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到,王真已经躲到卧室外头的阳台小花园,坐在椅子上惬意地玩起手机。
这个小花园,午后正处于阴凉之处。
别院深深,幽花藉藉,倒也不觉闷热,更有蔷薇满架,蝴蝶乱飞,娱人心目。
王真甚至借此掩护,看见林妤泉把车停在别墅院中,拎着一袋烘焙糕点下车,哼着小歌,面带微笑,不知道在乐什么。
看了下时间,三点多,心道这家伙不会翘班了吧。
林妤泉拎着东西大摇大摆闯进客厅,随后听声辨位。
有人在浴室洗澡?
转念一想,那么刚才喇叭声可能就没人注意,于是悄咪咪地放下东西,朝着浴室蹑步前行。
“唉,就一个人,看身形就是姐姐。”林妤泉有些失望。
去卧室转了一圈,同样没人。
还以为能抓到那个让“风筝”重新上天的人。
那货竟然往一个皮包公司的账户打了五千万。
五千万啊,什么概念!
阿西巴,姐姐这是踩到什么狗屎运,遇到这么个大傻子!
卧室没人,林妤泉只能悻悻回客厅等待。
没能实锤王真和姐姐的关系,心中莫名不爽。
今天中午吃完饭,顶头上司明心岳突发奇想,要去“探班”胡玖玖。
于是她亲自开车把人送回家,换了身校服,又开车送到学校门口。
唉,不想上班就直说,身为副总裁翘班还要找借口,太丢份了!
送完明心岳,她也心安理得翘班了。
闲来无事,顺便来看看她的好姐姐!
谁想她的好姐姐这个点莫名其妙在洗什么澡?
卧室床单也不见踪影,难免让人心生怀疑。
从林妤泉开车进别墅,下车到客厅,中间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
谁让王真是顺风耳,早早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感觉到客厅并无人声喧哗,林妤溪不紧不慢地洗完澡,齐胸裹了条浴巾,扭着屁股从浴室出来。
见面便朝着沙发上的林妤泉,吼道:“你不好好上班,跑这儿来干嘛,在浴室门口鬼鬼祟祟干嘛,吓我一跳!”
现在越看她这个妹妹越碍眼。
若不是这位不速之客,她现在和王真说不定已经滚到一起了。
午后的美好时光,戛然而止。
王真现在在哪还不知道,说不定已经翻阳台走了。
也只有那一条出路。
林妤泉在客厅等得花儿都谢了,听林妤溪这么说也没生气,指着茶几上的纸袋子,道:“给你带的牛角包,怕你没吃中饭,你再磨蹭会就彻底凉了!”
林妤溪坐下开始吃面包,肚子还真有点饿了,随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林妤泉看了下手机,道:“三点半了,你不会睡到现在吧?”
林妤溪确实在睡,当时正在梦里睡王真。
“睡你个头,你没看到洗衣机在洗衣服吗?”
林妤泉眼睛珠子转了转,直接扑到林妤溪身上,开始扒拉浴巾。
又被猜中了!
“你疯啦,林妤泉!”林妤溪连忙捂住胸口关键部位。
“姐,你能不能改改你这毛病!”林妤泉不由大大地嫌弃起来,“你一个女人在家,客厅门也不锁,洗完澡里面什么也不穿,万一有男人翻墙进来怎么办?”
就差指名道姓王真了!
林妤溪以前整天宅在家里,面色略有些苍白,像个病美人。
现在面若桃花,目含春水,全身散发着慵懒、妖娆的少妇味道。
自从接触了某人以后,行事似乎比以前更奔放了!
这要没有男人滋润,她把头砍了!
林妤溪后知后觉,发觉自己是有点浪了,直接跑去卧室把门反锁起来。
转身扫视卧室四周,又咳了两声,依然没有动静。
阳台外头也没人回应。
她这么浪,还不是因为王真,内心隐隐期望他还没走,和她共续美梦。
林妤溪胡乱套上睡衣,开始在卧室寻找起来。
床底没人,衣橱里也没人,难道真的翻阳台走了?
林妤溪正嘀咕着,外头阳台忽然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猫叫。
这声猫叫,马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家里有娃儿,可不能让野猫溜进来。
林妤溪顺手拿了个衣架,拉开卧室连接阳台的玻璃门,准备去外面看看!
王真顿时无语,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没走。
在床底一个劲儿找什么,他会躲在那种地方吗?
他只想走之前打个招呼,故而发出声音引她自己到阳台花园这边。
眼见林妤溪毫无防备地出现在门口,也不能说毫无防备,她手里还握着一个衣架。
王真不得已用法力封住她要尖叫的小嘴,瞬间又伸手捂住,随后拦腰抱起走进卧室,放倒在沙发上,上下其手一顿肆虐。
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竟然把他当成了野猫。
话说林妤溪拉开玻璃活动门,刚走出一步,忽然发现侧边一个蓄势待发的人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差点瘫软在地,想叫又叫不出声来,便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捂住,然后抱起……
“原来是老公这个大坏蛋,吓死人家了,真是色胆包天,这么久了竟然还没走,不会还想要吧……”林妤溪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情不自禁就要脱衣开车。
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拉下睡衣,小声惊呼一句:“老公,我妹妹还在客厅!”
我靠,就这还好意思提醒他。
“宝宝,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我送你的玉佩呢?”王真面色严肃,隔着睡衣指了指她胸口的吻痕,又在雪白的深沟处,比划了一个玉佩的形状。
林妤溪低头轻声道:“玉佩昨晚洗澡拿下来忘了戴了,宝宝知错了,这个……我妹妹应该没有看到!”
其实她更倾向于不戴任何首饰,主打一个天生丽质,王真送她的玉佩一般只晚上睡觉戴一戴,有个念想,帮助睡眠。
王真提醒到位了,起身告辞道:“你妹妹在,我得走了,有事发消息,你自己见机行事,放心,我们的事,哪天被你妹妹知道了也没关系!”说完也不留恋,穿过玻璃门,径直从阳台围栏翻下去,随后不慌不忙朝大门走去,尽显真男人本色。
林妤溪呆滞地坐在卧室沙发上,心想:“我是正准备行事啊,你怎么就怎么走了!既然没关系,早知道干了再说,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