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他又问。
绿霞妩媚一笑，双臂主动勾上他的脖颈。
咬上他的耳尖，轻轻吐气道：“是我先喜欢皇上的，要怕的人应该是皇上您。”
一股愉悦直冲裴凌松的天灵盖，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深情款款道：“霞儿，你是朕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唔——”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就被绿霞封住了。
裴凌松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绿霞。
自己活了一世，也宠幸过无数女子，但是唯有今天，有人敢跟他真正的亲吻。
唇齿相触的悸动，让裴凌松一次次握紧了双拳。
可想而知，一室春光中，绿霞才是那个带领裴凌松探索人生奥秘的导师。
她很会，但守宫砂却偏偏是被裴凌松去掉的。
极大的反差，让裴凌松原地升天，差点现场去世。
——
翌日，得到前所未有满足的裴凌松，不忘去凤女学院单独看了丁若秋和丁若怜。
给姐妹二人赏赐了玉镯和珠钗，又分别跟两人说了很多贴己暖心话。
他暧昧地捏了捏丁若秋的手腕，又温柔地摸了摸丁若怜的头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绿霞那头是快乐的源泉，‘凤女’这边是江山的诱惑。自己是天子，快乐和江山他都要。
得凤女者，得天下。自己正值壮年，裴凌松又岂会把凤女拱手让人呢？
而皇宫内，正懒洋洋起身的绿霞，此时正一边对着铜镜梳妆，一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婉妍郡主和绮罗公主真是绝了，两人竟舍得联手请我出山。”
她看着自己满是青紫的脖颈，悠悠地叹道：“奴家真是可怜，这裴凌松应该是我碰到的最野蛮的男人了。”
拢了拢薄纱，自言自语道：“罢了，等这皇帝死后，我就可以去找慕婉妍和绮罗拿赏金了。”
绿霞又名绿春刀，是江湖上有名的女杀手。其实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她的脸上却如少女般年轻。
江湖上传言：只要绿春刀肯出手，那么再厉害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慢则半年，快则三月，所有被她收服的男人均会暴毙而亡。
只是她索要的赏金非常特别：每杀一个人，就要帮她收养一百名没人要的孤儿。
除了修房子、盖院子外，还要替那些孤儿请嬷子、买良田，甚至建书院请先生。可以说，相当于要依着她的意思帮忙建一座不小的村庄。
因此没有庞大的财力、物力、精力，是完全付不起绿春刀的赏金的。
慕婉妍和绮罗，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公主，两个人合力把私房银子加起来，又当了很多首饰，才勉强凑够了绿霞姑娘的赏金。
绿春刀亦正亦邪，这些年已经建了好几座村子，是个江湖上颇有争议的女人。
——
今天是凤女学院上课的第一天。
帝修炎的剑术课。
他今天的任务除了教凤女候选人剑术，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淘汰掉那些不会武力的滥竽充数之人。
不过半天时间，原来的五百余名姑娘，就只剩下寥寥五十名。
绮罗公主自然也不会武力，但是帝修炎不敢淘汰她，一直给她放水。
不然，慕婉妍肯定生气。
帝修炎在传授剑术时，态度极为严谨，一招一式都要求精准无误，不容任何懈怠。
他的面庞冷峻，威严自现，只有视线不经意间和最后排的慕婉妍交汇时，才会忍不住咬住后槽牙，试图压住自己收不回来的唇角。
“全神贯注，如此握剑。”帝修炎缓步走至慕婉妍身后，修长有力的手臂轻轻环过她的腰际，耐心地教她如何出剑。
慕婉妍的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绯红，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提醒道：“大哥，收敛点，大家都看着呢。”
帝修炎面不改色，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用冷峻如常的语气道：“又走神了？再做不好，就要受罚了。”
慕婉妍心中一紧，正要怪他不近人情时。
下一秒，帝修炎英俊的侧脸已经快要贴上自己的面颊。好闻的气息在她的鼻尖萦绕，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乖，本王想你了。”
慕婉妍当场怔住，浑身颤栗，整个人也木木地，只能任由帝修炎握着自己的手腕，带着她在空中比划。
身体僵硬无比，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种种遐想。
“大哥，您别给我树敌呀，那些姑娘们要恨死我了。”
他也未免太明显了吧？其他人离得八丈远，轮到自己却要手把手地教？
帝修炎却不以为意，带着她练习剑术的同时，又在她耳边低语：“本王马上就要出征了，小乖多疼疼我。”
“轰——”慕婉妍脑子翁地一声，手里的剑都差点掉在地上。
谁懂那种高冷的表情、与缱绻温柔的话语，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的割裂感？
慕婉妍的耳朵全红了，被他撩到拿不住剑柄。
帝修炎把她的表情收到眼底，勾唇一笑，忽然把分贝提高：
“你做得很好，非常有天赋，是这批学员里面剑术最好的！”
他用非常赞赏的语气对着慕婉妍说：“课后你到本王的公廨来，本王告诉你练剑的心法。”
慕婉妍盲目地点头，心里正要暗夸帝修炎演技精彩时，一位姑娘提着剑跑了过来。
眼睛里闪着精光，害羞地对着帝修炎道：“帝学博，您看看我的剑术如何？可以帮我单独指导一下吗？”
话音刚落，姑娘便拿起剑，轻轻点地一跃而起。
身轻如燕，只见她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把剑轻轻一划，就划开了旁边的翠竹。
“好剑法。”慕婉妍被人家精妙的剑法折服，率先夸了出来。
帝修炎看了一眼慕婉妍，脸色都变了。
沉吟片刻后，他对那位女子说：“你的剑术很好，无需本王再做指导。”
然后也不看其他人，宽厚的大掌不悦地rua了一下慕婉妍的脑袋。“那个学友，你跟本王过来。”
众人：“！！！”
慕婉妍：“……嗯？”
小太监又在她头上轻敲一下，“小迷糊蛋，说你呢。肯定是你把摄政王惹生气了，还不快去他的公廨道歉？”
慕婉妍点头如捣蒜，乖乖地跟上了帝修炎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