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泠然看向长孙煜,说:“最近的成衣铺在哪?”
“往前100米处。”
李泠然三人前往成衣铺,一进铺子,掌柜就热情的招待:“几位客官需要什么?”看到长孙煜的时候,眼睛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孙煜,激动道:“将军莅临小店,是我们店铺的光荣,将军需要什么呢?”
长孙煜看向李泠然,掌柜一下就懂了,招手让小二把镇店之宝拿出来,对着长孙煜道:“将军,这是从西域运来的稀有货物,每年只能产出一件,是今年来最好的料子,制成女装最好不过了。”
长孙煜摇摇头,说:“拿两套符合她们尺码的最好的男装。”
掌柜看看李泠然和昭华,心里了然的笑了一下,屏退小二,绕着圈打量了李泠然和昭华二人,便拿出两套男装,说:“她俩是女儿身,最小的男装对她俩还是过大了些,不过够用了。”
长孙煜付了钱,带李泠然,昭华二人,前往醉乡楼,走到一个雅间,推开门,告诉李泠然二人:“你们在这换,这里是长孙家的酒楼。”说完便退出了房间,顺便关好了门。
昭华拿了一件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而李泠然拿了一件玄色刻丝锦衣。二人换好后,便开门走出去,被门外的长孙煜拦住了去路。
“等会会有人来帮你盘发,在这稍等片刻。”
刚说完,便来了一个女子,手里带着一个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束发冠笄。
女子为李泠然和昭华弄造型,很快,二人以崭新的面貌示人。昭华的男装偏向男生女相,而李泠然的男装却有了翩翩公子之态。
昭华看到李泠然的样子,震惊道:“没想到姐姐男装这么英俊,如果昭华先遇到的是姐姐的男装,昭华一定会喜欢上姐姐的。”
“尽贫嘴。”
“昭华说的都是实话。”
长孙煜也被李泠然的男装震惊到了,女装有种魅态,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人们的注意,而男装却有一种妖孽的状态,似乎一个眼神就可以俘获任何人的欢心。
此时,昭华突然发出声音:“姐姐跟煜哥哥穿得好像兄弟啊,都是玄色的锦衣。”
“昭华,再不走,等下人家都要打烊了。”
“啊!那快走吧!”昭华赶紧跑出了雅间。
李泠然和长孙煜相视一笑,跟在昭华的身后。三人来到了兰芳阁,刚进去,老鸨就看出了长孙煜三人的身份不简单,马上凑到他们的跟前:“三位客人,是想要吃茶看戏,还是独享点灯呢。”
李泠然掏出一个银票,老鸨的眼睛一下放了光,刚想去拿,李泠然一个转手,老鸨抓了个空,“诶,只要你把我们伺候好了,这银票要多少有多少!”
银票落到了老鸨的手中,老鸨笑脸相迎:“三位客官,楼上雅间,请!”又朝旁边的小二喊道:“小壮,给三位客人上最好的茶水,快。”
一位小厮领着三人上了楼,刚迈上二楼的平台,就听见楼下老鸨高兴的迎接一个人:“呦!萧公子来了,檀香还在梳妆打扮,素兰去招呼萧公子。”
一位身姿妩媚的女子,走了过来,萧钰开心的跟着女子上了楼,在楼梯间与李泠然三人相碰。
萧钰看到长孙煜的那刻震惊了,但下一秒震惊变成了调侃:“没想到一向洁身自好的长孙将军也来青楼了,哦~这两位公子是?看着有些面熟啊。”
李泠然先作了一个揖:“在下苏州首富谭江,这旁边是我的舍弟,谭河。想必你就是萧大夫之子,萧钰吧!久仰久仰。”
“煜兄带来的兄弟,眼光不错嘛,竟认出我的身份来了。”
“这次是托煜兄的福,才能来到天子脚下最大的青楼,在下在苏州可常常听闻,萧大夫之子,萧钰可是一个奇才,七岁便会吟诗,十岁便会作诗,为人正直,曾为一女子一掷千金,今日一见似乎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啊,萧兄!”
萧钰脸上虽然在笑,但眼底的怒意却盖不住,“煜兄,你带来的人不简单啊。”
“谭江他说的也没错吧,钰弟。”
萧钰嘴角扯了一抹笑,说道:“煜兄玩好。”便搂着素兰上了楼。
李泠然和长孙煜看向昭华,昭华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直到李泠然点了点,才缓过神,呆呆的走向房间里。
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起自己的腮,盯着前方。李泠然和长孙煜相视一下,“失意的孩子。”
李泠然试图喊了喊昭华:“昭华,昭华。”
“嗯?怎么了,姐姐。”
“昭华,你煜哥哥要给你讲些东西。”
昭华看向长孙煜,“煜哥哥你要说什么?”
长孙煜疑惑的看向李泠然,李泠然使了个眼神,长孙煜懵逼的转过头跟昭华说:“昭华,你不要难过,萧钰一直都是那么花心的人。”
昭华本来只是发个呆,现在的眼角却有了些泪。长孙煜看到昭华要哭的样子,懵在了原地。
李泠然恨铁不成钢的嫖了一眼长孙煜,转头安慰昭华:“你煜哥哥是想跟你说,萧钰以前的事。”
昭华却摇摇头:“我对他以前的事没有兴趣。”
长孙煜这时候插上话补救:“你听听吧,说不定你会改变看法。”
李泠然与长孙煜同时看向昭华,昭华无奈点点头。
“萧钰,确实如长公主刚刚所说,是名奇才,七岁吟诗,十岁作诗,他一直很好学,直到在他十二岁那年,遇到了为皇家进贡珠宝的珠宝商之女——元枕书,元枕书以才女之名出名,他们在一场飞花令比武中相遇,当时只有他们两个接到了最后一轮。
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最后,元枕书更胜一筹,赢得了最后的比武。从那时他们的羁绊开始了,萧钰开始注意起元枕书,一次跟他出去的时候,本来我们约着去茶馆饮茶。
他发现元枕书时,就急匆匆的追了过去,没想到被人家打了回来,结果回来跟我们说他好像遇到了爱情。
后面我跟随我父亲出征,当我回到京城时,只听闻他追爱失败,元枕书嫁了人,而他开始流连青楼,而在他流连青楼时,碰到了一个与元枕书相像的女子,那名女子名叫青梅,是当时的花魁。
青梅的琴艺是京城一绝,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了独享青梅的琴艺。萧钰多次一掷千金,不是为了青梅的琴艺,只为了看看与故人相像的那张脸。
这件事被流传出来,就有一掷千金为求爱,在与青梅来来回回的交流中,青梅爱上了萧钰这样一个富有内涵的多情浪子,甚至奉上了自己。
萧钰把青梅赎出了青楼,接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他们起初夜夜笙歌,可最终青梅发现,萧钰每次看她,都像通过她看另一个人,她去了解过,可青梅跟元枕书是完全不同的人,只是脸相似罢了。
所以不久之后,萧钰腻了,对青梅越来越冷淡,青梅受不了,自杀了,萧钰却后悔了,伤心欲绝了几天后,又变回了原来的多情浪子。”
李泠然接着话:“萧钰不适合你,年少的喜欢不一定是善缘,也可能是孽缘,不合适的人该放手。”
长孙煜的眼里有些窃喜的看向李泠然,笑意直达眼底,补充道:“我不认同萧钰这种做法,因为得不到自己爱的人而自甘堕落,去肆意玩弄感情,后面再次遇到与年少欢喜相像的人,又没有珍惜,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种人不是最佳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