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喊我?
王鸿涛皱起眉头,带着些许疑惑朝门口走去。
娄建设陪王鸿涛走了几步:“没事的兄弟,这些年我爸已经收敛了不少,在不生气的时候他还是挺讲道理的。”
王鸿涛:......
......
病房内,娄半城坐凳子上仔细打量王鸿涛,他的表情平静,单从外表很难看出来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娄母谭雅丽也是一样,不过她的态度就明显要好上很多了。
老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更何况王鸿涛的卖相确实不俗,长得高大挺拔、长相俊朗,尤其是他的气质,属于阳光大男孩的那种,相比较下许大茂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挫的不行。
也难怪自家闺女会见异思迁了。
娄晓娥则是仰靠在床头,蜷起膝盖、手抓被子想把脸挡住,好似不好意思见自己的样子。
王鸿忽然间有了明悟,再简单地透视了一下后总算确定自己的判断、
这傻蛾子还真就把自己卖了干净,不过好在她没说当初自己最恶劣的行径。
不然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
“知道我为什么要喊你进来吗?”娄半城沉声说道。
“知道,因为晓娥姐的事。”王鸿涛站在娄半城面前,态度恭敬却又不显谦卑。
“哼,算你老实!没使什么花言巧语。”
“既然你承认就好办了,说说吧,打算怎么处理。”
王鸿涛思量片刻后回答:“听凭娄叔您的意思,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没有二话。”
娄半城不动声色:“让你把我们家晓娥娶了你也同意?”
“娄叔您说哪里话......能娶到晓娥姐是我的福分,怎敢有拒绝的道理?”王鸿涛坚决地回答:
“只要娄叔您同意让晓娥姐跟许大茂离婚,我立马就能娶她!”
娄晓娥猛地拽下挡在身前的被子,惊喜道:“你说真的?”
“爸,我要跟许大茂离婚!”
娄晓娥的这番反应一下子就把娄半城给整破防了,他隔空虚指,点点自家的傻闺女无语道:“真个屁真!”
“这小子就是算准了我不能答应才这么说!”
接着又转过头没好气道:“好小子,有够圆滑的啊?你真就算准了我娄清远不敢答应才这么说?”
娄家现在身份敏感,自不敢做出让女儿离婚,而且还改嫁给隔壁邻居这样的荒唐事。
王鸿涛呢,作为前程远大的年轻干部,也断无可能娶个Z本家的女儿。
所以他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王鸿涛憨憨一笑:“娄叔您过奖。”
“但不管怎样真心喜欢晓娥姐这点断无虚假,我敢用命来保证!而且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晓娥好。”
“当然了,现在说再多都是空的,您以后看我怎么做就是。”
谭雅丽附在娄半城耳边小声说道:“清远啊,这小子会不会虚滑了些?”
“看面相还以为他是个踏实厚道的,谁想当你面都敢使心眼子。”
娄半城却是丝毫不忌讳被王鸿涛听见,直接朗声道:“虚滑?他这要是都能算虚滑,那许大茂那样的得叫什么?”
“人已经把话说明明白白,叫任凭我做主。”
“都已经把话说这份上了,我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是,人确实是看明白了我不可能答应才这么说,但那是他的问题吗?不是,那是我们的问题!”
“把人情尽到了,又把事办明白了,这不叫虚滑,这叫本事!”
“但凡他许大茂有小王的一半本事,我也不至于一直把他按放映员这位置上!”
说完又欣赏地看向王鸿涛:“刚有句话你说的很对,叫,说再多都是空的,关键要看怎么做。”
“当年许大茂他妈倒是把许大茂夸得世间少有、人中龙凤,但事实呢,他连生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刚才我家蛾子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能感觉出你是个有主意、有本事的。”
“另外,你别的事我都能够理解,就是你消失的那六个月到底干嘛去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娄半城也知道问这话不合适,但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问。
王鸿涛皱起眉头为难了一会儿,接着开口:“娄叔,我只能说跟部队里面有关,再有就是跟您这些人没有关系,这样说您能够明白么?再多我就不能说了,会违反纪律。”
娄清远愣了一下,接着自嘲地笑笑:“是了,也是我自己多嘴,还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
“哎不说了不说,到底是老了,属于我们的时代是真过去咯...”
“老娄你小点声!”谭雅丽提醒道。
娄半城也察觉到了自己失言,遮掩道:“怕什么?里面又没有外人。”
感觉到娄半城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王鸿涛暗搓搓地问了一句:“娄叔,听晓娥说年后有段日子你们全家都不在,能不能透露下到底干嘛去了?”
“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娄半城眼里精光一闪:“我们借一步说话。”
说完便拉起王鸿涛去了休息室。
娄晓娥所住的自然是高干病房,除了病床比普通房的要宽敞舒适外,还有个配套的陪护间,里面床、沙发、茶几等家具一应俱全,妥妥的就是小型休息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