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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鸿涛却是没有这么乐观:“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他们自己拿不到,又让别的领导给您施压呢,到时您是给还是不给?”

“别的就不说了,他们跟您是同一辈的,家里总有还在位置上的长辈吧?”

李怀德苦着脸纠结:“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说实话我后悔当初拿的那么爽快,但是为了物资又没其他办法,别看我现在是厂里的副厂长,可要是搞不来物资,工人们分分钟就会把我拉下马。”

王鸿涛却是没这么乐观:“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他们自己拿不到,又让别的领导给您施压呢,到时您是给还是不给?”

李怀德苦着脸纠结:“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说实话我后悔当初拿的那么爽快,但是为了物资又没其他办法,别看我现在是厂里的副厂长,可要是搞不来物资,工人们分分钟就会把我拉下马。”

这点王鸿涛深以为然,李怀德贪财、好色,还动不动就去小食堂加餐,但只要他能弄来物资,让工人们填饱肚子那他就是好厂子,工人们就支持他。

一个有能力的贪官肯定是要好过没能力的清官。

就拿李怀德和刘岚的事儿来说,小半个厂子的人都知道,但为什么一直没事,原因不就在这儿吗?

李怀德的本职工作做的好,能让工人们吃得饱、有力气,谁要是把李怀德拉下来就是跟工人们过不去。

王鸿涛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再不行就把药丸掰开,一粒当两粒使,那样药效虽然会减弱些,但也比没有的好,而且更能显现出它的珍贵。”

李怀德灵机一动:“对!就这么办!”

“这么的,我跟老张他们几个年纪轻,病症也缓,你跟老中医说说做半分量的。”

“我老丈人或者其他年纪大的用完整分量的。”

“你小子,到底是脑子灵活!这下可算是能解决我的困扰了。”李怀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行了,没你的事了回去吧,拿了这些东西记得低调了使,别给我整出什么麻烦来。”

“哎好,李厂长再见。”

王鸿涛回到自己办公室,把刚得的票据一字排开摆桌上。

“自行车票、糕点票、粮票、肉票、布票......”

“豁!这肉票还是肉联厂内部使用的那种,可以随到随买。”

现如今物资紧张,普通的细粮票已经涨到了五块钱一斤,肉票更是接近十块,王鸿涛手里这种肉联厂内部票券就更贵了,卖个十来块也有的是人要。

普通的肉票别说很难买到肉了,即便能买到,也都是那种纯瘦肉,不太受欢迎的那种,跟王鸿涛手上肉联厂内供的没法比。

牛厂长这次给了十二张二两的,差不多能买两斤半,算是仅次于供销社张主任的大手笔。

没等王鸿涛把东西收起来呢,这时候许大茂正好推门走了进来,见此情景说话声音都变了形:“我靠!好小子!你这是上哪打劫去了,整出来这么多好东西!”

王鸿涛皱起眉头不满道:“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不知道吗?哪学来的臭毛病?”

“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许大茂浑不在意凑到王鸿涛桌前,感慨道:“啧啧啧....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老王你,这弄东西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就这些票据,放黑市上起码得卖个五六百吧?”

王鸿涛翻了个白眼:“五六百?给你钱你去给我买个试试?”

“自行车票,供销社内部的票,没有使用期限的那种。”

“肉票,同样是肉联厂员工使用的,随到随买,而且要什么样肉你可以挑。”

“这些东西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还五六百,还不如去抢呢你?”

“李厂长给的?”许大茂舔着脸羡慕道。

当着许大茂面儿,王鸿涛把票据一一收起来,没好气地瞥了许大茂一眼:“有的是有的不是,我这一天天也真是够了,你媳妇怀孕,结果我这做兄弟的比你还操心。”

“嘿嘿,那不是能者多劳嘛。”

“对了老王,我看除了各种粮食票,还有自行车票和布票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有自行车了么?”

