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可以说,都无需他们怎么出手。

竞争随便竞争,你随便修缮码头。

但福阳县,莫县这些地方官自己就会玩死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河渠开通,发现来往客商众多之后,这些地方官肯定第一时间修建码头想着法子获利。

商税自然也是纷至沓来。

哪怕你船只吃水很浅,对方也会想法子让你的船吃水极深,总之就是要捞银子。

但这也引出另一个问题。

“可是,他们如此作为,岂不是会影响此条河渠的声誉?到时候只怕还是不愿意走这条河域吧?

况且,码头都修建了,他们拦河设卡怕是也.....”

柳文和为官这么多年,很清楚这些地方官的尿性。

总之想方设法捞银子。

“呵呵,柳先生多虑了,还有一点我没说呢。”

“哦?”

“先生或许是不懂做买卖,这些商贾做生意,往往做的大的都很清楚一个道理。

那就是,任何生意都不能吃独食!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吃独食,乃取死之道,必然遭遇数倍反噬!”

赵铭这点倒是好理解。

官场上也是一个道理,你如果发现一个极其暴利的门路。

想闷声吃独食,上头要搞你,下头也要搞你,不用几天就得获罪,乃至调离。

“这点我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此次召集诸多商贾,联合办此事,可不是我赵铭不想赚银子。”

“而是,我需要有人跟着我一起办事,正所谓人多力量大。”

说到这里,赵铭也就点到为止了,相信柳文和应该清楚里面的门路。

柳文和的确明白了。

看向赵铭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叹服。

不得不服,明明许多事,都是一法通,万法通。

但许多人就是需要摸索一番才能摸清楚里面的规矩。

可赵铭,玩权谋,玩治理,玩军事,现在玩商贸都如此了得。

可赵铭才多大?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这点哪怕是相府出身的,在这个年纪也不会有如此广博的见识吧?

赵铭所不知道的是,老柳纯粹是被折服了。

这老傲娇,一生不服谁,当然内心服气是服气,表面还是嘴硬。

唔,全身上下就剩这张嘴硬!

赵铭再度看了看手中纸张,继续说出第二条,“嗯,柳先生这点说的不错,我大乾现在在外人看来终究不是正统,这点的确让人难以心安。”

柳文和这点提议也是十分中肯,这的确是现在大乾的硬伤。

说到底终究是贼寇,贼寇在旁人看来,反复无常似乎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赵小友,此事我觉得倒是可以解决。”

柳文和思忖片刻后,却是主动道。

赵铭挑了挑眉,“哦,柳先生可有什么好法子?”

“此事解决并不难,无非就是须得让这些商贾先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相信这点赵小友你应该有法子。”柳文和笑呵呵道。

既然赵铭已经展现出其经商方面的天赋,这点他倒是不怀疑能解决。

赵铭笑着点点头,也不反驳,而是继续看向第三点。

“先生还说,商贾不一定能拿出如此多资金用于修筑河渠?呵呵,此事,先生我觉得应该不需要解释了吧?”赵铭笑呵呵反问。

柳文和不置可否,其实刚刚赵铭指出的那些方面,基本就意味着此次招标可以落实下去,而且不说能完美实施,那也不是以前那般空中楼阁了。

由此可见,赵铭也并非只是空口白话的想要推行此事。

“赵小友,老夫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只有一个时辰,招标就要开始了,我还需尽快操办一二,这就告辞!”

“呵呵,柳先生辛苦了。”

赵铭笑着起身将柳先生送了出去。

柳文和现在的确越来越上道了。

仔细算下来,无论是大舅,还是马家主,沈玉龙,等等心腹,无论他们的天赋才能多好,金手指的评价多高。

不管怎么样这些人目前还处于成长阶段,而柳文和属于早就是打磨好的人才,办事能力是一点没得说的。

——

随着时间流逝,安平县最大的酒楼,安平阁内,早就是聚集了诸多商人。

商人们齐聚安平阁一楼大厅,因为人数众多,原本安置的座椅明显不够用,以至于不少商人都只能扎堆站着翘首以盼。

那议论之声,更是嘈杂无比。

一些不明情况的百姓在外面探头往里张望,不明白今个儿,这安平阁是在搞什么。

“曹贤侄,你看到没?咱们今个儿的竞争对手可不少啊!”张富德环顾一圈和曹贺曹明二人站在一侧角落里很是感慨道。

曹贺曹明这对叔父二人也是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到了。

本以为来安平县的商贾并不多,岂料竟然比预料中的多得多,少说有两三百来号人。

却见张富德笑呵呵提醒道,“不过嘛,一开始可没有这么多人,三天前顶多也就几十家,不过消息传出去之后,你瞧瞧,都是闻着肉味就过来了。

咱们压力不小啊!”

一时间几人都生出了不少危机感。

僧多肉少的道理谁都懂,所以此时大家相互看着都跟仇人似的。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一点也不假。

“呵呵,这不是张记布行的张老爷吗?怎么窝在这角落里?”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悠悠响起,却见一位同样五六十岁的老叟,在一名年轻人搀扶下朝这边走了过来。

对方虽然看起来不是特别显老,但腿脚似乎有些不便,而且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十分鹰隼,那阴郁的气质,总给人一种,此人时刻算计着什么的感觉。

“我道是谁,原来是做瓷器的李老爷,怎么不好好卖你的瓷器跑这里来作甚?

哦对了,你们李家最近这批瓷器怕是不好卖吧?

据说江南道那边的瓷器,无论是质量还是价钱都比你们好太多,眼下江南道那边的瓷器也要倾销至咱们西南道。

看来李老爷你这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张富德张口就开始损人,显然两人早就互不对付。

闻言,这李老爷一张老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哼!再不济,也比你们张家强,起码我李家的瓷器曾经受到过官家喜爱,你们张家那布匹也就卖给底下泥腿子,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