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傻柱看到秦京茹在帮王鸿涛洗衣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都怪那该死的许大茂!
毕竟当初要不是许大茂搅和,说不定自己都已经把秦京茹娶进门了,还有秦淮茹……
贾东旭临终托付,再兼大姨子亲上加亲……
傻柱越想越觉得不平。
奶奶的许大茂你小子给我等着,别被我逮着机会告儿你!
…..
洗了个温水澡,王鸿涛只觉得浑身舒爽,刚打算出门透透气呢,秦京茹洗完衣服回来了。
“衣服已经全都洗好晒完了,哥你这儿还有什么活要干的不?”
秦京茹鼻尖上冒着细汗,小脸红红的很是可爱。
“没了,你坐这儿陪我说会儿话吧,平日要上班都没什么时间陪你。”
“嗯。”秦京茹自是巴不得如此。
王鸿涛拉上秦京茹手进了卧室。
刚洗完澡,王鸿涛只在身上套了件背心,手臂肩膀上的肌肉虽不是很夸张,但也是满满的阳刚之气。
秦京茹一时迷瞪了眼儿。
轻轻地抱着秦京茹坐在床边,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一会儿,秦京茹喃喃着说道:“哥我好想马上就十八岁啊,这样就可以不用避着街坊们的目光,大大方方跟你在一起了。”
…….
上午十点多钟,秦京茹从王鸿涛房里走出。
娄晓娥看京茹脸红红地还以为干活累的,也没怀疑什么。
只是觉得往日蹦蹦跳跳的秦京茹今天走路有些矜持,遂疑惑地问:“京茹这是怎么了?走路慢吞吞的……”
“可能来月事了吧。”王鸿涛随意说道。
娄晓娥认同地点头:“怪不得看她走路有些别扭,昨天还不这样的。”
不怪娄晓娥好糊弄,她自己也没少跟王鸿涛好过,却从没有这么大反应。
接着娄晓娥锤了下王鸿涛:“知道京茹来事了还让她干这么多活,狠心的男人。”
王鸿涛笑笑没有说话。
……
中院。
看秦京茹终于回来秦淮茹也是明了。
走到她身旁促狭地问:“这下不生我气了?”
秦京茹抿着嘴唇答非所问:“涛哥最好了。”
贾张氏竖起耳朵想听她们姐妹在交谈些什么,终因为距离过远什么也没听到。
……
歇了会儿,浑身通透的王鸿涛走到门口舒展了下身子。
接着搬出那张红木做的逍遥椅,找个阴凉地儿坐着,边上放着收音机。
坐下没一会儿,三大爷搬来张凳子坐边上。
“小王你听的什么呢,让三大爷也跟着听会儿。”
王鸿涛往边上瞥了一眼,示意三大爷坐边上一起听。
“新收音机就是好啊,音质清晰,没电流声,不像我那个二手的。”阎埠贵坐边上羡慕道。
王鸿涛忍着笑:“三大爷,您快拉倒吧,你要是不省那点儿电,照样能听的畅快!”
彼时的四合院只有一个电表,算电费的话是按灯泡的个数算。
电费总数除以灯泡总数,然后一家几个灯泡再乘个几。
阎埠贵平日抠唆惯了,怕收音机也算只灯泡,所以对外说他都是用的电池,因此只敢躲家里偷偷听,还把音量开到最小,恨不得耳朵贴在收音机的喇叭口。
被王鸿涛揭穿他也不在意,只是闭上眼听,边听边附和:“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哟,三大爷您还会这个?”王鸿涛惊讶道。
阎埠贵嘿嘿一笑:“也就会这么两句,不敢听多了。”
“了解,为了省电嘛。”王鸿涛理解地点点头。
各自人有各自人的活法,跟旁人没多少关系。
三大爷总是习惯卖惨、抠摸过日子,然后把省下来的钱拿去买收音机、自行车,支撑他文化人的体面。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有钱难买我乐意嘛。
在王鸿涛看来三大爷家的条件中等绝对是往上靠的。
虽说家里人口众多,但是个个都有定量,三大爷要养活的其实也就解旷和解娣。
解成、解放两个已经长大成年了,平时打零工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有余钱让三大爷算计一二。
想吃得好不行,但是想吃饱阎家肯定是没问题的。
其实并不止三大爷,这年头一般人家都要算计着过日子。
为了能填饱肚子简直是操碎了心。
因为削减了定量,哪怕一家人都是城市户口,也得勒紧裤腰带收着点儿吃。
所以不管城里还是乡下,吃不饱饭才是常态,不饿肚子已经就算好的。
临近关垧那几天,断顿、差顿更是正常不过。
这也是秦淮茹、于莉,被王鸿涛上手后,就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原因。
因为饿肚子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只有饿到过的人才能体会到。
正听着京剧《智取威虎山》,隔壁二大爷家的刘光齐凑了过来。
阎埠贵看见了随口问句:“光齐啊,对象的事儿定了吗?”
“八九不离十吧,就差礼数的事了。”
“哟,在听戏呢?”说着刘光齐顺势也围了过来,从兜里掏出包烟,给三大爷和王鸿涛各派了一支。
“来,抽烟。”
王鸿涛接过来直接叼嘴上,拿出打火机“吧嗒”,点上。
三大爷则是接过香烟,夹耳朵上,夸了句:“不错嘛光齐,大前门都抽上了?到底是刘家老大。”
三大爷会抽烟,但是没烟瘾,别人给他就接着,自己是肯定不会去买的。
刘光齐拿出火柴,点上烟后摇头道:“也就比光天光福好些,没怎么挨打。”
王鸿涛理解地点头,心想难怪这家伙结完婚就跑了,好几年才回来一次。
估计是看不惯老刘如此,来个眼不见为净。
阎埠贵看周围没人,小声地说了句:“老刘的教育方式是有点问题。”
王鸿涛怪异地瞥了三大爷一眼,心想你也好不到哪去。
嘴上说的却是各家有各家的教育方式,外人不方便评论这些。
这年头父母打孩子才是常态,孩子多,家里事情忙,哪有那么多工夫跟孩子讲道理?
反正做错事就是打,错哪你自己想,要是想不明白,还错还打。
只不过老刘的做法过头了些,做错了打,没做错也打,有事心情不好还是打孩子出气,关键下手还重。
长此以往下,光天光福就被教育成了怂包蛋,看见刘海中就打哆嗦,老刘一瞪眼就抱着脑袋求饶。
刘海中见他们那怂样就更来气,打的也就越狠。
相比之下刘光齐就聪明很多,讲话做事知道顺着刘海中的心意来。
突然刘光齐眼珠子一转:“对了鸿涛,听说你跟你们李厂长关系很好,能不能帮我弄几张稀罕票?三转一响的哪个都行。”
“结婚女方不要别的就要这个,我也实在是没别的办法。”
“你放心,算我借的,一准还你!”
接着附到王鸿涛耳边小声说道:“等我结完婚就跟我爹分家,以我们两口子的收入不出俩月就能还你,到时连本带利一块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