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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易中海背后的衣襟都瞬间打湿了:自己上回是跟王鸿涛醉过一场,难道是那时候说漏嘴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还具体到了十块钱?!!

但事已至此,再纠结这个问题已然是没有任何意义。

“是有这事儿没错,钱全部被我放在一铁盒子里,本打算等雨水找对象时候再交给她的。”易中海稍整理了下思路后便有了回答。

“当初大清走的时候雨水还小,柱子又是个没把门,我便没把这事告诉他们,担心柱子把钱乱花,但钱我可是一分没动全给存着,不信我这就给你们拿去!”

说完易中海还真从屋子里搬出个大铁盒,打开。

“大清是从五一年底开始寄钱的,一开始用的还是老币种,也就是一万顶现在的一块,都被我折算成新币存着了,到现在总共是十一年还不到点。”

“这铁盒你们随便数,一个月十块包括汇款单都全在里面,少一块你们都可以拿上公安告我去!”

这时的易中海越说越激动,也不管自己说的有没道理。

你要是连自己都骗不过,还怎么骗别人呢?

在场的几个人。

一大妈肯定是知晓事情原委的,甚至把钱、汇款单提前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还是她出的主意。

王鸿涛熟知剧情,自然也对此事一清二楚。

傻柱倒好忽悠,原本他就被易中海洗脑洗得彻彻底底,再有力挺他娶了孙小英这点,现在就算易中海想当他爹他都乐意!

孙小英跟这事牵扯不大,只是隐隐觉得内里有些猫腻,但初来乍到的她显然是猜不透内情的。

唯独何雨水是最震惊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被自己误会了这么些年的亲生父亲,居然一直有记着自己,而且还每个月十块钱一连寄了十多年;

另一方面也是震惊于易中海的恶毒。

留着给她当嫁妆?呵…这话她能信么?!

想她何雨水这些年挨过饿、受过冻,就差没熬过来了!你说钱存着给她购置嫁妆?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购置嫁妆钱会是一笔到账的,按月给的只能是生活费!

易中海这是克扣了她整整十年的生活费啊!

看易中海仍然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何雨水是真想把话全都捅出来,抖个底朝天!

就在这时一大妈站了出来:“雨水呐,这事确实是一大爷做的过了些,也请你看在一大爷两口子照顾你们兄妹俩的份上,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可以吗?”

“算一大妈求你了!”

易中海则是埋头夹菜充耳不闻,但仔细看却能看出他拿筷子的手在发抖,显然也是非常紧张。

傻柱这会儿已经喝蒙了,趴在桌子上迷瞪傻乐。

加上孙小英、秦京茹两个不知内情的,一时间屋里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了何雨水身上。

细想之下何雨水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翻脸,也许是她秉性善良、也许是她觉得此事不能够将易中海一棒子打死,谁知道呢?

只见她仰头长出了口气:“知道了一大妈,那这钱我今儿就先收走了,还有以后我爸要是还寄来的话就不用劳烦您二位保管,直接把钱给我就行。”

易中海见何雨水没有撕破脸,顿时跟活过来一般:“哎,就知道雨水是个懂事的,一大爷这就把钱给你。”

“十一年不到,咱就按十一年的算,总共是一千三百二,一大爷再给你凑个整,按一千五的算,多出来的就当….”

王鸿涛皱起了眉头:“这不对吧一大爷?凑个整不应该是两千吗?一千五凑的哪门子整?”

“当年的事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能感觉出雨水的困难,这事您做的确实是欠缺考虑啊!”

“当然了,我也知道一大爷您本心是好的,可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去,总归好说不好听啊!”

听王鸿涛这么说易中海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即应道:“得,小王你说的有道理,一大爷也是老糊涂了,没想到这层!”

说着易中海整理出厚厚的一沓汇款单,还有齐码码的一盒子钱递给雨水,言辞诚恳道:“来,雨水你数数看对数不?这钱和汇款单一大爷一直给你存好好的,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误会了一大爷。”

何雨水接过钱仔细地数了两遍,吸了吸鼻子:“没错一大爷。”

“这钱我收下了,你们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说完何雨水转头就走,秦京茹快步跟上。

何雨水没有哭没有闹,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原谅易中海,能忍着没甩脸色就已经很好了。

“这丫头,还使上性子了,一大爷我帮您劝劝去!”王鸿涛冲易中海笑笑。

“哎,那这事就拜托你了,瞧这事整的,都怨我!”易中海懊悔地皱起眉头。

他是真后悔,早知道上次收养完孩子就该把这钱给出去的,就是因为抛不下脸面,才会一直拖一直拖。

哪想这脸倒是丢更大了!

……

出门后,何雨水没回自己家而是又去了王鸿涛那。

“呜….我爹没有不管我,原来这些年他一直有给我寄钱…..”

“呜…..一大爷他怎么能这样?前些年我饿肚子实在捱不下去、找上门,他都不跟我说这些!”

“呜…..”

扑在王鸿涛怀里,何雨水哭了个痛快。

王鸿涛只一下一下顺着何雨水的长发,紧紧搂着她安慰:

“雨水不哭哈,都过去了,苦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咱们会越过越好!”

……

“嗯。”哭够了后何雨水抬起头,泪眼婆娑:

“涛哥,我刚表现是不是很差劲?我是不是应该当时就发火,然后把易中海昧我爹给我钱的事抖出来?”

“我恨死易中海了,可我就是不敢,没那胆子。”

王鸿涛笑着捧起她的脸蛋:“不,其实你的表现非常好。”

“你看哈,易中海他是早有准备,把汇款单、钱,都准备好好的放一铁盒里,只要他把铁盒那么一拿,就很难认定成是他想昧钱。最多是处事不妥,批评教育一顿。”

“而且就我看来,他可能还真没有想过要昧钱。”

何雨水睁大眼睛:“没想过要昧钱?那他为什么一直把钱藏下?”

“你想啊,我给你几个提示,养老、你爹、你哥….”

“噢!我懂了!你意思是易中海想让我哥替他养老!所以才….”

何雨水立时恍然:“怪不得易中海一直说我爹怎么怎么不好,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不行,我得告诉我哥去!不能让我哥蒙在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