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未尽之言没说，可是苏漫却听得出来。
无妄山？
她记得前世她确实去过，可是却摔下山崖，差点没了。
她觉得可笑，他要的弟子原来从来都是她吗？
原来她遭受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而为。
原来当初她渴望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吗？
可是现在告诉她那些都是她该得的，要弥补她。
他觉得自己还需要吗？
他要怎么弥补，就如同当初对凌雪那样，只要自己喜欢什么他都会为自己夺来？
难道弥补了曾经受过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高高在上的玉清仙尊原来是这么天真的人吗？
苏漫满面厌恶，“玉清仙尊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凌雪头上合适吗？”
“难道凌雪还还能强迫仙尊做事吗？”
听到她嘲讽的话，墨清玄再次沉默。
因为他无法辩解，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可是这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看到墨清玄不说话，苏漫道：“你和凌雪我都恨，不过你比凌雪更让人恶心。”
墨清玄满眼不可置信，看向苏漫的眼神很是受伤。
“为人师表，你做不到公平公正，还心存利用，更自诩公正，给人希望又亲手毁掉，你这样的人怎配为师。”
苏漫的话仿佛利剑狠狠刺进墨清玄的心中。
墨清玄苦涩，他想说不是，可是他好像没有否认的资格。
洛青青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小师妹什么时候和玉清仙尊扯上关系了。
怎么听着那么复杂。
而且之前玉清仙尊对苏漫态度还挺冷漠的，怎么现在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中间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八卦吗？
“漫漫！有什么事情需要跟别人聊那么久，为师在这不知道等你多久了，也没见你来问候一句，不孝！”
九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等了一会儿。
见苏漫一直不过来，语气的幽怨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得到。
苏漫回头，看到依旧穿着华丽紫袍的师尊，眼里的冷意如春风化雪，变成点点笑意。
“师尊！”
没想到师尊闭关炼丹已经出来，竟然还来接她。
苏漫大步跑向他，将留下落寞的墨清玄。
九尘伸手揉了揉苏漫的脑袋，“墨清玄跟你说什么呢？”
“大概是我打了他弟子，你向我问罪吧！”
苏漫并不想在九尘面前多提墨清玄的事情。
“是吗？”他怎么听着不像呢，九尘有一种被瞒着的感觉。
苏漫赶紧转移话题，说起自己在秘境遇到的事情。
墨清玄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觉得十分刺眼。
她似乎不曾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而且从前她喊他师父，喊九尘却是师尊，是觉得同样的称呼再去喊九尘是对他的玷污吗？
可是她明明才是他的命定弟子，怎么可以拜他人为师。
墨清玄感觉有许多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心，让他感觉到密密麻麻的疼。
“师父……”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娇怯的声音，衣袖被人轻轻扯住。
墨清玄抬眼看去，凌雪脸色惨白的看着他。
仿佛是一个被抛弃的小鹿。
墨清玄想倘若没有凌雪，那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他敛眉淡漠问道，“你当日为何去无妄山？”
凌雪回答依旧未变，“有人告诉雪儿，无妄山有灵芝草，雪儿才去无妄山采药给娘亲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