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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已经呼地站起,来不及说什么大步奔了出去,秦含瑾紧跟在后面。

这事不好都过去,杜氏扶着秦太夫人,秦含璋苏浅浅陪着,也去秦含瑾的院子,如今三老爷寄住在儿子院子里。

【咋回事,好好的为啥自尽?难道现在才觉得羞愧,畏罪自杀?】

苏浅浅心里悄悄和系统议论。

【是这丫头想得多,就那个猜测五公子有大病的小丫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系统懒洋洋的。

苏浅浅和秦含璋走进三老爷的房里时,只见三老爷手里举着那把牛角弯刀,穿着里衣坐在那里,和孟氏大眼瞪小眼。

“世同,你这是做什么?”秦太夫人缓缓走进去,看着儿子手里的刀,面沉似水。

“娘,你总算愿意看儿子了。”三老爷放下刀,委屈地红了眼圈儿,看见苏浅浅和秦含璋,又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眼睛。

“母亲在问你做什么,你没听到吗?”孟氏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担心。

“我,我就是想试试在北疆时,用刀子大块吃肉的感觉。

那时候能吃到一口肉,喝一碗发酸的老酒,知道又活过来了,就满心地欢喜,可是回到西京什么都不缺,为何这般处处提防还是会落入圈套,我有些怀念北疆冲锋陷阵的日子了。”

三老爷指了指桌案上放着的酒和肉。

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

“就算吃肉为何要用牛角弯刀?你知不知道我……母亲有多担心你?丫头以为你要做什么糊涂事,全家人都为你操心,你可满意了?”

孟氏忽然大声呵斥三老爷,三老爷不由自主“噗通”跪在地上。

“娘,儿子并非故意要唬您担心,儿子错了,请娘责罚。”

“你一句错了,让母亲责罚,就把什么事都掩盖过去了?你受的是皮肉之苦,你可知道旁人受的是锥心之痛!”

孟氏声音颤抖大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出房间。

三老爷想起身去追,看看秦太夫人,又跪在原地没动。

秦太夫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起来吧,你身子还没大好,不管儿女们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受了罚做娘的都是心疼的。

这件事娘若是轻易放过,对馨月又何来公平?可是娘望穿双眼盼回的儿子,又怎么忍心看着一身刀枪伤痕未消,又亲手添了刑杖之伤。”

秦太夫人走过去,伸手扶起三老爷:“这也是娘的错,只教你忠君报国,却不曾教你防人之心,你以为只是犯了男人们都会犯的错,可惜你生在武宁侯府,这便是错上加错。”

三老爷忍不住落泪:“是儿子的错,与母亲何干,儿子知错了,理当受罚。”

秦太夫人轻轻抚着三老爷肩:“知错便改,馨月那里你要诚心认错求她谅解才是,至于她会不会原谅,就看你二人情分了。

儿啊,武宁侯府的富贵,哪有那么好享受的,以后要多警醒才是。”

三老爷连连点头,秦太夫人伸手拿起桌上的弯刀:

“宝剑入鞘,铠甲积尘,这不是咱们武宁侯府最盼望的事吗,这刀以后轻易不要拿出来,再拿出来必是要上阵杀敌,在这西京城里,多半时候牙齿比刀还要好用。”

三老爷郑重地点头,一场虚惊,秦太夫人嘱咐两句,便返回福寿堂,走出门时,看见孟氏正匆匆快步离开。

“三叔确是真心悔过,听说前几日每日都要忍着疼去三婶娘那里认错,每次都被三婶娘提着棍棒赶出来。”

苏浅浅开口宽慰秦太夫人,做母亲的都有私心,哪里愿意听人说自己孩子不好。

“唉,这都是他们该受的磋磨,我这年迈之人管不得,且随他们去吧。”秦太夫人摆摆手,自己儿子无事,总算是放下心。

知道三老爷没事,所有的人都长出一口气,之前苏浅浅闹悬梁,现在三老爷又要自尽,这样下去真得找个道士驱驱邪了。

回听澜院的路上,秦含璋屏退丫头小厮,神情严肃起来。

“这毒药我去查过,名为默辞,也是从南疆恶人谷流出,两年前有人拿着此毒售卖,出价千两黄金,后来还曾炫耀一夜售空,腰缠万贯。

买了此毒的人十分隐秘,据说当年便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今能查到的只是姓吴的官宦人家,真假尚不得而知。”

秦含璋蹙着眉,负手走在软轿旁,墨色的斗篷被夜风掀起袍角,像是巨鸟的翅膀。

“既然说了姓吴,未必便是空穴来风,为了掩人耳目,说真的反而可能会被当成假的,所以这吴姓官吏,倒是应该查一查。”

苏浅浅以自己的想法推断,倒觉得这个吴姓可疑。

“嗯,有道理。”秦含璋点头。

“还有一事,我将此事传信给皇后娘娘,让她斟酌,之后她才送信说那宫女受风寒死了,也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哦?这样啊……”苏浅浅拉长音,“那我也应该死一死才是,起码要口不能言,不过这件事还有陆芷晴,倒是要费些心思了。”

“夫人的意思是,要引蛇出洞……”

“瓮中捉鳖!”苏浅浅就着秦含璋的话说道。

“如此说来却没什么难的,今日薛丞相也与我私下见面,萧夫人发现陆姑娘的酒有问题,带回来也要薛丞相盘查,薛丞相担心你的酒有事,这才来寻我,薛丞相势必要查出真相,为何有人大费周章谋害他的养女。”

秦含璋接着说道。

“这倒是不谋而合了,无论之后怎样,先抓到这害我的王八……小人。”苏浅浅及时改口,维护自己的形象。

“那便如此行事,好在不急于这两日,九月初三是岳父寿辰,算来也就是三日后,到那时我先陪你回太傅府祝寿,之后再相机行事也来得及。”

秦含璋有条不紊地安排。

【时间管理不错嘛,啥事都不耽误,寿宴上我还能当众解决一下我娘的嫁妆,一举两得,看来除了在男女之事上不解风情一些,作为领导者还是有能力的。】

苏浅浅又给秦含璋加了一分。

秦含璋轻咳一声脚步微顿,随后想起一件事:“你可知道刑部和大理寺两位大人,因为争抢苏潜公子做录事,已经反目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