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鸿涛做完清理工作躺回到她身边,雨水都还懵懵懂懂地呆那儿发愣,直到王鸿涛搂她时的动作才回过神。
“涛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对我好的。”
何雨水瘪着嘴巴可怜兮兮地说道,眼睛傻傻地盯着枕边的那块白毛巾,灯光的映射下,白毛巾上那两朵暗梅格外耀眼。
陡然间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说没有触动那肯定是假的。
不过何雨水对此也是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么说无非是想要王鸿涛的安慰。
“那不可能,雨水你这么好,涛哥肯定会疼你一辈子的,你呀就踏实地把心放肚里就好。”
何雨水抿嘴一笑,脑袋摆了摆说道:“就怕你娶完媳妇就开始嫌弃我了。”
“那不能够,涛哥跟你保证,只要你愿意我就跟你好一辈子。”王鸿涛保证道。
接着声音低沉:“当然要是哪天你想嫁人了,涛哥也绝对不会缠你。”
“咯咯….”何雨水眼睛眯成月牙娇笑:“你还真舍得放我走啊?”
王鸿涛苦着脸:“不舍得也没办法啊,你跟京茹一样好,可我总不能两个都娶了吧?”
“哎,要是我们能早出生个十来年就好了…..”
“嘻嘻,才不舍得离开涛哥你呢,我要缠着你一辈子!”何雨水勾着王鸿涛脖子眉开眼笑道。
“京茹妹子长的水灵,人也好,干活还勤快。”
“现在我跟京茹关系可好了,她都喊我雨水姐呢!”
“你要是娶她的话还行,换别人我可不答应!”
得到何雨水的理解王鸿涛总算是松了口气,别的女人要么就是有家室,要么就是秦岭似的思想开朗,放得开,都没有想过要嫁给自己,
只有何雨水让他觉得棘手,这丫头最是依赖自己,懂事听话且又心思敏感。
人性之恶莫过于去伤害一个善良且信任自己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何雨水比秦京茹更不能被辜负。
何雨水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母亲死的早,亲爹又跟着寡妇跑路,在街坊邻居的眼里她就是个小透明。
亲哥傻柱又是个粗枝大叶的,给不了她所要的安全感,可以说何雨水真就是在担惊受怕中长大的,因为她也摸不准她傻哥会不会在哪天弃她而去。
这种担惊受怕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她成年,王鸿涛进入她的生活以后才好些。
因为珍贵,所以才珍惜。
何雨水跟王鸿涛相处时真就卑微到了骨子里。
放学回家,一有空就上王鸿涛家帮忙洗衣做饭,端茶送水,生怕哪儿做得不好惹王鸿涛生气。(原剧中何雨水对她警员男朋友也是这样,早早地就跑人家里帮忙做饭干家务活。)
何雨水认识王鸿涛时就已经是大姑娘了,该懂的她都懂,即便是知道他在占自己便宜,但王鸿涛想对她做些什么也张不开口拒绝,对他的纵容可谓是毫无底线。
以至习惯了以后,他不占自己便宜反而会觉得不自在,每次都会提前把自己洗干净了才过去,好方便他品尝自己。
再回到刚才的娶媳妇问题。
王鸿涛知道以何雨水的性子,哪怕是知道自己瞒着她她也只会装不知情,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说出来让自己难堪。
所以王鸿涛才会选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跟她摊牌。
他打定主意,要是雨水能够接受的话自然最好,要是不行就再想办法,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何雨水心生郁结。
好在结果是好的。
王鸿涛把何雨水搂进怀里温柔地说道:“所以我才会早早就安排京茹过来跟你学习啊,京茹她跟你一样心地善良温柔大方,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够处得来。”
何雨水眯起眼睛抬头:“嗯,就知道你关心我,早早就把事情想到了前面。”
王鸿涛想了想,又掏出来个红包递给何雨水:“今儿个正好过年,涛哥给你个红包你得拿着。”
何雨水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钱,这我可不能要。”
“再说了我也不是小孩儿…”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鸿涛耐心解释:
“这个压岁红包,它见证着你从女孩变成女人,哪有孩子过年不收压岁红包的。”王鸿涛把红包硬塞进何雨水手里,“快收着,不然涛哥生气了!”
何雨水一想也是,遂不再拒绝,感动地回应:“谢谢你涛哥,你对我真好!”
自何大清走后何雨水已经有快十年没收到过红包,这一晃都有快十年了,因此阔别多年后再次收到红包,何雨水的心里是有感触的。
王鸿涛把何雨水搂着,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小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是我女人了就不能把自己再当外人,以后啊缺什么想要什么就直接过来跟我说。”
“有什么困难也告诉涛哥,涛哥来跟你一起想办法,知道了不?”
何雨水抿着嘴唇点头道:“嗯,我记下了涛哥。”娇俏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红晕。
平时哪有人对她说过这话?
头一次有人这么宠自己,何雨水的心里幸福感满满,对自己的决定也是愈发庆幸。
年三十这晚,王鸿涛就这么一直静静地抱着何雨水,时不时会甜蜜地耳语几句,情绪上来了呢也会抱着亲会儿。
好几次何雨水体恤王鸿涛忍得辛苦,想带伤犒劳他一下王鸿涛都没同意,坚持要等她好些了以后再疼她。
两人一直腻歪到了凌晨三四点,见何雨水都开始犯困了王鸿涛才开口:“好雨水,涛哥得先回去了,不然怕被邻居们发现。”
“吧唧~~”
何雨水睡眼惺忪,挣扎着亲了王鸿涛一口:“嗯,那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好舍不得你走呀~~”
“我也不想走,想多陪陪雨水呀,但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再过会儿就该有人起床放鞭炮了。”王鸿涛微笑道。
“嗯,去吧,我也就随口一说,晓得轻重的。”
“嗯。”
……
王鸿涛出门时,天已经蒙蒙亮。
回屋子里躺到炕上,疲惫不堪的王鸿涛很快就睡着了。
……
“噼啪噼啪….”
不过没睡多久又被鞭炮声给吵醒。
过年就是这样,年三十的下午三四点有一波,凌晨12点又是一波,再就是年初一的早上六点多,这三波鞭炮的规模是最大的。
当然过了这三波以后同样没得清静。
因为马上就轮到熊孩子们上场了。
本着年初一不打孩子的法旨,今天的孩子们可谓嚣张到了极致,那真是想咋皮咋皮。
有钱的三五成群,掏洛出藏起来的压岁钱凑一凑上供销社买几串小鞭,拆了引线一个个地慢慢放;
要是运气不好压岁钱全被大人收去,存着长大后娶媳妇用的也不打紧,去地上翻捡翻捡,总能捡上几颗“漏网之鱼”过过瘾。
不过这些个漏网之鱼就没那么友好了,残留的引线有长有短,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炸着,但熊孩子们不管,依旧是乐此不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