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与房间融为一体的门打开，听到动静，程言迫不及待地起身冲过去。
“唐夜……”
看着面前高高在上、丰神俊朗的人，程言蓦地红了眼眶。
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走向他，临到他面前，伸出骨节清晰苍白的手试探地想要揪住他的袖口。
“想明白了？”唐夜开口，温和的语气，眼底却不带感情。
“嗯。”
程言走到他身边，红着眼眶正要开口，就被他握住了手。
身体下意识的反抗被程言生生压下，顺从地贴在他身边。
“你弟弟在‘夜·色’等你。”
“我想见……”
“见他之前，你的状态需要改变。”
唐夜上下扫他一眼，“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他担心。”
“好。”
程言没想到唐夜直接带自己来了他的别墅。
踏进富丽堂皇的客厅，看着送到面前的浴巾和洗漱用品，程言心底传来一丝不安。
唐夜不会是要……
“去洗澡。”
“我现在还不行，不能做那种……”
对上唐夜不含一丝情欲的眼睛，程言止住话语。
“我还没有饥渴到这种程度。”
“哦……哦。”
拿起浴巾慌不择路地跑去浴室，别墅大的要迷路，灰溜溜地跑回唐夜身边。
“我不知道浴室在哪。”
气氛恢复了几分和谐，唐夜拽住程言衣领，轻飘飘地几乎把程言拎进浴室。
“洗干净，然后换衣服。”
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那么长时间，程言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彻彻底底洗个澡，裹着浴袍出来时，撞上门口的唐夜。
“你一直在等我啊？”
程言转头看他，被他掰着脑袋推到洗漱台，“凑巧而已，吹头发。”
言简意赅听起来好似无情，可给自己吹头发的手是那么温柔。
“唐夜。”
“嗯？”
“你真的很好。”
头上的手重了些，“再说这些告别的话，我就再把你关回去。”
“别呀。”胆子大了几分，程言往后朝唐夜胸前靠了靠。
“我知道错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寻死不值当，我还有阿真，还有你。”
屋内只有吹风机持续的风声，寂静持续到程言以为唐夜没有听清楚，良久，才听到低低的应声。
“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不是玩笑。”
程言轻轻吸了口气，无法回应。
“下周就去给你选戒指，在国外办婚礼、领证……关于婚礼，你有没有要求？”
程言沉下心，语气尽可能地轻松，“戒指我要挑个大的，至于别的……挑完戒指我们慢慢商量吧。”
婚礼……他梦中的婚礼，什么戒指，什么仪式，一切都不重要。
只是对方一定要是他喜欢的人。
心底的冲动更甚，程言眸中带上一抹急切。
就让这场戏持续到唐夜完全信任他，还要尽可能多地获得唐夜的爱，至少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迁怒阿真。
……
时空管理局。
乔装打扮过的钟离和温迪来到赞迪克面前，温迪上下看着眼前自己从来看不顺眼的人。
“嘶……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虽然还是一样的讨厌，但给人的感觉怎么多了些青涩和锋利呢？
钟离掀开白色制服的兜帽，对上赞迪克红色的眼眸。
“我们知道如何调取位面监控的权限，在这栋建筑的最高层，防范极为严密，想潜入那里，需要你的配合。”
赞迪克眸子亮了亮，“尽管开口。”
“你只要帮我们拖住那里的人就好，位面监控只能看清言言现在在经历什么，想把他带到这里，除非他当时正在经历死亡，否则还是不可能。”
温迪的语气带着担忧的愁绪。
“能看一眼也是好的。”赞迪克打断他。
“把需要拦截人的信息给我，我找人拦住他们，我要一起去看他。”赤色眼瞳焕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无法放开。