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心凉。
他们怎么说,好歹都是将贾东旭从山上带下来了,救了贾东旭的命了。
可贾家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那贾张氏老虔婆,简直是过分。
说到这个,易忠海也有些尴尬。
神色讪讪道:“好歹,大家都是邻居。”
“你把人当邻居,人家可懒得搭理你。”
那邻居说完,也懒得和易忠海多说什么了,“你自己是贾东旭的师父,你爱去就去吧,我们可不去!”
易忠海讪讪,也不好再劝说什么。
反正贾张氏不做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大院里,谁跟她关系能好的?
再说了,人家确实也辛辛苦苦将贾东旭从山上带下来的。
没个感谢的话,也确实不像话。、
但贾张氏那人……
易忠海也不好说。
他一连造访几家,都被拒之门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寻思着自己去探望贾东旭去了。
看病人嘛,总是不能空手来的。
易忠海想了想,还是花钱买了些苹果香蕉的,带到了医院里去了。
贾东旭的病房还是之前那一间,易忠海很快就摸到了他的病房。
“东旭啊,手术成功了吗?我来看看你。”
易忠海敲了敲门,拎着水果进去。
贾东旭本来正在享受秦淮茹的照顾呢,听见易忠海的声音,脸色瞬间淡了下去。
自己做手术要花钱,贾东旭可是听贾张氏说了。
当初他们都求着易忠海借钱了,可易忠海偏偏不借,是那么的无情。
这让贾东旭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跟在易忠海身后,一口一个师父,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的。
也是心甘情愿以后给易忠海他养老的。
可是没想到,一旦遇到了情况,是易忠海先把自己给放弃了。
不过就是一百多块钱的手术费,那易忠海都不愿意借。
这让贾东旭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对待易忠海自然也没有了好脸色。
“你来做什么?”贾东旭别过脑袋,不去看易忠海。
易忠海自然也感受到了贾东旭的冷淡。
心道贾东旭这倒是记仇了。
自己当初帮了他这么多,就这么一次没有借钱给他,他就这样对待自己了?
易忠海心头有些不满。
但是想着贾东旭年纪还小,或许还不懂这些,易忠海也没有特别介意。
将自己买来的水果放在了床头,易忠海道:“我来看你啊,东旭,这是我刚买的水果,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贾东旭冷淡道。
倒是秦淮茹,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一些尴尬,便解释道:“一大爷,东旭他刚吃了东西,吃不下水果了,先放着了,麻烦一大爷了。”
易忠海连连点头,觉得这贾家的,就秦淮茹一个人比较懂事。
那贾东旭都被贾张氏给带歪了,现在像是什么样子啊。
他又问道:“手术怎么样?成功了吗?”
怕贾东旭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秦淮茹连忙回答:“成功了,一大爷,医生说手术做的比较及时,再休养半个多月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易忠海还生怕贾东旭的腿恢复不了了。
那自己以前的投入可真的是打水漂了。
看着易忠海那眼神,贾东旭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当初要借钱的时候你跑的远远的,现在倒是回来了。
做什么?
占便宜啊!
要不是给秦淮茹面子,贾东旭早就要甩脸子了。
易忠海也看出来贾东旭似乎不怎么欢迎自己。
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不就是一次没有借钱给你吗?
还摆这样的脸子出来,给谁看啊!
正在易忠海心里纠结的时候,阎埠贵来了。
“哎哟,都在呢,老易也来了啊!”
阎埠贵空手而来,进门的时候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直接来到了床前,看着贾东旭的腿,直白问道:“手术已经做好了?”
秦淮茹虽然不是很喜欢阎埠贵,但是好歹阎埠贵也帮忙找到了贾东旭。
对阎埠贵,她也是有礼貌的。
“是的,一大爷,手术已经成功了。”
她又把刚才的说辞说了一遍。
阎埠贵点点头,一副说教的模样,“我就说嘛,这年轻人,还是心理要有点数才可以,打猎这种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你说说,这伤了腿,又疼又花钱的,这怎么值得啊!”
阎埠贵的话,让贾东旭脸色都变得难堪了起来。
本来刚做完手术,脸色就有些苍白,现在更是有些麻木了。
他瞪了阎埠贵一眼,来看病人的,不提东西就算了, 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阎埠贵被瞪了一眼,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反正贾东旭什么感受,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就是来看一下,人到了就行了,总不能说他这个一大爷出事了也不来看看吧。
至于看成什么样,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哎,这么想起来,做一大爷还是比较麻烦的,阎埠贵心道。
秦淮茹虽然也觉得阎埠贵说话不好听,但是她又不得不回答,“一大爷说的是,以后东旭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这次去打猎,都是为了我,是我的不对了。”
贾东旭听到秦淮茹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心都要融化了。
“淮茹,不怪你,这次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再说了,我是你丈夫,你想吃什么,我都是应该弄来给你吃的。”
贾东旭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阎埠贵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硬生生忍住了之后,他这才继续说道:“这可得要好好养着才是啊,毕竟前段时间这腿刚被柱子给治好的,现在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秦淮茹脸色一僵,见阎埠贵一副关心的样子,这才说道:“医生说下雨天可能会痛。”
“哎哟,这可要格外关注才行啊,痛起来可是要人命的哦!”
他一阵摇头,那模样,弄得众人十分不适。
易忠海便道:“老阎,你就不要说什么风凉话了,东旭现在还需要静养呢。”
阎埠贵莫名其妙,“我不就是在劝说他要静养吗?”
易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