烟的话,看着两位大臣的眼光顿时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