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哥则将手电筒的光束射向绿色阶梯的上方,深思片刻后提出自己的见解:“这类阶梯或许内藏玄机,会在我们不经意间改变方向,若真如此,倒也并非难以克服。”
诸葛嘉一却摇头,显得更为谨慎:“墨家之作,向以精巧着称,其匠心独运之处,绝不止目前我们所见。各位,需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在这台阶上穿行,以免失散。宋少,你身为领队,责任重大,若前方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立即示意大家停下。”
宋大少以他一贯自信回应道:“诸位,安心啦!我心里有数的。哎呀!你们瞧瞧这阶梯,老墨的选色还真是别具一格,环保而又有格调。嗯,他这是凭借丰富的生活智慧做出了选择。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哦,对了: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必须带点绿。”
上官婵儿忍俊不禁地斥责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身上带绿和这阶梯的绿色八竿子打不着。好了,别磨蹭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得赶紧走。你前面带路,可得长点心,别光顾着贫嘴。”
宋少轩一挥手,领着大家踏上了那蜿蜒向上的阶梯。阶梯倾斜得颇为和缓,宽度不过八十五厘米,两旁是一米二高的护栏,仿佛是为了防止爬楼者兴奋过头而翻滚出去。随着他们步步高升,雾气也开始加浓,可视距离急剧缩短,只剩下两米左右。他们小心翼翼地踩着每一步,生怕一不留神就踏错了节奏,跌入未知的深渊。四周静谧无声,只有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成一首无声的交响乐。
就在他们以为绿色阶梯会延伸到天际时,尽头终于出现在眼前。转角处,他们瞪大了眼睛,只见阶梯的色彩突变,由绿转红,仿佛是走错了季节,从春天的翠绿一下子跳到了冬天的火红宋少轩忍不住说:“这老墨是有病还是色盲啊,阶梯怎么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再说这颜色搭配也不合理,红配绿,赛狗屁,这连我都知道的道理,他一个墨家巨子怎么会这点常识都没有?”
诸葛嘉一见状,嘴角轻轻上扬,笑着回应道:“宋少,别太认真了,这些阶梯色彩的更迭,显然是某种精巧机关的暗示。咱们还是继续往上探索吧,看看还有什么!”
宋少轩点点头:“行,我就要亲眼见识一下这位老墨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大家跟紧我,我们继续前进!”
一行人再次踏上那红色阶梯,与先前的绿色阶梯一样,除了颜色略显诡异,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红色阶梯很快走完,转过一个弯角,眼前出现的竟然是黄色阶梯。宋少轩不禁笑道:“这老墨不会是兼职做油漆工吧?这颜色变化简直比变脸还快!这还真是漆匠师傅调颜色——花样多啊!我们继续走,看看这阶梯的颜色是不是把彩虹的颜色凑齐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众人走在黄色阶梯上速度明显加快,不久便抵达了下一个弯角。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转角后并非如预期般出现另一种颜色的阶梯,却未曾想,眼前展开的是一片黑色木板铺就的平坦通道。通道的左右两侧,扶手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的视野,此处雾气稀薄,可视距离骤然增加到二十多米。宋少轩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禁感叹:“看来,老墨又改变了策略,我们继续前进吧。
沿着这条黑色通道走了三十多米后,众人忽然发现四周的雾气就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迅速变得浓重起来,能见度再次跌落至一两米。这样的变化,虽让人有些不安,但他们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小心地继续前进。
很快就走到了拐角处,绕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停下了脚步——那熟悉的绿色阶梯又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碧哥疑惑地发出了询问:“这不会是一个圆圈吧,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诸葛嘉一陷入了沉思,随后摇了摇头,以坚定的语气否定了这个可能:“这条通道除了那段水平的黑色部分,其余皆是向上的阶梯,我们不可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返回起点。这其中必有文章,我们不妨再走一遭,或许就能揭开这个谜团。”
于是,他们一行人再次踏上了那绿色的阶梯,与初次一样,他们穿越了绿色的阶梯,紧接着是红色的、黄色的,最后步入那段深邃如夜的黑色通道。当他们穿过黑通道,又重新站在了那熟悉的绿色阶梯前。由于浓雾的笼罩,通道中没有任何明显的线索,揭示他们曾踏足此地。
赵羽灵机一动,提议道:“我们再来一次,这次在每一段颜色阶梯上留下标记,如此我们便能辨识,我们是否在原地打转。”
众人一致赞同,于是第三次踏上了那绿色的阶梯。走到大约中间的位置,赵羽用小刀在阶梯的扶手上轻轻划了一道痕迹,作为标记,他随后在红色和黄色的阶梯上也如法炮制。穿过黑色通道后,他们迅速登上绿色的阶梯,开始寻找先前的标记。不出所料,不久他们就发现了赵羽所留下的痕迹。赵羽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划痕,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感叹:“看来我们的确是在原地打转。这莫非是墨修给我们的第一个考验?通过这些颜色各异的阶梯,找出通往出口的正确路径!但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这些阶梯明明是笔直向上的,怎会首尾相连?”
碧哥这时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深沉:“我忽然想起,在古书中读到过一种被称为悬魂梯的古老机关术。其运作的原理是在黑暗中利用光线和标志的引导,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走上预设的方向,而行走的人却毫无察觉,坚信自己走的是一条直线。这样,人便会在无意间错过正确的出口。你们说,我们面前的这座阶梯,会不会就是悬魂梯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