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稀罕人来到自己家中,自然是会惊讶几分。
“不知道大师有没有意愿与本将军合作?”
姬铭一来,便开门见山道。
合作?
倒是有趣,大师笑了笑,给姬铭倒下一杯茶,随后推了过去:“宫中人这么多,比我的陛下宠爱的也十分多,为何姬将军从其中找到了我?”
“自然是看重大师的能力,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本将军瞧着国师不在,你便是另一个当国师的不二人选。”姬铭笑道,眼中却没几分笑意。
听闻他的话,大师心中微惊。
姬铭这话难不成意思是说慕朝烟回不来了?他与慕朝烟虽然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也算是交心过的人,更何况慕朝烟还认出了自己先祖留下的东西。
大师心中正想着,姬铭却是又开口:“只要大师你与本将军合作,本将军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且本将军愿意再答应你一个要求。”
“姬将军想让我做什么?”
“简单事,本将会让你逐渐代替国师在陛下心中都地位,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一直待在陛下身边,有什么事都随时向本将军禀报。”姬铭道。
大师听了他这话,顿时反应过来,姬铭这是想自己和他当眼线留在南苑帝身边。
“既如此,我也不好推脱,今日将军说的,还望日后能够实现。”大师没有拒绝与姬铭的合作,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且小算盘来的诱惑,比姬铭给的合作诱惑还要大,南苑帝信任慕朝烟时的样子他看过,他若是也能被南苑帝信赖,届时哪里还需要他姬铭来给自己荣华富贵。
二人因为利益而结合到了一起,南苑帝看着被推上来的大师,却是没有那么信任,在南苑帝的心中,只有一人能够平息他的怒火,这人便就是慕朝烟,且只有他的丹药自己吃了才会有‘成仙’之感。
姬修自从上次被马匪带回南苑一直没醒,直到今日才醒过来。
姬修醒来时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几个粗大汉,当即便皱起了浓厚的眉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呢?”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马匪们却是都知道姬修问的人是慕朝烟。
马匪们离开后,马老二也有想过回去把慕朝烟掠来,毕竟姬修那么在乎后者,可到底他没这么做。
姬修看着一言不发的马匪们,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随即便要起来回去。
“你这是做什么?刚醒就要离开?”马老二皱眉拦下人。
姬修力气大,但因为大病初愈,一时也没有推开抓住他的马老二,他的面色不善,直言道:“放开我。”
“你们怎么可能放她一人留在那边?江明秀对她追的紧,指不定现在又派人在追杀她!”姬修略气,口中不停说着话,实则他也明白,肯定是慕朝烟自己不愿意走,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下到底气的是什么。
“你大病初愈,如何能这般激动?你若是想要她平安无事,兄弟们去把她找回来便是了!”一马匪是个急性子,看着姬修的样子,也忍不住出声道。
听了马匪的话的马老二,也抬头看向了姬修,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姬修的肩膀道:“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老大你还是再想想吧”
姬修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心想的都是万一慕朝烟出了事,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马匪们看着一定要回去的姬修,随后马老二眯了眯眸子,手刀砍在姬修脖子后,见人昏倒后便出去了。
他们刚出去,本应该昏迷的姬修却是睁开了眼睛,他一边揉着犯疼的脖子,一边吐槽马老二不知道下手轻点。
姬修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此是已经是晚上,照着他对自己兄弟们的了解,现在他们一定在呼呼大睡,所以他也不怕吵醒他们。
随后他拉了一匹马,便朝着回头的路启程了。
南苑将士手脚还算快,已经将两条河边拉起了绳子,砍下来的木头也全部都栓好拉了过去。
而忙完一天的将士们,也没把运完木头带走,而是他们走时,就泡在水里,一眼看下去只能看到木头层层叠叠。
进入夜色,慕朝烟看准机会,把两个小孩抱了上去,“你们快爬过去。”
两个孩子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继而爬了上去,蒋小宝作为女孩子,此刻爬在这上面免不了有一丝丝的害怕,作为兄长的蒋大宝见状,抬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以表安慰。
而蒋大宝和蒋小宝因为都有些紧张,过了很久才爬到一半,慕朝烟忽而看了看四周,心也提了起来。
江明秀这么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好不容易砍来的木头放在水里,且他莫非不怕有人偷了去?
而且自己一直没有被他抓住,江明秀一定是不会放弃的,他知道自己是东华人,那么也一定会料到自己想要回东华,那么自是不可能在这里轻易的过去。
慕朝烟捏了捏拳,舔了舔唇角,另一只手无声的摸上了顺来的匕首上。
夜色撩人,空中弯月倒映在水中,看起来是一副极好的情景,可现下却是安静的吓人,慕朝烟没由来的决定后背一凉。
突然,水花四溅。
河中突然冒出一堆手持大刀的将士,慕朝烟大惊,此刻已经容不得她思考,而后快速将着两小孩吩咐:“你们二人快些游过去,莫要担心我!”
话罢,她将匕首塞入了蒋大宝手中,自己则跳下了水,想要将将士们吸引走。
可那些将士也不知道是智商上线了还是怎么着,知道抓她不容易,也清楚两个小孩是她的‘负担’,此时他们不急着朝慕朝烟动手,反而朝着两个孩子游了过去。
蒋大宝紧张的看了看他们,抓着蒋小宝也跳下了水,他们水性极好,水性甚至比这群将士们还要好些,在水中也能睁开眼睛。
摸清方向后,两小孩便朝着慕朝烟说的对岸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