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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走了三四百米,果然见到有黑山羊在埋头吃草。

秦京茹捂着嘴巴兴奋地指着黑山羊,表情雀跃,阿黄也是压低身子背上的毛炸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秦淮茹同样激动不已,看这黑山羊少说也有个百来斤,能出不少肉呢。

王鸿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背上取下枪,端着五六半朝黑山羊靠近。

在黑山羊察觉到有人在朝自己逼近,歪脑袋打量之际,王鸿涛果断扣动了扳机。

一个清脆的点射,子弹命中了黑山羊的前腿,黑山羊一个踉跄,随即又挣扎着起身。

可接下来这货的表现却让得王鸿涛眯起了眼睛—这货不往山上跑,居然还朝自己的方向冲来!

这反常的行为在王鸿涛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山的另一边存在着让黑山羊害怕的东西!

老一辈的曾说深山里有熊罴的存在,熊罴王鸿涛没见过,但狼却见过好几次,不过狼生性谨慎,每次都只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过交手记录。

大山里的狼群不像草原上的那么庞大,动则十几只甚至几十只,王鸿涛所见过最多的也就六七只,且体型也不是很大,估摸六七十斤的样子。

些许狼群,有五六半傍身的王鸿涛自是不惧,但考虑到随行的还有两名女眷,他还是决定少惹麻烦—取了猎物就下山。

得到允许的阿黄再次一狗当先跑在最前面,王鸿涛陪同二女吊在后面。

山路跟平地不一样,有时你明明觉着就几十米的距离,但真想走到却要走很久。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阿黄把众人拉下了老长段距离。

“汪汪!”

“呜……!!!”

突然前面传来阿黄的示警以及咆哮威胁声。

王鸿涛抬头一看,远处跟阿黄对峙的赫然是几头青灰色的犬科动物。

“一、二、三、四、五、六、七。”

总共七匹狼,其中一匹身材壮硕些站位稍后,其余六匹则分散包围着阿黄,缓慢地围着它绕圈。

“啊!是狼!”

秦京茹小声惊呼,然后捂住自己的嘴,两脚止不住地打摆子。

秦淮茹则飞快地躲到王鸿涛身后,死死的抱住他胳膊。

“阿黄回来!”王鸿涛通过意念呼唤。

可往日听话懂事的阿黄这次却没有听命,只见阿黄略过周围那六匹狼,直接把目光投向站位最后的那匹。

“嗷呜………”

阿黄先是对着那狼用力嘶嚎,随后冲它龇牙,发出呜呜咆哮声,身子弓起、同时还把前腿伸直压地上、下半身上翘。

标准的狼压腿!大概这样:(有图)

王鸿涛瞬间看懂了:阿黄本就有狼的血统,这是本性发作,在向狼王发起挑战。

见此王鸿涛也是抬手收枪,凝视着远方战场。

挑战狼王是阿黄的选择,如果狼王选择了应战,那他就不能介入,除非阿黄不敌或者狼群不讲武德以多欺少。

众从狼也是把目光投向头狼,等着头狼做决定。

头狼双耳直立,骨量壮大,脖子也相当粗壮,身后翘着条蓬松的大尾巴。

纪晓岚曾说过是狼是狗看尾巴,上竖是狗,其实并不准确。

狼是不会翘尾巴,但它会抬高尾巴。

狼群中占优势主导地位的狼——头狼,会身挺高,腿绷直,耳朵直立向前,且尾部抬高并带有微微的向上卷曲。

因此狼群中只有头狼的尾巴是翘着的,其他狼才是下放或者夹着的。

其他狼在收到阿黄向头狼发起挑战的信号后,本能地选择了退后观望,在它们看来,阿黄是他们的同类,有资格向狼王发起挑战。

如果阿黄能战胜狼王,那么阿黄就是他们的新狼王。

优胜劣汰,能拥有一头更强大的头狼作为他们的狼王,对它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头狼在收到阿黄挑战的讯号后也迅速作出反应,作为狼群的狼王,有其他狼发起挑战它一般都会接受。

狼王的左脸有一缕白毛,异常醒目,咱就姑且称呼它为白毛。

白毛见状先是仰天一声嘶吼:“嗷呜……”

吼完从狼群身后走出,来到阿黄面前,龇牙咧嘴,摆出同样的战斗姿势。

战斗一触即发。

……

秦京茹从王鸿涛身后探出脑袋:“涛哥,你不帮帮阿黄吗?对面可是有七头狼呢!”

王鸿涛面色凝重:“不能帮,阿黄现在在跟狼群发起挑战,表示要跟狼王单挑,这是狼群独有的规矩,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哦。”秦京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秦淮茹却是心里暗啐:跟畜生有什么规矩好讲的?直接把它们突突了不就好了吗?

……

白毛的身型要比旁边的从狼大了整整一圈,约莫有八十来斤重,阿黄体重也差不多,但因为毛发的缘故,看着要比白毛小一些。

就王鸿涛观察的这么一会儿,阿黄已经和白毛扭打在了一起。

经过商城产品淬炼过的阿黄,在力气和智商上无疑是碾压白毛的,才交上手就直接扑倒了白毛;

白毛能当上狼王也不是等闲之辈,被咬住后顺势一个翻滚,挣脱了束缚,一狼一狗瞬间撕咬在了一起,展开不死不休的搏杀。

犬科动物之间的单挑,影响胜负的因素有很多……力量、犬齿的锋利程度、咬合力、皮毛的坚韧度、战斗技巧、耐力,这些都可以决定战局,而对战斗影响最大的却是体型,身大力不亏就是这个道理。

阿黄在力量和智商上占优势,但在物种上却有着天然弱势,首先它的犬齿不及狼牙锋利,还有就是它脖子防护的皮毛不及狼毫厚实。

经过一次开始的试探后,场上陷入了僵局。

阿黄咬着白毛的下脖子,白毛咬住阿黄的上脖颈,都咬的死死的不肯松口。

要说谁胜谁负还言之过早,但谁先松口谁就是输家,这点还是一目了然的。

现在比拼的就是耐力,看谁更能坚持。

王鸿涛是这么想的,白毛,包括观战的六匹从狼也是这么认为。

唯独阿黄不是这么想,这狗东西知道自己的脖子没有长毛护体,再这样僵持下去可能会吃亏,于是狗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阿黄这货不按常规出牌,在咬住白毛脖子的同时把身子往白毛那边一靠,顺势伸出狗腿把它绊倒。

白毛摔倒后本能地暂时松口,也就一秒钟不到的功夫,可这转瞬即逝的良机却被阿黄抓住了,只见这货狗嘴一松一合,直接换口咬在了白毛的喉咙处,并用前爪按着白毛的前肢,以防它乱蹬。

“呜…..”

阿黄喉咙口发出骇人的咆哮声。

白毛失了先机再无反抗之力,躺在地上四肢乱刨,妄图让阿黄受痛松口,阿黄却是忍着痛死死不放,同时嘴里继续发出呜呜的咆哮声,以示自己的决心。

白毛刨了一会儿见没有效果,只能选择认输,嘴里发出哀鸣并尿了出来,希望阿黄能放它一马,

不对,是一狼。

哀鸣加尿尿,换成八角笼里就等于是轻拍对手认输。

阿黄,赢了!

得此信号的阿黄瞬时松开白毛,后退两步然后仰天长啸:

“嗷呜……嗷呜…..嗷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