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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二狗急切地要解释。

“他是用他的一片孝心换的,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苏浅浅淡然说道,迈步向妇人走过去。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鼻烟壶样的东西,让二狗扶起他娘向前微倾身坐着,打开盖子给她嗅,很快妇人喘息便不那么困难。

又拿出药丸让二狗给他娘喂了,妇人唇色也渐渐变浅,不再是青紫色。

妇人感激涕零地在床上连连道谢,二狗也跪下给苏浅浅磕头:“公子大恩大德二狗定会报答!”

“虽说一时解了急症,日后还是要吃药,尤其冬日里不可着凉……”

苏浅浅说到这里看看周围环境,轻轻叹口气,果然是救急救不了穷。

穷苦百姓最怕的就是患病,一旦得了病多半无钱医治,像二狗一家把积蓄花光了,到最后也逃不过一个死。

别说在这样医疗落后的时代,就是在她生活过的时代,被疾病拖累得倾家荡产人财两空的,也是屡见不鲜。

“这些药够你娘把病医好,还有一些银子,添些冬衣买些炭,熬过这个冬天,待她的身体将养好,明年便不会犯旧疾。”

苏浅浅拿出药和一块银子,放在那张断腿桌子上,便准备离开。

“公子,小的说过找到了你要找的人……”

二狗看着桌上的药和银子,咬咬牙转头对他爹说道:

“爹,这位公子要写文章,想听你说说……那年在城门见到的趣事,爹,公子对咱们家有恩,就算是掉脑袋儿子也认了!”

二狗爹看一眼妇人,两人对视后都是叹口气。

“老伯若是为难,不必勉强,不过是一篇文章,不作也没什么大不了。”

苏浅浅摆摆手,示意秦含璋离开。

“公子,小老儿这辈子就喜欢听些杂闻,同旁人说些闲话,这日子好似过得就没那么清苦,既然公子今日为此而来,小老儿便说上一说,就当腆颜卖艺了。”

二狗爹比手拦住苏浅浅,仔细看了一眼秦含璋,摇摇头叹口气。

江白频和他的人,还有秦三他们都在外面,房里只有二狗一家和秦含璋苏浅浅。

二狗给他们两个拿来勉强能坐的小凳子,仔细擦了擦让他们坐下,二狗爹就开始了他的讲述。

“公子问的,是九年前那场战事之前,津宁这里遇到过什么奇事吧?

公子是个妙人,这么多年从没有人问过,小老儿吓得战战兢兢守着的秘事,一再叮嘱妻儿不可提及,到头来无人问起,小老儿都以为那不过是我做的梦……”

二狗爹眯起眼回忆往事,黝黑的脸上,眼角的皱纹更深。

“就当做是梦,公子听些故事吧!”

“大军发兵去北疆都会从津宁经过,可是从不会入城,小老儿只有一次有幸见到侯爷,真是威武不凡……”

二狗爹看向秦含璋,黯淡的眸子里有了神采。

“那几年因为战事,津宁往来经过的传令使,还有传递急信的信使日夜不停,谁都不愿守城门,小老儿便被派到那里,虽说不是城门吏,倒比城门吏守着的时辰要长。”

“小老儿遇到的第一件奇事,便是煊国公押运粮草去往北疆,经过津宁时朱府自然会慰劳煊国公带的兵士,可是那些兵士吃了朱府送的东西却上吐下泻,整整耽搁了五天才启程!”

秦含璋神色严肃,他最清楚战时粮草的重要,如果在寒冬季节,本就消息滞后再拖延供给粮草,五天时间可能就会让大军无力征战。

“那时小老儿远远见到了煊国公,出城向北时忧心忡忡。

待两个月后回来时,煊国公在朱府停留了许久,还曾在夜里出城去往云鹤山方向,没有骑马坐着马车,马车里绝不止一个人……”

苏浅浅和秦含璋对视一眼,这件事说明从那时起,煊国公便与云鹤山的私兵有了关联。

“小老儿遇到的第二件奇事,便是在北疆接连传回大捷信报之后。

城门吏的婆娘那日分娩,他之前有了两个女儿,一直盼着这次是儿子,便让我替他守着,溜回家等儿子去了。

小老儿那些时日心中畅快,那晚喝了点酒,不想快到戌时居然有人拿着腰牌要入城。

小老儿不敢怠慢,开了城门验腰牌,却是京中的传令使,那人手上有一片青记,小老儿记得清楚。

他要小老儿在文牒上用城门吏的印,小老儿哪里有印?急忙让人去寻城门吏。

那人连连喝骂,还不停转头去看身后马车,马车中的人身份定然显赫,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城门吏很快赶来,陪着笑脸给那传令使用印,结果传令使却拿出两份文牒。

城门吏看了一眼变了脸色,说了一句:王爷……就被传令使喝住,让他快些用印,还要连夜赶路,城门吏为难却也不敢不从,用了印之后放行。

城门吏自那日便整日战战兢兢,没过三日忽然暴毙于家中,扔下一家子孤儿寡母。

这件事之后,便是传来武宁侯大败于须弥山……

随后侯爷和两位公子的棺椁回京,路过时小老儿还曾偷偷去送了一程,那时津宁城里一片骂声……”

二狗爹停下来,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

“公子,小老儿说的这些,可能就是吃多了酒做的梦,公子当做趣闻也罢,当小老儿胡言乱语也罢,姑且一听,至于写文章能不能用得上,全看造化。”

二狗爹起身把泥壶里的水倒进破碗里一些,房里没有炭盆,水进碗里很快就没了多少热气,端给二狗娘喝下。

“侯爷,草民没什么本事,就只能说些陈年往事,藏了这许多年,太晚了……”

二狗爹叨念着端着破碗,叹了口气。

从二狗家中出来返回客栈,苏浅浅和秦含璋都沉默无语,马蹄声在夜里更显清晰。

“‘王爷’……不知这车中人便是王爷,还是另有其意?无论怎样,这位‘王爷’必定和那场战事有关。”

苏浅浅终于轻声开口。

【小主,二狗爹还有一事不曾说,他曾听见马车里传出咳嗽声,这件事与冯双义所说吻合,此人身份显赫又有咳疾,或许可以凭借此事查找。】

系统忽然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