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招待餐吃的可谓宾主皆欢。
李怀德作为主管后勤的副厂长,拉近了与这几位物资头头间的关系。
几位领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可以潇洒上几天。
王鸿涛则收获了几人的口头承诺,说以后有事可以找他们帮忙。
这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酒席上几位领导也知道李厂长的药丸其实是走王鸿涛路子弄来的 ,因此对他很是热忱,争相说着有事尽管招呼之类的场面话。
大多情况下,有来有往的人情才算真的人情,不然指着一块儿吃顿饭就帮你,怎么可能嘛!
好比喝断片趴桌上的许大茂,除了灌满一肚子酒之外一无所获。
“大茂哥,大茂哥?”
许大茂仍旧是呼呼大睡,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厂长当着几位同僚面打趣:“许大茂这位同志态度是有的,就是能力还差了点。”
几位领导纷纷表示赞同:“这样的同志还需要再锻炼锻炼,给他担子也接不住。”
“是啊。”
……
“李厂长,我先送您回去?”王鸿涛建议道。
这时还没有酒驾这么一说,王鸿涛的建议也不算离谱。
“不用,今晚你喝的也不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跟张主任家住得近,说好了搭他的车回去。”
对于王鸿涛今晚的表现李怀德十分满意:说话得体、办事得力,关键酒量还好,今晚上他足足喝了两斤来酒,为人端得实在。
能喝三两喝半斤,这样的同志我放心;
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下属要培养;
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树典型。
这就是所谓的酒桌文化,酒品即人品,酒品好的人品不一定好,但酒品差的人品指定差。
还是那句话,老祖宗的规矩能流传这么些年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
半扛半架地带着许大茂回四合院。
扛一个大活人回四合院,要比扛同等重量的麻袋累多了,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王鸿涛是想把这货直接塞空间里的,奈何活物存放不了。
“啪….”
用身子撞开门,王鸿涛提溜许大茂进屋。
“怎么喝这么多酒?”娄晓娥皱起眉头一脸不悦。
“今天厂里有招待,李厂长点名许大茂作陪。”
“他这人你也知道,只要有领导开口那真是不要命地喝。”
王鸿涛刚把许大茂放在屋外的那张小床上,娄晓娥就已经扑到了他怀里。
抱着他嗅了嗅,娇笑道:“还是你好,喝了酒身上都是香香的。”
王鸿涛哑然:“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我自己闻闻。”
....
“没觉得啊,不过今晚喝的是汾酒,确实挺香的。”
因为酒好,今晚王鸿涛是实打实地喝进去两斤,要不然偷摸往空间里一倒,任谁也发现不了。
当然硬要喝的话也还能接着喝点,但是再喝就会不舒服了。
“就是觉得香。”娄晓娥深吸了口气,接着迟疑道:“要不...今晚就不回去了?”
“许大茂喝多了睡得死,起码得要明天中午才能醒来。”
“这......大茂哥就在外面,咱们这样不好吧?”王鸿涛斟酌了会儿,为难道。
娄晓娥瞥了他一眼恨恨道:“咱俩第一次怎么样的你难道忘了?当时许大茂还就在边上呢?你不是照样......?”
王鸿涛挠挠头,好像也是哈。
那要不?干脆从了?
没等他多想,娄晓娥已经从他怀里离开,进屋抱了床被子盖许大茂身上:“好了,这下可以了。”
“自从我怀孕以后就一直跟许大分房睡,我说怕他影响我休息。待会儿等我们进去了再把门从里面锁上,这样肯定没事。”娄晓娥解释道。
王鸿涛:“行吧,那我先回去洗漱一下。”
......
洗漱完回来,王鸿涛还不忘把自家门给锁上,免得秦家姐妹扑空。
再进得许家,却看到许大茂身上的被子滑到了地上,王鸿涛好心地帮他捡起、盖上,还不忘嫌弃一句:“睡相真差,也就是我心好......”
走进卧室,娄晓娥已经躲进了被窝里,只探出个脑袋。
王鸿涛把门锁好走过去,钻进被窝时却讶然发现:.......
“怎么脱这么干净?”王鸿涛小声问道。
娄晓娥直接抱了上来:“不做别的,就这样抱抱你我也乐意!”
王鸿涛苦笑:“这是在折磨我啊......”
“我不管我就要....”娄晓娥说着还轻轻扭了扭身子。
王鸿涛立马投降:“好好好 ,你别动,我同意了还不行吗?”
就这样娄晓娥贴紧王鸿涛身子,抬头却看王鸿涛一脸怪异、却又忍得很辛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
“你就得意吧你!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王鸿涛没好气道。
娄晓娥却是不甘示弱:“你来啊?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王鸿涛脸上阴晴变化,最终还是泄了口气:“算你厉害,我不跟你计较。”
“话说都已经快两礼拜了,你爸妈那还是没消息吗?”
娄晓娥点点头:“嗯,应该是还没回来,我给家里有留纸条说我怀孕的事,要是看到了他们肯定会找上门来。”
娄晓娥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大致能猜出来他们是干嘛去了。这些年不是风头不好吗?我爸就把手里的很多产业都捐出去了,只留了少数几个不怎么显眼的产业,还都是公私合营的性质,只分红、不管事。”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处理这些事去了。”
说完娄晓娥又忿忿不平道:“我爸他总是喜欢把事情想得很糟糕,说要早做准备、低调行事什么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草草地嫁给许大茂。”
“你说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
严重?何止是严重哦!不仅是现在严重,以后还会更严重!
当然这话王鸿涛不可能跟娄晓娥说,除了能让她多些紧张外其他什么好处也没有。
“是有听过这个,但是肯定没你爸说的那么玄乎,不过低调些肯定是没错的。”
娄晓娥听到王鸿涛这样说丝毫没觉得不妥,反而有种被认同的感觉,又说:“是吧?我爸他就是胆小,被吓去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小心没大错嘛。”
“还有啊,其实我们家现在已经很低调了,家里只留了两个佣人和一个司机,小车也只留了一辆,其他的全捐出去了。”
“哎,你猜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
有段日子没跟王鸿涛这么亲密过,今晚娄晓娥显得特别话痨,都把王鸿涛聊困了还一直叨叨个不停。
“好了,你不可以再说话了,你不休息孩子还要休息呢,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也不许说!”王鸿涛没好气道。
“好吧,不说就不说。”娄晓娥噘着嘴:“那个...我再问最后个问题。”
“你问。”
“......”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结果一个接一个,直到撑不住睡着了娄晓娥才闭上嘴。
王鸿涛看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娄晓娥也是无比宠溺,真是个傻娥子,前一秒还说着话呢,下一秒就睡着了。
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也是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