“哦你说那个啊?我那是帮傻柱要的,那小子前两天求到我头上了,我看他态度诚恳就答应了下来,回头我就拿给他。”

许大茂有些忿忿:“咱俩玩的好好的你帮他干啥啊?那狗东西从来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行啦,都一个院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王鸿涛笑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再说了,要是傻柱他有辆自行车,到时院子里有啥事也用不着问咱俩借。”

王鸿涛的顾虑倒也没错,都住一个院的,要是哪天街坊邻居遇上什么急事,好比小孩感冒发烧什么的着急要送医院,问你张口了你能好意思说不借?

但傻柱要有了自行车那就不一样了,这活他当仁不让!

许大茂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你可不能便宜了傻柱,要我说自行车这玩意多精贵呀,就不是他一破厨子够资格骑的!”

王鸿涛撇撇嘴:“得了吧你,也就是这两年物资紧缺,四九城的席面少了些,要不然傻柱的收入一点不比咱俩少。”

“咱四九城里有不少的遗老遗少,家里小黄鱼藏了不少呢!”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上泛起了难:“哎,可不就这理吗?”

“你说咱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知道,等呗.....”

“比咱困难的多了去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咱们来叫苦。”

“对了大茂哥,上回你说的那赵寡妇怎么样了?”

王鸿涛对着许大茂挤挤眼睛,饶有兴致地问道。

“嘿嘿,还差点,不过兄弟你要是肯把肉票匀我一张,我指定就能够拿下!”

王鸿涛眼睛一瞪:“想都别想!那是我给自己还有晓娥嫂子留的,你好意思拿去讨好寡妇?”

“你以为这肉票好弄啊?为这几张肉票我不知道要搭出去多少人情呢!”

见王鸿涛生气许大茂立马认怂:“兄弟你先消消气,消消气哈,其实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王鸿涛仍旧气呼呼道:“许大茂我丑话跟你说在前头,你要是在外面随便玩玩吧,都是男人 ,倒也正常,可要是惹出什么麻烦,比如人家找上门或者带了身病回来,那我是肯定站晓娥嫂子这头的。”

许大茂讪讪着回答:“那不能够,那不能够。”

“我都是谈好了条件才敢下手的,而且找的都是良家,出不了事。”

“这样最好!”

王鸿涛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

说实话他觉得许大茂现在这样就挺好,辛苦挣钱替自己养活人孩子,而且照顾之周到比请人照顾还要让他放心。

至于许大茂的花心王鸿涛倒觉得很正常,可能是因为同一类人吧。

他觉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儿,也没有不花心的男人。

区别在于有本事的真刀真枪玩的花。

没本事的自个儿浮想联翩的花。

(傻柱:???)

男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骚动的成份,这无关乎道德,也无关乎人品,是由生物学决定。

花没有关系,但花得花地要有原则。

这点王鸿涛就把控得很好,不确保安全的花儿他不采,有主的女人他也避而远之,从不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因为历史遗留的问题,王鸿涛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偏好魏武遗风,

但他秉承盗亦有道,一般不轻易插足他人的婚姻。

没办法,和有主的女人打交道虽然刺带劲儿,但是风险性也高,就连开山鼻祖曹老板都赔了个好大儿和典蛮子进去。

王鸿涛虽有系统,但是为人谨慎,所以他吸取曹老板的教训不碰有主的女人。

娄晓娥是个例外,既然许大茂没法子生育,那他这个做兄弟的自然是义不容辞。

不然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被人骂绝户?

那还是好兄弟吗?

所以要是换个角度看他王某人还是在积德行善,因为他帮助本应是绝户的许大茂解决了烦恼。

对了,还有佘姐那也是例外。

既然李厂长也没法子生育,那他这个做司机的自然是义不容辞,

......

于莉她自然也是例外,而且王某人觉得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例外。

这么一想,王某人又觉得例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多,似乎开始有脱离自己初衷的意思。

但真让他改他肯定又是不乐意的,就算他乐意了,但读者大老爷们指定不乐意啊。

其实说白了就是王某人是个有原则的,但是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